楚烟压根就不在乎她们有没有。
有这个念头的女子多了去了,难不成她还能一一找出来,把她们怎么样如何?
人活一世,诱惑从来都不缺少,若真被勾引,那也只是李胤的问题,而不是那些女子的。
楚烟看着叩首的两人淡淡道:“慌什么?你们是陛下赐给太子的人,勾引太子不是正常之事?”
听得这话,春兰和尚月反而更紧张了。
因为,她们压根不知道,楚烟到底说的是实话,还是反话,只又连忙叩首道:“奴婢不敢!”
楚烟也懒得同她们解释,只淡淡道:“起来吧。”
春兰与尚月不敢起,楚烟也不再多费口舌,只看向春兰道:“你且先说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春兰叩首在地,恭声道:“奴婢并非是任何人的人,奴婢在乾清宫当值,负责陛下的茶水。但乾清宫……”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咽下想要说的话,改口道:“虽然能够伺候陛下是奴婢的荣幸,但伴君如伴虎,奴婢实在胆小,想要求个清净,便给大内总管张公公使了些银子,求了司寝一职。”
“待到定下之后,有许多人来收买奴婢,奴婢谁也不敢得罪,便将所有银子都收下了,他们所要求之事也都应了。但奴婢绝对没有加害郡主与殿下之心,奴婢只是想好好活着。”
说完这话,她急忙直起身子,举起手看着楚烟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奴婢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不入轮回!”
这个誓发的有点毒。
但发誓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楚烟看着她道:“行了,本郡主信你便是。”
春兰连忙道:“奴婢谢过郡主。”
楚烟还没想好要怎么用春兰这个人,她转眸看向尚月道:“你呢?”
尚月立刻答道:“奴婢之前的话也句句属实,若非亲人皆在文妃手中,奴婢也不愿意应下那些奸细之事。”
楚烟嗯了一声,淡淡道:“文妃都让你做些什么?”
尚月低声道:“文妃与四皇子,想要奴婢观察郡主与太子是否真的不和,还让奴婢勾引太子殿下,取得太子殿下的信任。文妃还让奴婢摸清太子殿下的喜好与作息,以及太子殿下都与哪些人来往。”
都是些正常之事。
楚烟没有再问,而是开口道:“若是本郡主将你的家人接到京城,摆脱文妃的控制,你可愿意?”
尚月闻言顿时一喜,连忙开口道:“奴婢愿意!奴婢自然是愿意的!”
可她说完这话之后,面上的笑容却突然淡了些,好似想起了什么事儿一般,微微一愣之后,才又扬起笑容,一副高兴的模样。
楚烟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淡淡开口道:“你们四人都是陛下赐给太子殿下的女官,本郡主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太子府还有良媛、良娣的位份,为了彰显本郡主大度,本郡主会在你们四人之中,择一人升为良娣。”
听得这话,尚月顿时一喜,春兰却没有高兴,而是有些忐忑的看着她。
楚烟将二人神色看的分明,缓缓开口道:“文珊被罚去了北院,桃花又惹了殿下动怒,良媛之位,必然就在你们二人之间选出,本公主等着你们的表现!行了,下去吧!”
尚月与春兰齐齐应了一声是,起身退出了卧房。
两人一声不吭,直到离开主院许久,尚月才看了春兰一眼,开口道:“春兰姐姐先前说,只想好好活着,对殿下与位份并不在意,既然如此,可否将良娣之位让给我?”
春兰闻言在心头长长叹了口气,郡主果然聪慧啊。
她看着尚月开口道:“我确实并无觊觎殿下之心,但位份却不得不在意。良娣是正三品,正儿八经的主子,可自称为妾而不是奴婢。”
尚月闻言顿时皱了眉:“也就是说,你要同我争了?”
春兰轻叹了口气:“不得不争。”
若是这么大的诱惑她都不争,那平阳郡主必然会要想,定是有更大的利益才会使得她如此,那这个利益是谁给的呢?
可她若是争了,必然要与尚月为敌,与其他人都为敌,她必然要被孤立。
尚月乃是文妃与四皇子的人,文珊乃是惠妃与四皇子的人,桃花是贵妃的人。
若她说的是真的,得罪了这三人,便是得罪了文妃、惠妃与贵妃。
如此一来,她就只能投靠平阳郡主,依附在平阳郡主的羽翼下,求她庇佑。
尚月闻言面色顿时就冷了下来,冷哼一声道:“平日里装的不争不抢的样子,现在就本性暴露了!争就争!我还会怕了你不成!”
说完这话,她一拂衣袖,转身大步离去。
春兰看着她的背影,一阵头疼,郡主这是在养蛊啊。
夜深人静,李胤便忙不迭的悄悄潜入主屋内,将半睡半醒的楚烟吻醒。
楚烟没好气的打了他一拳:“你烦不烦?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个觉么?”
李胤笑着握住了她的拳:“那哪能行?你不知道,我来到太子府后第一件事儿,便是下令将温泉汤池给修缮了,这才只用了第一晚,根本解不了馋。”
听得这话,楚烟抬眸看他:“行!走!”
李胤没想到她这般干脆,不由愣了愣,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抱着她出了门,纵身往汤池处而去。
不管她是为何突然那般干脆,总归是他享受不是么?
这种好事,他为何要刨根究底?
李胤抱着楚烟来到汤池旁,刚刚将她放下,还未来得及去亲吻她,楚烟便主动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过来。
李胤顿时一喜,立刻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之后,楚烟伸出舌尖轻舔了下他的薄唇,媚声道:“胤哥哥,我伺候你沐浴。”
李胤这会儿觉得,天上简直要下红雨,忙不迭的点头,看着她哑声道:“好!”
楚烟笑了笑,伸手开始为他解开腰带,而后一点点的将他身上衣衫脱了个干净,只余下一件薄薄的亵裤。
她吻了吻他的唇,伸手将亵裤脱下,瞧见那处不由讶异的道:“胤哥哥你……”
李胤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没办法,我是硬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