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一个轮回,万物从复生走向蓬勃,河流中的浮生物种还有鱼儿愈发的活跃起来,夏季的时候,朝阳会无比的热烈,带着一种把人吞噬的病态情感。
有时,江城常觉得,太阳是多么伟大的东西,它给予很多生命生存下去的权利,但这并不是它意欲想去做的,只是在尽情散发自己余晖的时候,被微小的碳基生物所利用起来。
它无意之间造就了很多生命,它也从未说过需要任何生命的感恩戴德,这是最让人沉迷的一点。
它只是单纯的做自己,去永恒的存在,在不断聚变之中存在,在宇宙中占据一席之地。
我们依附太阳生存。
江城一直想成为如同它一样的东西,不带着任何目的性,可仅仅是存活着,自由的选择任何一种方式,都能够给予极多生物以庇荫。
然而他不能,他只是个渺小到不能再渺小,凑巧在星系之中的一个小星球里突然拥有了意识的碳基生物。
人类最伟大的地方不是基因进化,因为这东西是每个物种都会有的,只是取决于进化程度的不同。
在华夏西南的横断山脉,大地在经历板块撞击之后形成几道巨大的皱纹。隆起之后的地面被风雪摧毁,岩石碎裂成为一块一块的,走过雪坡之后,看到一片碎石滩。
石滩上走动的时候,偶尔会惊起一片蝴蝶,这些蝴蝶突兀的出现在半空中,那是因为在这之前,蝴蝶的翅膀几乎和石头融为一体。
这是它们历经数万年的进化。
石滩上的植物、苔藓、都有自己为人称道的伪装色,它们迫切的寻求着生存,开辟出存活的空间。
这其实与现如今在困境中的人类,完全相似。
人类最伟大的地方在于创造,会使用工具。
并且会举起手中的工具,博取更优渥的生存条件,工具偶尔会演化成武器,所以我们在这个创造的过程之中,时常会发生拿着武器对着同类的头颅亦或是敌人的头颅的画面。
用文字来描述时间推移是很无力的,大多数人只能用“春去秋来,白驹过隙”这样的成语来形容。
又或者,三个月没见异地恋女友,她甚至都怀孕了,这样也能表达时间的飞逝,只不过掺杂了一些戏剧性。
且不管谁的异地恋女友怀孕了,这件事又跟在座的各位有没有关系,抛开不谈,接下来要讲述的是一个极为离奇惊悚的故事。
有时候为了烘托故事氛围,有些作者甚至足足会水八百字!这是何等丧尽天良的一种行为?
江城成功的做出了等离子炮,在他将这个消息申报给联邦之前。
入侵者对于星球的进攻,突兀的······开始了。
在我们所居住的星球高空,也就是联邦称之为“第一防线的地方,那里有着已经建立成功的网格状空间站,与之前所预计的一样,铺满整个天空大概需要五百个左右。
它们成为了守护神一般的存在,将整个半空牢牢的封锁起来。
星球最北端的地方,极寒之地,那里有着万年不会融化,亘古不变的冰川。
冰蓝色的固体里面,有非常多的生物是星球的原住民,它们的进化之路走的极为缓慢。
这片地方被成为北极。
在十几年前,华夏建立了黄河站点的地方,几个中年观测者在这里坚守着,它们和原住民是很好的朋友。
北极狐,北极熊,海象,猞猁······
在一个寂静的深夜里面,刻骨的风刮着,如果不被生厚厚的容貌,这风就会像锉刀一样,狠狠的锉进肉体里面。
苍穹中,目光所及的最远处,白色的山脉透出隐约的轮廓,它们是沉默的巨人,躯体是一道墙。
墙头上,可以看见极其震撼的景观,荧光在苍穹中汇聚成一片一片的,它们不规则的身体中包裹着闪烁的星辰,这色彩像湿掉的果冻,注水太多,在画布上不断的下滑,最后掩藏在白色山脉的另一端。
高力浑身包裹在厚实的衣服下,他斜倚着墙壁,旁边是一扇圆形的窗,天气很冷。确切的说是每天都很冷,但今天比以往更冷。
嬉闹的熊察觉到风雪越来越盛,它们放弃了捕食的想法,回到自己温暖的雪穴,狐狸在白色的薄雪上站起身来,眺望了一下远方,然后继续埋头走路。
他们都不清楚,在正上方的高空之中,一艘巨大的战舰正在缓缓逼近。
如果把天空比作海洋,那么战舰是一艘航行的船,它没有桅杆,但带着绚丽的尾焰,甲板呈菱形,表面被刀削过一样平整,上面有着一个个圆柱形的象白设施。
它平静的不断向下落,还未接触到云层,整个穹顶都是灰暗的是,似乎它行走在诡异的世界当中,是神话故事里的“幽灵号。”
依照它飞快的下落速度,恐怕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就能够接触到星球的第一道防线。
空间站里的人,全神贯注的盯着数据,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在这十几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长着一张极其有魅力的脸,黄色皮肤,头发乌黑。
“田阴,帮我拿杯咖啡,多糖。”
在观测台前忙着的同伴说了一句。
中年男人田阴应了一声,继而越过舱门,往位于中断地带的休息室走去。
今天轮到他和同伴执勤,其余半数都在其他岗位,有几个人在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坚守后,已经进入了梦乡,等到醒来后再次回归岗位。
田阴手腕上戴着一只表,他穿着蓝色的工作服,胸前的衬衣口袋里有新婚妻子的照片。
在泡咖啡的时候,他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把空间站的任务结束,自己好完成跟新婚妻子蜜月的约定。
这件事情如果不履行的话,恐怕以后要被自己的妻子埋怨好久。
即使是他来之前,自己可爱的妻子也露出了极不情愿的神情。
田阴叹了一口气,端着两杯咖啡,往观测台走去。
可,没走两步,他忽然顿在了原地。
整个空间站里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熟睡的人发出鼾声,脸上挂着微妙的笑容,嘴角也勾着,似乎在做不可多得的美梦。观测台前的人表情凝固,抬起的手失力后放下。正在走动的田阴,脚下“啪嚓”一声,热腾腾的液体泼洒在地上,溅出一大片,连富有科技感的银色墙壁上都沾了一涟水渍。
假若有人从外围观看,可以看见,整个空间站的上方全部被阴影笼罩,它们头顶有一艘巨大的船,在船的对比下,空间站像高耸树木下的草芥。
而空间站的金属外壳上,密密麻麻,附着数以万计的虫类,它们与虫蝣的外表并不相似,甲壳是纯银色的。
整个空间站里的人类,陷入了怪异的梦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