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皇帝!
是个假冒的就算啦,居然该夺爹爹的气运,占爹爹的命格!
棉棉不会放过他的!
她一定要找到证据,证明坏蛋皇帝是只霸占爹爹巢的臭斑鸠!
还要揪出背后害爹爹的人!
棉棉深吸一口气,抓住太后的手臂,眨巴着大眼睛,故作惊讶:“皇奶奶,原来他就是棉棉的皇上伯伯吗?可是,皇上伯伯好凶哦,他居然瞪棉棉诶。”
太后护犊子,冷眼看着厉枭。
“厉枭!你是不是以为,瑾儿和棉棉死了,本宫和你父皇就拿你没办法,只得把皇家军的虎符交到你手上?”
“可你打错了如意算盘!”
太后深吸一口气,道:“本宫今日,就替你父皇做决定!皇家军虎符,本宫会另择良将保管,决不能让你一人独占皇权和军权!”
太上皇冷着脸附和:“太后的意思,就是孤的意思。”
厉枭脸色一白,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母后!”
“别叫我母后!”太后厉声道:“既然你眼里没本宫这个母后,那本宫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棉棉眼睛一亮,转头看着太后,一脸认真:“皇奶奶,您这个大儿子一点也不孝顺,我们把他废掉好不好?换个听话的皇帝来,棉棉觉得爹爹就很好~”
话音一落,屋内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厉瑾寒眉头微蹙,低声呵斥:“棉棉!不得胡言!”
小家伙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可是,棉棉没有胡说呀!”
说完,小手指着厉枭:“他身上罪孽深重,就是个暴君,根本不适合当皇帝。”
小家伙说到这里,忙捂着小嘴,故作惊讶:“呀,棉棉是不是说错话啦?”
随即,笑眯眯看着厉枭:“对不起呀皇上伯伯,棉棉还是个三岁半的宝宝,宝宝说的话,都不能当真的,皇伯伯不会生气哒,对不对?”
厉枭被气炸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宝宝!
谁家的孩子,三岁半就能把人气死啊!
他气极反笑,眼神阴鸷:“呵,小嘴儿倒是挺利。既然这么能说会道,不如去当朕的言官如何?”
历代言官,都是直言不讳的。
她不是说他是暴君吗?
暴君砍几个言官,总不过分吧?
棉棉嘟嘴,一脸不屑:“言官?棉棉才看不上捏!棉棉要当公主!这样,棉棉就可以保护爹爹啦!”
她撅起嘴,可怜兮兮看着太上皇:“爹爹的封地遭遇暴雨,百姓们可惨啦!连家都没了。”
“爹爹上折子,求皇帝伯伯拨银子赈灾,可是他就是不批,哎,也不知道是眼瞎没看到,还是故意的。”
“如果棉棉是公主,皇帝伯伯肯定不敢这么欺负爹爹吧?”
哼哼!
气死你,气死你!臭斑鸠皇帝!
厉枭果然气的鼻孔喷火。
小贱崽子!居然当着太皇后的面告他的状!
还有,她想当公主?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暗示,她爹厉瑾寒,以后要当皇帝吗?
他正想动怒,治棉棉一个大不敬之罪。
太上皇却怒喝一声:“厉枭!棉棉说的可是真的?”
“父皇,我……”厉枭正欲狡辩。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匆匆跑进来一个白面太监。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他急匆匆跑到厉枭身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您的私库被盗了!不止如此,您后宫那些宠妃的小金库,也全被洗劫一空啊!!”
“什么!?”厉枭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他死死捏紧拳头,骨节咯咯作响。
国库和他的私库,之前都好好的!
可今日厉瑾寒和这个叫棉棉的一进宫,就接连被盗!
再加上,探子来报,说这个叫棉棉的,是来自琅琊山的小道士,本事大的很!
还有刚才,周斌说的,国库外那莫名其妙的奶香味的风。
奶香味……
厉枭浑身一震,猛然看向棉棉。
这小贱崽子身上,就有奶香味!
桩桩件件连在一起,厉枭很难不怀疑到棉棉头上。
他脸色阴沉的瞪了棉棉一眼。
“父皇,母后,半个时辰前,国库被盗。”
“就在刚才,儿臣的私库,以及后宫妃嫔的私库,接连被盗。”
说完,眯起眼睛,阴恻恻的打量了棉棉和厉瑾寒一眼。
最好别被他查到,这事跟他们有关。
否则……
“来人,给朕彻查此事!无论是谁,严惩不贷!”说罢,狠狠瞪了棉棉和厉瑾寒一眼,甩袖而去。
棉棉趴在太后怀里,抿着唇偷笑。
嘻嘻,气死你气死你!
大坏蛋!
敢欺负爹爹,算计爹爹,棉棉就让你变成穷光蛋!
厉瑾寒看她这得意的小表情,就知道,私库被盗一事,八九不离十,是小崽崽干的好事!
他又气又无奈的看着面露得意的小奶团子。
等厉枭走远了,才低声道:“小心别玩火自焚。”
棉棉回头,朝他眨眨眼,满脸得意:“有爹爹在,我才不怕呢!”
厉瑾寒:“......”
也不知道小家伙哪来的自信,觉得他能护她安然无恙。
不过,厉枭今日的态度……
看来,之前那些刺杀,十有八九,和他有关。
之前他活的浑浑噩噩,每天如行尸走肉一般,看淡所有。
可现在不一样。
现在,他身边多了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崽崽。
或许,为了小崽崽,他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国库和后宫的私库接连被盗,还查不到任何线索。
厉枭一气之下,封锁了皇城,准备连夜彻查。
棉棉和厉瑾寒只得在宫中暂住一晚。
夜幕降临,屋内灯火摇曳。
太和殿,书房内。
太上皇坐在书桌后,手里捏着一枚黑色虎符。
厉瑾寒坐在轮椅上,停在书房中央,脸色阴沉。
“这么多年了,你一直不愿意接受皇家军虎符。”太上皇沉声道:“今日你也看到了,厉枭刚愎自用,狂妄自大,若没有你制衡,只会让天下民不聊生!”
厉瑾寒垂着眼眸。
深邃幽深的檀眸里,痛苦和挣扎不停交织着。
良久,他才闭上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儿臣早已是废人了,如何能号令皇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