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邪气,为什么会那么执着的想要入侵占领他的身体呢?
想到这里,棉棉小身板微震。
会不会,这些邪气,是人为的?
难道,背后有大坏蛋想用邪气控制宴邪,把他变成一个随意控制的杀人工具?
想到这个可能,棉棉顿时打了个寒颤。
呜呜呜,不会吧?不会吧?
棉棉不会随随便便一猜,就猜中了吧?
不行不行!
宴邪现在是她小棉棉的人了!绝对不可以被坏人控制!
想到这里,小家伙麻溜的马上床,掏出一颗‘净心丹’,直接把宴邪的脸掰过来,熟练的捏住下巴,直接往他嘴里一塞。
咕咚一声,宴邪就这么一脸懵逼的咽下了丹药。
“......”
见他吞下了药,棉棉这才放心的拍了拍小胸脯。
盘着小胖腿坐在床上,奶呼呼道:“宴邪,这是棉棉用好多好多名贵药材,融入符篆术法练成的净心丹。”
“你次了这颗净心丹,就再见也会被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影响,也不会莫名其妙生出妄念啦!”
“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本棉棉叭!放心,棉棉是好人,不会欺负你哦~”
宴邪:“......”
谁要给一个三岁小奶娃当跟班啊?
怪没面子的。
不过,小胖球这又是符篆,又是丹药的……
难道,她是道士?
说起来,自从被她贴了符,喂了所谓的净心丹后,他的情绪确实稳定了下来。
刚才那股莫名其妙汹涌而出的杀意也消失不见了。
这个小崽子,真的是道士?这么厉害的吗?
“你猜的没错哦!棉棉就是道士,还是琅琊山上滴小道士呢!可厉害啦!”
棉棉一眼就看穿了宴邪在想什么,软软糯糯的解释了起来。
“你今天先好好休息叭!吃了棉棉的丹药,睡一觉醒来,明天就能生龙龙,活虎虎哦~”
小家伙说完,撅起小屁屁,原路返回,小短腿在空中噗腾了两下,顺利落地。
站在床前,拍了拍小手,笑眯眯看着宴邪:“过几天就是薇薇妹妹的三岁生辰宴啦!棉棉要给她准备生日礼物!”
“棉棉准备明天去凤栖山砍一颗漂亮的树,给薇薇妹妹做一个漂亮小花马车~”
“再顺便找点名贵药药,给爹爹练长生不老丸~”
“宴邪,你是棉棉的暗卫,明天你也要跟棉棉一起去哦~”
说完,想到这里,低头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件迷你夜行衣。
盯着宴邪的身形看了一眼,小手比了比尺寸。
随后两指并拢,往夜行衣上一指:“棉棉变大术!变变变~”
咻的一声。
手中的夜行衣慢慢变大,正好是宴邪的尺寸。
小家伙满意的点了点,把夜行衣放在看呆了眼的宴邪面前。
“这就是你的工作服啦!以后就穿着夜行衣跟在棉棉身后哦~”
宴邪:“......”
大白天的穿黑漆漆的夜行衣,是生怕别人看不到他吗?
“好啦!你先好好休息,棉棉也回去睡觉觉啦!”
棉棉说完,不等宴邪反应,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冲到门外。
“咪咪!”
“吼!”
爬到咪咪背上坐好后,又软乎乎回头,朝宴邪挥手:“拜拜哦~”
眼看着一人一虎走远,宴邪捏紧胸前的符篆,眼底情绪复杂无比。
入夜。
暖棉阁。
厉瑾寒沐浴完,迈进房间,就看到棉棉站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手里拿着她的棉棉脑袋毛笔,正聚精会神的写着什么。
听到他进门,小家伙手腕一颤,手忙脚乱的放下毛笔,把笔下的小本本收起来,藏到身后。
“爹、爹爹,你肥来啦?”
厉瑾寒:“?????”
崽崽慌慌张张,满脸心虚,必定在作妖!
他狐疑的盯着小崽崽的手:“你在写什么?”
棉棉摇头如拨浪鼓:“没什么!”
“棉棉什么都没有写!绝对没有!”
说完,忙把小本本藏到胸前衣襟里,跳下椅子,直接往床塌上冲。
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小手一盖,谁也不爱。
“爹爹,棉棉先睡啦!晚安!”
“对啦,棉棉明天要跟哥哥他们还有宴邪去凤栖山砍树、挖药药的事,爹爹别忘了哦~”
说完,两眼一闭,装睡。
厉瑾寒:“.......”
好,很好,非常好。
装睡是吧?
那他今晚可就不睡了。
他倒要看看,小崽崽心虚藏起来的小本本里,到底记了什么。
深夜。
小棉棉呼吸绵长,已然睡沉了。
厉瑾寒在黑暗中睁开眼,悄无声息坐起来,轻轻掀开棉棉身上的被子。
盯着小家伙藏在衣襟下的小本本,伸出手,两只捏住一角。
轻轻往外一抽,小本本就这么被抽了出来。
巴掌大的小本本,厚厚一叠。
沉甸甸的,怪重的。
看着身边睡得正香,翻了个身的小崽崽,厉瑾寒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悄无声息走到书桌前,点燃一支蜡烛,凑到小本本面前。
满怀期待,屏气凝神,打开小本本。
映入眼帘的第一页,赫然是小崽崽圆滚滚的字体。
【棉棉的记仇小本本】
厉瑾寒:“?????”
【xx年x月x日。
呜呜呜呜!!!!师祖爷爷,西父,西兄们!棉棉今天不好了!棉棉下山遇到的第一个小道友,居然(xi)个pian纸!!!
她偷走了棉棉zhuizhuizhui漂酿的道袍,还偷走棉棉的玉佩和小包裹,呜呜呜,气死棉棉啦!棉棉一定要找到她,揍得她嗷嗷惨叫!〓〓〓〓〓〓〓(涂掉涂掉)。
不过,下山前,西父交代过棉棉,不能把人打洗,那棉棉就收点力气,把她打残好了。】
【xx年x月x日,天气晴。
呜哇!!!!!师祖爷爷,西父,西兄们!棉棉今天又不好了!棉棉找到了爹爹。
可系爹爹好冷血!!!
好无情!!!!
好冷酷!!!!!
他一点也不温柔,不可爱,他一点也不喜欢棉棉,还凶棉棉,要绵绵滚。
呜呜呜呜呜呜!棉棉的心好痛!痛痛的,都要shui掉了……】
厉瑾寒:“......”
他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抿紧了唇。
原来,他当初做的那些‘蠢事’,都被小崽崽写在记仇小本本上了。
低头继续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