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烬心念电转间,天宪指的金芒即将点到蝎的心核处,蝎早已是傀儡之躯的身体也不由得有了几丝颤抖,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似乎也有几分波动,果真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要死了吗?”蝎的傀儡眸子死死盯着袭来的能量手指,被冲霄龙吟声几乎震散的身体上传来的迟钝感让蝎明白自己根本无法躲避更无法抵御这一记攻击,茫然间蝎的眼前浮现过许许多多的画面,那些画面中总有一对年轻夫妇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眸在狠狠触动着蝎的心弦。
“爸爸妈妈……”蝎无意识地低声呢喃着,眸子里的神光在迅速暗淡,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到来时,蝎的脑海里没有什么傀儡秘术,没有什么永恒奥妙,有的只是那对年轻夫妇的身影,那抹温暖的笑容,那声亲切的呼唤。
“神罗天征”
“嗞~”
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无形的冲击力突兀出现在蝎的身前,将笔直刺向其心核的金芒打散。
“首领?”
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降临,蝎抬眼向前看去,只见一道披着黑底红云长袍的身影屹立在身前,其挺拔的身姿散发出无尽冰冷的气场,简直比他这个活死人更像个死人,正是观战已久的晓组织首领——天道佩恩。
“绝,带蝎到后边去,一会儿的战斗你们插不上手。”天道头也没回地吩咐着,眸子却在直勾勾地盯着对面,不敢有丝毫分神。
“是,首领。”一株猪笼草无声无息间从地下钻出,悄摸地瞥了眼烬,见其无意阻拦后便一把将瘫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蝎拉入地下,转瞬消失不见。
“佩恩?”烬倒是不恼自家的攻击被打散以及蝎被人救走,反而饶有趣味地盯着突兀出现在面前的这道身影上下打量,尤其是盯着那对紫色轮回眼仔细观瞧。
诡异的波纹状轮回印记,暗紫色的线条散发出异样的美感,比之万花筒写轮眼的邪异更多出几分神秘莫测,尽管烬知道眼前的天道佩恩不过是具尸体傀儡,其所拥有的轮回眼亦不过是种投影产物,但即便如此烬仍能感受到这对眸子所具备的如斯威能,神秘而强悍,深邃而可怖。
其实,说起忍界的三大瞳术,轮回眼一直被誉为三眼之首,是为仙人之眼,因为在传说中这是只有创造忍宗的六道仙人才拥有的神奇瞳术,其强悍与神秘处自是远超写轮眼和白眼。
然而烬清楚的是,轮回眼的实质似乎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晋阶瞳术,目前出现在烬面前的这双轮回眼其原主人便是宇智波斑,是其通过移植初代目火影的木遁细胞与自身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结合所得,按照宇智波一族世代相传的神碑所言,便是通过阴阳结合获得森罗万象之力,轮回眼便是具备这森罗万象之力的强大瞳术。
至于何谓阴阳以及阴之力与阳之力的来源,据烬所知,便是源自六道仙人之子因陀罗与阿修罗的力量,二者各自传承着大筒木一族的阴之力和阳之力,阴阳之力表现为外在便是写轮眼与仙人体,不过这种寻根究底的探索源流倒是还有诸多漏洞,暂且不表。
“不错,我就是晓的首领,佩恩。”在烬肆无忌惮打量天道的同时,天道的轮回眼也在悄然催动,将烬的整个身形映入眼帘以便传回本体处,由长门本体亲自感知分析。
“这是轮回眼?也是某种血继限界吗?”烬扯开嘴角,带着丝不知名的笑意问道。
闻言,天道依旧是面不改色,当然,死人本来也不会有什么表情,但天道没理会烬的问话,反而颇有些针锋相对地说道:“你的万花筒写轮眼也不是同凡响,比之鼬的万花筒明显要强悍许多倍,也是天赋?”
“当然,我向来天赋异禀。”烬自是不为所动,嘴角划出抹笑容,淡淡道:“不过,似乎你这具身体也有些不同寻常啊,不是吗?”
“哼”
天道冷哼一声没再多言,他早就清楚遇到焱鬼这种强者,尤其是碰到拥有如此强悍瞳力的宇智波强者,他想要在对方眼皮子底下不露老底根本不可能,特别是一会儿还要亲自交手一番,若是认为对方察觉不到蛛丝马迹未免也太过自欺欺人。
“呵呵,你应该明白的,在我的瞳术下有些事情根本没可能隐瞒的,比如你这具傀儡之躯,哈哈哈哈……”
“那又如何?”天道语气依旧冷淡,不紧不慢地反问。
“不如何,只是想与你做个交易罢了。”烬收敛起笑容,认真道。
“什么交易?”天道诧异道。
烬摆摆手没有多言,只是挑衅地对着天道说道:“不忙,且先战过再言其他,轮回眼向来被说得神乎其神,我却还没领教过呢。”
“哼,我会让你明白神为何会被称之为神。”天道突然神情肃穆,轮回眼中流转过异样的眸光,道:
“这世间总有太多痛苦,贫穷、饥饿、孤独、死亡……愚昧的人们总是因为无法相互理解产生矛盾进而爆发战争,战争再催生痛苦,死亡、饥饿、孤独也随之相继而来。”
闻言,烬不解道:“哦?虽然偏颇许多,但也有几分道理,勉强能逻辑自洽,所以,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的想法也不急着说,正如你所言,忍者间的理解和谈话往往都建立在彼此拥有对等的实力上,若是没有展现出足以让对手正视的力量,说再多也是无用,不是吗?”天道一边缓缓解开衣袍,露出壮硕的身躯,一边颇有深意地说道。
“好,那你可要好好发挥这双眼睛的力量,我不会留手,你要是输掉,别说谈话与交易,就是这双眼睛都不一定能保得住,我可是垂涎仙人之力已久。”烬也不再废话,一把脱掉身上的白色御神袍,扔到左近刚刚从自在天中挣脱出来的鼬跟前,语气冷冽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