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证据?!”
胡不归三人顿时大喜。
“你们三个,总是喜欢顺着胡同赶驴,只顾往前走,不看回头路,从而忽略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林荣摇了摇头,道。
“我们为何要查任黄杰之案?”
他又问。
“自然是佐证韦屹杀人之事了。”
三人理所当然的道。
“这是一点,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你们当真认为,乌衣巷就没有其他目睹凶案之人了?”
“那里租户甚多,白天都会出去忙活,这的确是不假,但拖家带口的人,总归还是有的吧?难道那些妇孺也全都出去了?”
“他们只是不敢说而已,而现在问题已经很明显了,他们完全不敢说,是因为他们惧怕,而惧怕的对象,乃是陛下!”
林荣掷地有声的道。
“原来如此!”
三人终于想明白了。
想要堵住那些人的嘴,只用释放一点消息就行。
那就是,韦东立乃是陛下之宠臣!
而唯一一个大嘴巴的,又落了个如此下场,杀鸡儆猴,谁能不怕?
要知道,在老百姓心里,皇帝老子就是最大的。
从而,这也就加剧了民间的怨气,导致民怨更加沸腾……
“所以,我们只要能让他们相信,陛下不是韦屹这边的,人证自然就不会少!”
林荣又道。
“老弟,你准备怎么做?”
曹天阙问。
“等,我还在等一个确切的消息,来证实我的猜想。”
林荣道。
第二天下午,小雀儿终于回来了。
“老大,丹药!”
小雀儿张着翅膀,理直气壮的道。
林荣无语,只好给其投喂了三颗先天丹。
“找到了,苟运通的儿子苟南北,在燕北县有一处外宅,我可是跟了好几天才发现的……”
讲述完后,它就钻进了林荣的衣袖。
紧接着,随着穿云雀飞出,各方应龙卫,都紧锣密鼓的行动了起来。
很快,天都就炸锅了。
应龙卫大锣开道,告知一众百姓,应龙卫指挥使曹天阙,及游击大统领林荣,将在西城门处审案,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时间,就在后天上午。
事情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人尽皆知。
宁王府。
宁王正在召集麾下议事,得到相关奏报之后,顿时眉梢一喜。
终于是扛不住了吗?
此案不论结果如何,他都是个赢啊!
荡妇遭雷劈——赢麻了啊!
“启禀主子,卑职突然觉得,此事颇为反常。”
熊太森起身拱手,皱眉道。
一听到林荣的名字,他就莫名的心神不宁。
“此言有理!”
宁王点了点头,他对熊太森的话,还是极为重视的。
要知道,这可是凤雏啊!
“诸位认为如何?”
他看向几个天鹰堂高层,出声问。
“林荣这个狗贼,此为八成是要杀韦屹,决不能给其正当的理由!卑职建议,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先悄悄清理一遍乌衣巷。”
一个三级天鹰使道。
“此言大谬!”
熊太森连忙阻止,随后向宁王行礼,掷地有声的道,“启禀主子,那林荣诡计多端,做事虚虚实实,让人捉摸不透,说不定他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正等着抓我们一个正着!更何况,此乃天都,大武权力与武力的汇聚之地,妄行匪盗之事,和找死又有什么不同?!”
顿时间,宁王眉梢一挑,脸上喜意更甚。
果然,自己没有看错人。
就凭这番论断,那些只知道窜高走墙,杀人放火的家伙,拍马都赶不上啊!
“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朝廷思维,你们都给本王好生学着!”
他冷声呵斥其他人,随即赞赏的看向熊太森,“熊大人,继续说你的看法。”
“卑职斗胆谏言,只需派出精明雄辩之人,让其下不来台即可。”
熊太森躬身道。
“此计最为稳妥,来人,去告知翁大人……”
……
曹天阙安排好了一切。
是日上午,天色明朗。
镇抚司之中,走出一队威风凛凛的应龙卫。
为首者,正是跨着踏雪乌骓的曹天阙和林荣。
身后象征应龙卫的应龙旗招展,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威严。
道路上的百姓,见状远远的就躲开了。
而后在后面紧随……
直至西门外。
皇城司早就按照要求,在这里圈出了一片地方,并有捕快把守。
“快看,那一个是应龙卫的指挥使曹大人……”
“还有那个,是林大人,就是他接手审理了韦屹的案子!”
“就连这两个大人物,都亲自出场了,足以断定,今天韦屹必死无疑!”
……
四处议论声,十分的嘈杂。
不仅大街上,就连周围的屋顶,都站满了人。
林荣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之所以不在镇抚司衙门审案,一是这里离乌衣巷近,必须确保目睹凶案者过来观看。
二是降低朝廷威严,让百姓聚集,人多胆壮,到时候才敢出来说话。
“我乃应龙卫指挥使曹天阙,这一位,乃是陛下亲封,应龙卫游击大统领,执掌人皇斩神剑的林荣林大人!”
曹天阙落座之前,满脸威严的介绍,“想必大家都知道林大人的英明!今日,相关案件全由林大人主审,任何人有不解或不满之处,不论身份高低,也不论是否有官身,皆可举手后发言!”
随之,二人落座。
胡不归威风凛凛的站着,怀中抱着人皇斩神剑,彰显无上威严。
“来人,带犯官!”
林荣一拍惊堂木,直接进入正题。
应龙卫得令,直接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人皮白肉嫩,身上也有些上位者的威严,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等。
正是雁南县知县,张维。
此刻,他的官服已经被扒了,里面只穿着白色的内衬……
他来到现场,直至见到林荣与曹天阙,才大致猜到自己犯了何事。
此时,他的心里拔凉拔凉的,连忙转头四顾,直至看到苟运通的身影,这才稳定住心神。
“敢问两位大人,下官到底犯了何罪,以至于你们一言不发,就扒了本官官服,将本官缉拿至此?!”
他满脸阴沉的喝问,“别忘了,本官可是朝廷命官,哪怕你们是应龙卫,也不能胡作非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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