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之后发现,果然,还是‘樱花盛开之地’更适合用来见证重逢,你说是吧?”松田阵平留语」作者有话说:*本句改编自《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是十七世纪英国玄学派诗人约翰多恩john donne(1572 - 1631)的著作。*樱花盛开之地,即警校。<<<ps.正文完结啦!(撒花jpg.本来原计划里还有一章的,但落笔之时突然发现其实这样更加符合我所预想中留白的未来以离开为始,以重逢为终。至于重逢后阵平被摁着揍什么的……咳咳,就算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也多少要给人留点面子不是,场面太过血那啥,就不详细描写了(喂oe,开放式的结局,意味着无限可能的未来(不过算上后续番外的话大概就不能算是oe了吧……)。因为他们真的足够美好,所以他们每一个人都应值得去追寻自己想要拥有的那个未来,我笔下的他们,仅仅只足以记录着他们生命中很小很小的一段经历。记我人生中第一篇完结文,以及我的第一个男主、白月光松田阵平,感谢他和一直坚持追这篇文的你们的宽容和陪伴,玩得很开心,写文很有趣,也祝各位前程似锦,心想事成。另外,番外本月5号开始更,主要是交代一下正文中没写清楚的一些东西和后续,不会很长,屯文的各位可宰了。以上第132章 1逐风原研二曾执着地追逐过一缕秋风, 对方两度到来又两度离去,最终在第三次重逢时落于樱花飘零之地,若无其事般对他露出一抹熟悉至极的浅笑。然后, 秋风被他毫不犹豫地摁在地上狠狠打了一顿,彼时满地樱花被拳头的气浪裹挟着卷到空中, 彼此相撞乱成一团, 模糊了周围的视线, 于是过程除了两位当事人以外无人可知, 只是其中那位墨镜卷毛在事后足足养了半个多月,才勉为其难地把那只被莫名其妙戴到他脸上的大黑口罩又莫名其妙地摘了下来,一副期间全然无事发生的样子。这个人叫松田阵平, 他的幼驯染那缕被他追逐的风。可风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事物呢?无拘无束,无形无质, 你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感觉到它的存在, 可当真正想要握住那缕风时,它就会在一瞬间毫不迟疑地消散无踪, 仿佛在此之前从未出现过一般。虚幻却又真实,温柔却又残忍。但就是无法让人真正讨厌上他,因为风从来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特别的奇迹之一,而奇迹和风一样, 从来都不会特意为谁而驻足,以至于随着时间的流逝, “逐风”渐渐成为了他的执念。这个自幼见证了家里修车厂倒闭全过程、于是想要找到一份永远不会倒闭的稳定工作的散漫少年,人生中第一次因为一缕突然离他而去的风而走出了小小的龟壳,在大学毕业后毅然考入了警察学校, 想要去追逐他的风。然而还没等他开始踏上追风的路, 风就在一番改头换面后若无其事地重新回归到了他的生命里, 一切都像是一场一触即碎的梦,带着浓浓的不真实感,以至于彼时才22岁的原研二迟迟驻足在原地不敢轻易上前,像是捧着一件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珍宝立于悬崖绝壁之上风环绕在他身旁,紧接着,在停滞了短短三年后,又继续朝着他看不见的远方飘然而去,徒留他在断壁悬崖之上手足无措。如果说第一次的分别是猝不及防的难过伤感,第一次的重逢是如在梦中的小心翼翼,第二次的分别是如坠冰窟的痛彻心扉,那么,在以为已经彻底失去的四年之后再度从金发的公安同期那里,得知对方很可能并未真正死去的那一刻,原研二觉得,他的心可能已经有些麻木了。然而在麻木之后,那株被印刻在脑海里地纯白色雏菊和深紫色的马自达摩托车,却又让他完全没办法不去在意对方。若即若离的风,总是有着自己的归途,但在离开之前,却总会把自己最后的温柔留给名为原的少年和青年。而原研二,则因亲眼目睹绯色的摩天轮裹挟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自天际化为飞灰,从而真正地意识到了如果永远只是作为一名拼命奔波于各种案件的普通警察而存在的话,是绝对不足以保护住重要的东西的,他所追求的所谓“永远不会倒闭”的愿望,从一开始就成为了让他胆怯和停滞不前的枷锁。毕竟,任何事物都是由人类自己所创造,但在那之后如果不亲自去追逐和守护的话,他们终究还是会变得一无所有。就像他家倒闭的修车厂,虽然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些拼命努力过了却还是无法挽回的东西,但车厂的倒闭从来都并不意味着一个家庭的倒闭,时间从来都不会留在原地等待任何一个自甘停滞不前的人。倒闭的修车厂是他的过去,稚嫩的警校生、拆弹组的王牌警员也同样是他的过去,就连那缕他生命中的“风”都在一声爆炸中成为了他的过去,没有人能丢下构成了他们整个人生的这一份“回忆”,不管这份回忆是什么颜色的,世界都不会为你的快乐和悲伤而驻足哪怕片刻。而唯一能改变世界和未来的东西,就只有拼命地向前奔跑,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只要跑得足够快,就有可能改变一切,然后保护住想要保护的东西。于是,原研二选择退出爆处组,转身加入了日常工作量更为繁重、但要相对安全一些的搜查一课,以及……日本公安。没有人知道仅仅只是作为一个普通警察的他,究竟付出了什么,才能在短短四年的时间内秘密加入日本公安,并成为能和其中最神秘的“零”组联络的编外情报官。但他的确是做到了,接触到了一些他过去从未接触过的东西,看到了这个世界更黑暗也更本质的现实。原研二本以为他的人生会一直这样继续下去,带着他逝去的幼驯染的那一份一起,然而仅仅只是过去了四年,所有的一切再次天翻地覆降谷零,他曾经的同期,现在的上司兼挚友亲口告诉他,他的幼驯染,他追逐了十多年的风,其实很可能并没有死。与过于坚定且执着于履行自身义务的降谷零不同,原研二其实并不是很在意松田阵平的立场,他甚至不太关心松田阵平是不是真的如零所说的那样可能从始至终都在欺骗他,他自己本质上就不是个多么坚信正义与遵守世俗规则的人,所以比起被摆在眼前的真实,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觉,即便他的身份现在是一名公安。在那三年里,他所看到和共同相处过的那个“宫野阵”,绝非是能被肮脏的谎言构建出来的虚妄一梦,除了那个莫名其妙被更改的名字,松田阵平从未有任何一刻试图欺瞒他任何东西,对方展现在他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而最终选择揭过一切不再去探究的,则是他自己。也正因为松田阵平从未真正想要欺骗过他,所以原研二绝不会主动去怀疑松田阵平所展露的一切,于是他在当初的墓碑前不愿意去怀疑对方的死亡,于是他在四年后隔着公交车的车窗与这个人骤然对视上的那一刻,在对方和自己的任务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原研二从始至终都相信他的幼驯染,那是他自少年时代起就努力追逐的风,是引导他奔跑成长至如今这般模样的道标,松田阵平或许会一次又一次地化作轻风悄然离开,但对方从来都不会真的让他失望松田阵平就是这种人,是和原研二完全相反,又无比相似的,极尽温柔却又绝对自我的……像风一样的两个人。如果让本性其实相当严肃正经的降谷零知道彼时他脑子里的真实想法的话,大概会气的当场把他丢出日本公安的大门吧?不过一直以来,原研二都觉得自己其实并不算多么适合当一个守护者,他是个相信感性远胜过坚持理性的人,一度觉得这个世界无比的糟糕和乏味,甚至在脑海里产生过将之付之一炬的危险想法,但终究没有那么做,他身边的所有人,同期、挚友、家人……这些他所珍视的人们,全部都在为了守护他们想要守护的东西而拼命地努力着,他又怎么可以成为其中那个背叛之人呢?更何况,现实和人性虽然残忍又讨厌,但却并非真的一无是处,也不应该由任何人去擅自审判。人类活在地狱,却从来都并不是一个会被所谓的地狱轻易束缚住的种族,因为他们懂得拼命去追逐一切他们所能追逐的东西,然后,以地狱为根基,将高楼大厦累筑到天堂。在警察学校宿舍前那棵最大的樱花树下被他打了一顿、得知他确实和景零那两个人一样加入了公安,并确认半长发的幼驯染大人似乎对于他本人其实是黑衣组织的高层这件事并没有多么大的反应之后,松田阵平沉默了很久,最终似乎是暗暗放下了什么一直被他压抑在心里的东西。自那以后,行踪虽然还是飘忽不定,但他的卷毛幼驯染一个月里总会有那么一两次顶着各种变幻不定的电话号码,忽然冒出来和他分享一些日常的琐事,或是对他们组织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神经病同事”的吐槽和抱怨。而原研二则还是和以前一样毫无顾忌地同他插科打诨,将对方愿意告知给他的一切照单全收,然后默默盯着那些在聊过之后就会逐渐被自动删除的邮件消息,嘴角挂着一种让搜查一课和公安同事们看了都觉毛骨悚然想上手铐的温和微笑,在心底咬牙切齿地发誓总有一天要把那个屡次诱拐他幼驯染的、黑漆漆的破烂产酒组织一锅端掉。当然,小降谷和小诸伏是主力,他只是个负责给两位前辈大人打下手、微不足道的路人丙仅此而已。*「小阵平,你说得不对,“樱花盛开”其本质与所谓重逢无关,只是不管是谁,人类总是执着于“秋风”的个体。所以想来,你所追逐的那缕秋风,大概与现在正作为“樱花”之一的我相关~呐,绝对是这样没错吧?原研二回」第133章 2魔女、骑士与王牌如果说在杀死身体缩小叛逃组织的雪莉的这个计划里, 贝尔摩德从头到尾从未设想过的一环,大概是毛利兰的突然出现。该怎么形容呢?这个女孩还是和以前一样,自无声中降临, 伸出的双手就像是骤然射入地狱深处的一缕暖色。在茶发的女孩乘坐着出租车主动跑来自投罗网后,那不知道怎么一直躲在fbi开来的汽车后备箱里的黑发少女, 直到听见枪响才猛地从那里面冲出来, 在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 毫不迟疑地用身体死死护住了她此次行动的目标就像是一年前在纽约, 明明发着烧却还是要拼命拉住差点坠楼的她那样。这个少女身上有一种过分纯粹且透彻的年少意气,就像是被她的竹马和这个世界保护得太过浪漫美好的angel,她对世间一切人和事物都保有着一种过分温柔而天真的善意, 与此同时,却又能在任何眼前所见之人遇到危险之时, 显露出其坚定锋利、而又聪慧感性的一面, 奋不顾身地张开双臂想要保护住所有她能保护住的人。但也正因如此,她或许可以躲过子弹, 却很难避开一杯迎面而来的咖啡毛利兰,这个女孩和她的竹马工藤新一不同,甚至和贝尔摩德以往所见的任何一个人都完全不一样,以至于明明可以面不改色地在缩小的工藤新一面前展露自己恶意的一面, 却完全没办法对这个彻底打乱她计划的女孩真正扣下扳机。一直以来,她的世界都充斥着太多污秽浓重的黑暗, 要让她亲手打碎这缕突然照进生命里的、最纯澈干净的光,最后的答案或许始终都会是一年前无力垂下的枪,以及一年后直至被射空也没有真的伤到对方一丝一毫的弹匣。千面的魔女或许早已罪无可恕, 却永远无法杀死她的天使, 即便最后的代价可能是她的生命, 因为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谁,总会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这与其本身的立场与善恶无关,只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人之常情。“move it angel!!”因为这一突发状况分散了注意力的贝尔摩德,被一旁伺机而动的金发fbi一枪击中了右肩,骤然的剧痛将她拉回了神,看着不知何时躲进散弹枪射击死角举枪瞄准向她的朱蒂,脸上的表情逐渐染上戾气。耳畔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以及明显的散弹枪上膛的特殊咔嚓声。然而来人却并非她预想中的卡尔瓦多斯,而是……“赤井秀一?”贝尔摩德看着从黑暗里逐渐现出身形、头戴针织帽的男人,瞳孔骤缩。迎面走来的男人面色冷峻中带着点嘲讽,十分毒舌地将正不可思议地死死盯着她的贝尔摩德形容成“腐烂的苹果”。贝尔摩德眼角微不可查地一抽,本已经垂下的那只握着枪的手倏地抬起。赤井秀一反应极快,也立即抬起手中的散弹枪对准了她。场面一触即发,两人的手指都已经搭在了扳机上,在就要齐齐扣下去的前一秒,不远处,一声在此时寂静无比的情况下显得相当突兀的枪声毫无预兆地炸响。在场三个清醒着的成年人顿时一惊,立即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稍稍偏移了视线。只见之前将那茶发少女送到这里来之后就快速离开了的那辆出租车,不知何时又重新折返了回来,并且毫无减速的迹象,直直朝着正呈对峙状的两个人冲了过来。因为环境黑暗的缘故,驾驶位上司机的脸完全被隐藏了起来,但这不妨碍赤井秀一瞬转枪口,对准那迎面冲来的汽车轮胎就是一枪。那出租车却好像对此一幕早有所料,瞬间向着一旁稍稍偏转了方向,旋即一个偏移急停在了赤井秀一和贝尔摩德之间,与此同时,朝向后者这一侧的车门适时弹开,露出了里面来人陌生的面孔。贝尔摩德蹙了蹙眉,眼神略带警惕地审视了这人片刻,下一秒,就听面前这人的嘴里吐出了令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喂,怎么样,没事吧?”贝尔摩德挑了挑眉,毫不犹豫地俯身一把抱起旁边陷入昏迷的江户川柯南,用□□抵住他的额头,在两个fbi不善的目光里,动作极快的窜上了车的副驾驶,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啊啦,其他的都好说,所以你怎么会在这?”“真是糟糕的态度,其实你对我的出现并不意外吧?”来人和贝尔摩德有来有往地斗着嘴,一边稳稳地举起枪对准赤井秀一身后的朱蒂,一边随手解开身上的安全带,紧接着一把推开了靠近他这一侧的车门。贝尔摩德见此一惊,声音都忍不住提高了点:“等等,你做什么?”“接下来的麻烦们交给我就好,你带着这位……‘cool guy’小朋友先走吧。”他说着,在赤井秀一戒备的目光之下,抬起手一把扯下了被戴在脸上的那层假面。“……”赤井秀一注视着这一幕,一直平静无波的墨绿色眼眸里短暂划过一丝被掩饰得很好的震惊。怎么会……这家伙?!而对面,听到他这话的贝尔摩德脸色古怪了一瞬,似乎对此没有太意外,脸上的表情却莫名变得有些难看:“所以,你难道其实是因为‘她’来的?”“哈,你怎么会这么想?”黑色卷发的青年闻言回头瞥了她一眼,墨色的眸子里满是无语,“雪莉是雪莉,你是你,硬要说的话,我确实是为你们两个人来的,毕竟谁死了我都不会觉得太开心。反倒是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居然去找卡尔瓦多斯那个蠢货,我看他现在八成已经凉了。”贝尔摩德嗤笑一声,露出了一个不甚在意的表情,正想说什么,就见面前这人反手阖上了身后的车门,平淡的声音里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少废话,快点走,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他说着顿了顿,眼眸一瞬不瞬地与面带探究紧盯着他的赤井秀一对视着,嘴角缓缓弯起了一个略带着挑衅的弧度,慢吞吞道:“放心,那帮日本警察应该差不多要到了,我不会有什么事。毕竟,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懂得如何守护公主大人的‘骑士’,而你……合格的魔女小姐在这时候,就应该毫不留情地丢下对方,骑着华丽的星星扫帚扬长而去,不是吗?”“……我不管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贝尔摩德说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居然真的依言直接坐上驾驶位,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但你最好说到做到”,就毫不犹豫地一脚踩下油门,在引擎的轰鸣声里载着昏睡的小侦探飞速远去,只留下一道流畅的残影。松田阵平收回短暂停留在那辆渐行渐远的出租车上的目光,看向眯着一双墨绿色的锋利眼眸,全程意味不明打量着他看的赤井秀一,沉默片刻,忽的笑出了声,手里稳稳端着的那把枪因为突兀放松的力道在大拇指上转了一圈,枪口朝下晃了晃,然后就在手腕翻转间骤然消失了。赤井秀一眸色幽深,依然没有主动说话。“呐,不去追吗?”松田阵平见此抬眼看向赤井秀一,似笑非笑。没等被问话的对象出声,背靠着集装箱的朱蒂率先没忍住,敌意满满地开口接过了话头:“可恶,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放走了那个该死的女人?!”松田阵平瞥了她一眼,没搭腔,反倒忽的微叹了口气,看向赤井秀一,表情玩味:“从刚才开始,你好像就有话想要对我说?嘛,让我想想,我是该叫你诸星大,赤井君,还是……rey呢?”朱蒂闻言倒抽一口凉气,似乎又有举起枪对准他的趋势。“朱蒂,不必如此。”赤井秀一头也没回地喊停了她的动作,看向面前曾有过几面之缘的这个所谓的“日本公安”,勾起唇轻轻笑了一声,也跟着放下了手里的枪,很是漫不经心地道,“既然你出现在这里的话,就没有那个必要了,毕竟短时间内,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有脱身的机会的,不过……如果我的记性还算不错的话,这应该已经是第二次了吧?”他说到这里,声音骤然转冷:“斯贝塞威士忌,我不管你的立场究竟如何,但当着我本人的面放走那只被fbi盯上的猎物,是不是至少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呢?”“呵,少在那里自说自话了,你本来也没打算阻止不是吗?”松田阵平冷笑一声,扭头看着远方那串裹挟着警笛声逐渐朝着这边靠近、红蓝相间的灯光,调侃道,“倒是你们,携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非法进入他国境内,不管怎么看都稍微有点失礼了吧?”赤井秀一连眼神都没给那些由远及近的警车一个,看着他淡淡道:“其他的都好说,但这个茶发的女孩,我希望能把她带走。”“……”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晌,就在赤井秀一以为这人随时都会再次摸出枪把他崩了的时候,面前卷发的青年却忽然笑了。他没理会赤井秀一略带不解的眼神,转过身走到两个昏迷的女孩面前,看着呈保护状紧紧将灰原哀护在身下的黑长发少女,轻轻叹了口气,揉揉眉心低声吐槽道:“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么喜欢乱来。”不过……他想着,俯身查看了一下两个女孩的情况,在确定她们都只是正常的昏迷,外加受到了一点惊吓之外,并没有什么更多的问题。不过,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的话虽然还是有些天真,但也不失为一种成长吧?既然如此,虽然他不太有所谓自己的立场,但果然,就这么放任自己继续冷眼旁观下去的话,也未免有些过于糟糕了。“……你们可以暂时带走她,但我有一个条件。”松田阵平起身,转过头朝着赤井秀一扬了扬下颚,也不等他询问,就已经自顾自说了下去,“你们必须绝对尊重她的意见,不管她最后的决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