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也想和我动手?好,好,上次风云商会的事,我还没与你们计较,今日你们还要自取死路,那就怨不得我了!”见陆清漓等人居然还想和自己动手,南宫宇瞻更是又惊又怒。
放眼整个天外天,像他这么年轻的劫变天君都是绝无仅有,便是各大天品仙门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的,一群紫府居然也敢对他动手!
到底谁给他们的胆子,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堂堂劫变之境的强者,又岂能容忍如此挑衅……“呛!”南宫宇瞻也拔出长剑。
造型古拙的长剑洒下漫天寒霜,其中又隐隐带着一抹血色,高亢的剑鸣声中,更满是杀伐之意。
仙剑!众人的心猛然一震。
他们都不是第一次见到仙剑,但南宫宇瞻手中这一柄,却明显比他们以往所见的仙剑保存更为完好,那剑中灵意也明显更强几分。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不但年纪轻轻就有了劫变之境的修为,而且还有如此仙剑?
虽然激愤之下,闻人出尘等人都下定了豁出性命也要维护陆清漓的决心,但心还是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如果南宫宇瞻只是劫变之境的实力,凭着陆清漓层出不穷的仙法道术,以及及楚清寒的儒家圣言,温如玉的无耻剑技,苏子默的符剑双修,百里玉树的冥法召唤,应天辰的毒术、凌飞白的阵法,他们还有与其一战的机会。
但对方不止有劫变之境的实力,还有一柄如此强大的仙剑,他们拿什么去打?
“劫变天君,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成器了!”就在这时,冷笑声响起,一道修长清雅的身影仿佛平空出现,闲庭信步般走到众人的身前。
陆清漓展颜一笑,望着那张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的俊美面庞,目光里没有半点惊讶。
就像前世一样,每一次险要关头,他总会陪在她的身边,这一次依旧没有例外。
尘封已久的往事,一幕幕飞快的从脑海
中闪过,她的心里,也涌起浓浓的暖意。
步轻辰握着她的手,脸上也露出温暖的笑容。
两人执手相望,虽然都一句话没说,但目光却仿佛跨越了千山万水,仿佛跨越了一次次轮回。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之中。
时间,也在这一刻凝固下来,陷入永恒。
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有过怎样的过往,但望着这温馨的一幕,闻人出尘和梁莫闻等老人家心里还是生出莫名的感触,情不自禁的抹起了眼睛。
而楚清寒和温如玉等人早已确定陆清漓的身份,看到这一幕,也就不难猜到步轻辰的身份,进而也猜到他们曾经一同经历过的生死之情,眼中都露出善意的微笑。
“唉,当着我们的面这样撒狗粮,就不顾顾我们这些单身狗的感受吗?”百里玉树叹了口气,低声报怨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扭过头来,对他怒目而视。
他不说,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无上道宗上上下下包括自己全是孑然一身,看到陆清漓和步轻辰如此大秀恩爱,心里还真是酸楚得厉害。
可是他们酸一酸也就罢了,百里玉树有什么资格发酸?他妹妹都快从天外天最东边排到最西边了,他有什么资格自称单身狗!
这,简直就是往他们心窝上捅刀子啊!
南宫宇瞻也是一样的愤怒,闻人出尘等人虽然不知死活胆敢对他拔剑,但看神情却是底气不足,明显对他劫变之境的修为和手中这柄仙剑心存畏惧。
可眼前这名年轻男子,闲庭信步语气轻蔑,却是分明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这时和陆清漓执手相望,更是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被无视了,他堂堂劫变之境的强者,就这样被人华丽丽的无视了。
“你又是什么人,竟敢对劫变天君指手划脚!”南宫宇瞻剑指步轻辰,愤怒的吼道。
不过愤怒归愤怒,见步轻辰孤身一人,也能安然无恙的来到古荒城,并且
进入这座宫殿,他也不敢轻视,所以并未急着出手。
“看在南宫知云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你走吧。”步轻辰这才扭过头来,像赶苍蝇一样的摆了摆手。
“南宫知云,别告诉我你认得我家曾祖大人,就凭你,也配结识我家曾祖大人?”南宫宇瞻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再次放声狂笑。
如果面前的年轻人说出其他南宫家族的人,他可能还会疑神疑鬼忌惮他几分,可步轻辰说的居然是南宫知云。
南宫知云是谁?不但是他的曾祖,而且天外天屈指可数的几位巅峰强者之一,因为年岁太大,已经数百年不问世事闭关苦修,连仙盟会盟主想要见他一面都难。
南宫宇瞻自幼便被家族视为千年一遇的修真奇才,甚至连其他仙门都羡慕不已,却也只在满月时见过这个曾祖一面——更准确的说,是南宫知云见过他一面,他对这个曾祖却是全无印象。
步轻辰年纪轻轻的,看着比他还要面嫩,怎么可能认得南宫知云?
虚张声势也就罢了,居然搬出自家曾祖的名头,他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以为搬出我家曾祖的名头我就会怕你,你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南宫宇瞻越想越是好笑,也越想越是恼怒,冲着步轻辰就是一通破口大骂。
“啪!”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见步轻辰眉头一挑,一只手依旧与陆清漓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又像赶苍蝇一样的挥了挥手。
然后,南宫宇瞻就感觉身体一轻,真的像只苍蝇一样被拍飞了出去。
“砰!”步江闲云的后尘,南宫宇瞻也狠狠的撞到了墙上。
整个大殿,瞬间一片死寂。
一个劫变之境的强者,就这样被人拍苍蝇似的,一巴掌给拍飞了!
虽然早知道步轻辰实力强大,却也没有人想到,他的实力竟然强大到了如此地步。
南宫宇瞻顺着墙壁缓缓滑到地上,更是满脸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