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看着床上的两个人,简直都觉得自己头顶上要冒绿光了。
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能忍,男人唯独不能忍的就是头顶的绿帽子。
吕布拿起自己的方天画戟就准备动手。
卫阳却摆摆手说道:“难道主公就不准备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吗?”
吕布却破口大骂说:“卫阳,你只不过是一个落魄之人,若不是我把你收在身边,你可能早在这乱世之中饿死了,没想到却做这种非人之事,我今天要亲自结果了你!”
卫阳看到吕布如此愤怒,却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
“看来将军还是并不信任我,既然如此,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你只管动手就行了。”
此时,卫阳已经对吕布很是失望了,他现在早就已经把自己的手按在了腰间。
他随身的诸葛连弩和暴雨梨花针都在,只要吕布真的敢动手,他可不会管什么别的,这两个暗器都会及时激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貂蝉却忽然撕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然后,她把面具随手一扔,对着眼前的严氏说道:“母亲你要想陷害卫阳的话只管继续,我就不信,你能再想出更好的招数来。”
原来这个在床上躺着的人,并不是貂蝉而是吕绮玲,她早就已经洞悉了严氏的计划。
所以,她也提前就做好了准备,他让青练提前准备好了人皮面具,把自己化妆成了貂蝉。
然后,又把貂蝉母女让到了别的屋里,这样也就避免了一场丑剧的发生。
吕布也不是傻子,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就是严氏在导演了这场把戏。
可是,他对于严氏实在是太过于宠爱了,就算是明知如此,可是既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是不愿追究。
吕布只是对着卫阳拱了拱手,象征性的说:“今天的事情实在是个误会,让卫先生受了委屈,我这里向你道个歉。”
卫阳脑子也是转的飞快,他清楚的很,就算是自己受了委屈,哪里能让主公道歉的。
想到这里,他马上就回了一句。
“人都说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在这乱世之中哪有不是的主公呢,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吕布生怕卫阳揪着此事不依不饶,他就是再想偏袒严氏,也不太好办。
但是卫阳丝毫没有追究的意思,倒是让吕布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家伙还是挺懂事儿的。
这时候,严氏却还委委屈屈的说了一句:“卫阳,这件事就算是冤枉你了,可是你擅杀军需官的事总得有个交代吧?”
吕绮玲彻底的怒了,这件事情如果深入追究的话,母亲难脱干系,可是还在这里不依不饶,这就是有点不看事儿了。
卫阳很是无奈,拿出了吕布给予的虎符说道。
“大夫人,这是主公给予我带兵的符印,理论上来说,如果我想要动手的话,别说杀一个军需官,就算是把您也杀了,主公也没别的话说。”
严氏看到这个虎符,嘴里立刻没了声音,她当然清楚虎符代表的含义。
他更明白,如今卫阳并没有往虎符交还给吕布。
如果想要拿着这个符印要他的性命,吕布只怕也会陷入两难。
这时候,吕绮玲却是急了,她直接对严氏说:“母亲若是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的话,卫先生恐怕也不会再对您客气了。”
到了这个时候,严氏也早就已经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她对着吕布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便自行退了下去。
吕布这时候也自觉非常理亏,又是向卫阳道歉,希望得到卫阳的原谅。
卫阳却根本不再提这件事情了,他笑呵呵的看着吕布说。
“这件事情主公不必放在心上,有些事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只不过我和夫人之间多少有些误会而已,误会解开了咱们还是一家人。”
吕布看了一眼卫阳,忽然吩咐说。
“传令下去,从近日开始,大夫人严氏不可接触军将,违令者从严处罚,绝对不会宽贷。”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卫阳也是觉得,此时若是再继续在吕布身边待下去的话,估计也要出事儿了。
毕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现在严氏早就已经惦记上自己了,恐怕想躲都躲不过去。
想到这里,他就决定要外出避祸,至少不再吕布身边的话,自己就会轻松一些。
打定主意之后,他对着吕布拱了拱手,说了一句。
“主公放心,这件事情不会再有人记在心上,请您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再到帐中向主公问安。”
到了第二天,在吕布的中军大战之中,他和陈宫、高顺分别就座,八大健将在两旁肃立着。
这时,卫阳也走了进来,看到这个阵势,不由得先是笑了笑,然后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吕布因为昨天的事情还感觉有些尴尬,于是随便找话题和卫阳聊天。
不过,卫阳却根本不想再提及那件事,便开门见山的对吕布说道。
“今天我来拜见主公,也是有件事情想要和您商量,不知您能否听我仔细说来?”
吕布对卫阳有所愧,意自然不会驳他的面子,于是便笑着说。
“崇明说的这是哪里话?咱们名义上是君臣之分,实际上也是朋友之交,有什么话只管讲在当面,你不用有任何顾虑!”
吕布这话说的也是非常漂亮了,如果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和卫阳是亲兄弟呢。
但是,昨天晚上拿起画戟就想杀人的那个场面,估计是个人都会记忆犹新。
这时,卫阳也并不计较许多,反正对于这种客套话和场面话,他已经听得非常多了,所以根本也不在乎。
他对着吕布又是拱拱手,然后很是认真的说道:“主公如今带主力在徐州,濮阳那边是咱们的老家,我要在那边为主公整顿军务,您意下如何?”
吕布其实这段时间来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自己来到徐州以后,濮阳并没有人在那里看守。
这段期间,军备早就已经松弛了许多,若是自己派人回到濮阳训练,又必须是一个信得过之人。
他也在纠结犹豫谁能回去,这时候卫阳竟然主动请缨,实在也算得上是吕布一份意外之喜。
于是,他便象征性地看了一眼陈宫和高顺,问道:“陈先生、高将军,你们两人有什么想法吗?”
陈宫与卫阳也算是交情莫逆,所以他自然不会随便驳了卫阳的面子。
对于吕布的问题,也是表示完全的赞同。
而且陈宫告诉吕布说,如果让卫阳回到濮阳整理军备,那么在濮阳剩下的那些部队也早晚都会被训练成一支百战精兵。
到时候,自然也会让主公有一份意外之喜。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吕布自然也不会有任何的拒绝理由了。
他马上就解下了自己腰间的宝剑,递给卫阳说。
“这把剑就送给卫先生作为令牌,谁有不服,就当先斩之!”
卫阳看了一眼吕布,他很是郑重的告诉这位主公说。
“请主公放心,濮阳军在我的手里要是还挑不起大梁来,那就是我的原因了,三个月见不到成效,请主公只管斩我祭旗。”
此话一出,包括吕布在内,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惊呆了,没想到卫阳竟然敢这样大包大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