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栖摸着黑把书子衫放在床上,她坐在床边有些喘气。
脑袋靠着床沿,她的手臂发出一阵阵疼痛,不过感觉没流血了,也不知道那个破床是什么质量,她居然给躺烂了。
叹气,宁长栖动了动没起的来,她抽嘴,还是明天处理伤口吧,也不知道书子衫是不是给自己毒倒了。
转头,伸手不见五指的,宁长栖也看不见什么,她靠着床沿,闭上眼睛,希望明天书子衫可以醒过来,不然她还要送书子衫去镇上的药铺了。
天刚乌蒙亮,书子衫动了动,睁开眼睛,他坐起身子就感觉到左手握紧,手上传来一阵阵温暖,像是火炉一般。
他另一只手按着额头,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场景,脸色顿时有些苍白,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奇怪的病,见到别人流血很严重,像昨天晚上宁长栖的血直接飚了出来,他就会觉得头晕目眩,甚至昏倒。
松开手,书子衫看向床边,一个体型庞大的女孩子靠着床沿睡着,她的脸上还有一点点的红色痕迹,怀里的手上裹的白色的布被染成红色。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抽搐了一下,她自己都受伤还来自己床边守着,他就没见过这么傻的女孩子。
“长栖?”
弯腰,书子衫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看着睫毛渐渐颤抖的女孩子,他心里有些紧张。
宁长栖睡的脑子有些发懵,她看着面前的帅脸,她呆了一会才回神。
“你,你醒了,没事吧,你昨天忽然晕倒了吓死我了!”宁长栖起身,她伸手探向书子衫的额头。
书子衫看着靠近的人,他脸红,后退一点避开。
“长栖,男女有别,你先松开我的手,我没事。”
书子衫指了指宁长栖的手,他起床。
宁长栖猛然像触动一样甩开,她红了个大脸。
昨天竟然忘记松开了!丢脸啊!
宁长栖低着头想撞墙,在古代可是有着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古板规矩的!
转身,宁长栖匆匆走出了书子衫的房间,看上去背影略微狼狈。
书子衫发愣,看着宁长栖逃离的样子,他突然低笑,浅浅的笑浮现在他清俊的脸上,很真挚。
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书子衫抬脚出门,宁长栖站在水井边,她一手拉这木桶,一边后退。
走过去,书子衫帮着宁长栖将水提了上来。
“谢谢书先生。”宁长栖笑了笑,她将水倒入木盆,一只手伸入水中,她敢说,脸上一定有一些血。
虽然她没有洁癖,不过想到脸上愤了血还是不舒服。
书子衫站在旁边,他犹豫了一会,最后走向厨房,宁长栖怎么说也是宁伯宠爱的女儿,虽然宁长栖不娇蛮,但是她受伤了,自己给她做点吃的,应该可以吧。
走进厨房,书子衫生火。
宁长栖看着自己的手,血已经凝固在白布上面,她不知道就这样恢复的快不快,如果伤口感染,那可是有罪要受了。
想来想去,宁长栖最后还是没敢拆伤口,现在拆开肯定又要血肉模糊了,她实在下不去手。
等了一会,宁长栖就面前就放了一碗粥,混着小白菜,绿油油的。
“你吃点东西吧,一会我找人来把你的床修好。”
书子衫看向宁长栖,他不知道宁长栖会不会喜欢这些清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