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场上,分明是他趁机揩油。
程子枫的案子,更是太后暗中推波助澜,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至于他那个阿谀奉承的好姐姐,捧高踩低,一边巴结着静王妃,一边贬低着海云舒,被骂也是活该!
海云舒不卑不亢:“小公爷,你若真觉得我们东昌侯府欠了你的人情,赶明儿我让侯爷亲自去登门道谢。”
郑小公爷一脸坏笑:“用不着他,你来就行了。”biquiu
说着,他攥住了海云舒的手腕。
她想抽手又被紧紧拉住,呵斥:“你干什么?”
莺歌和小婵想上前阻拦,可都被那几个跟班堵在了外面。
郑小公爷见煮熟的鸭子就在嘴边,岂能轻易让她飞了?
把人又往怀里拽了几分:“程子枫那孬种有什么好?小娘子不如跟了我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海云舒死死撑住他靠近的身体。
“放尊重点!”
“呦,玩欲擒故纵呐。”
海云舒
郑小公爷哪肯松手:“跟我装什么冰清玉洁,谁不知道你是个浪……”
“啊——”
只听小公爷一声惨叫,登时把咸猪手缩了回去。
谁也没看清他是被什么东西偷袭的。
等小公爷缓过神,才发觉手背上扎了三根牙签,根根入骨,鲜血直流。
他疼得龇牙咧嘴:“他奶奶的,哪个狗娘养的暗算我?!”
能把牙签当暗器使,这种力道和准头,绝非一日之功。
几个跟班也都摆起架势,提高了警惕。
叫嚣:“咱们是郑国公府,有本事就出来较量,躲在暗处当什么缩头乌龟!”
外面有人走近。
脚步稳健,不紧不慢。
语调带了几分鄙薄:“怎么,这京都城是没人了?要事事让你们郑家说了算?”
这个声音……
在场人皆是心里一咯噔。
“摄……摄政王?”
郑小公爷率先认出来。
若说整个京都城,不认识皇帝的人多,但不认识摄政王的,恐怕没几个。
几个跟班见小公爷都怂了,哪里还敢找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溜到门外。
江成璟一言不发,看不出是急是缓,是喜是怒。
安静的可怕。
郑小公爷硬着头皮:“摄政王,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江成璟撩起眼皮:“御香楼是你家开的?怎么你来得,别人来不得?”
郑小公爷忙摆手:“不,不,遍京都城内,自然是任王爷来去自由的。”
又试图缓和:“刚才是我唐突,还没来得及给摄政王请安,实在罪过,我先罚酒三杯。”
说完忍着手上的伤,咚咚灌了三杯酒。
这架势,一看就是混迹酒肆茶楼的老手。
可江成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盯在海云舒身上。
像是刀子一般,把她从头到脚刮了个遍。
说:“你准备在这儿站到过年呢?”
海云舒:“啊?”
她先是一怔,然后才意识到,这是他在撵她走。
有了这个台阶,海云舒忙顺着往下走,说:“是,王爷、小公爷你们聊,我先告辞。”
他又蹦出一句:“别乱跑,楼下等我。”
江成璟的语气足以说明,他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海云舒授人以柄,不得不从:“知道了。”
她深知,江成璟是只顺毛驴,他在气头上的时候,最好别招惹。
老老实实地呆着才是上上之策。
于是海云舒主仆三人,又要了几碟子糕点,边吃边等。
小婵刚才是被吃饱,此时能弥补一点是一点。
“夫人,你说摄政王会跟郑小公爷说什么啊?”
海云舒敲她的脑袋:“我一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二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