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兽的事我确实是知道一些,对你们隐瞒否认事实,这并非是我的意思,是上面的意思,我只是服从命令罢了。”
“原本我并不是沿海市警员,是从天秤市调过来的,也可以理解为,我被降职,当然这些也跟你们没有关系,重新说兽的事,你们两个是觉醒者联盟的人吧?”
听着陈警长的说明,杨一帆整个人怔住。
觉醒者联盟,这个组织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呢?连兽的事实都不相信。
这家伙,果然有好多事都在瞒着不说。
陈警长继续说道:“刚才我说不是我刻意隐瞒,这是事实,不止是我,华夏政府,职位高的都知道,只不过从来没有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考虑到市民的安全,遇到兽伤人、杀人的案件,都会将兽的信息封锁掩盖。”
“市民们并不知道兽的存在,从抗战之前,觉醒者联盟就已经成立了,就是对付兽的,在……”
陈警长话没说完,杨一帆忍不住了,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双目圆睁,“靠,你的意思,除了普通民众和一些身份低的人不知道兽的存在之外,都知道了?”
“是的。”
想到半年前,自己的家人就那样被兽所杀害,自己报警,警方这边根本不信他说的任何关于兽的话。
最后处理的方式,就说了一句会将凶手逮捕归案,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杨一帆不得不对他们失望。
对于邻居的这次事件,沿海警方这边,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甚至连个采访都不出,至少也要给市民一个交代吧!
作为警方,明明知道有兽的存在,却不管不问,任由兽在人类生活区域出现。
他怎么能接受!
原本在猜测面馆的凶手可能就是老板本人,已经让杨一帆脑袋大,现在告诉他这个信息,不能接受。
“你身为警员,还是一名警长,吃着国家饭,你不干国家的事,对得起穿着的这身警服吗?对得起相信你的那些市民吗?”杨一帆质问,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脾气了,心中有气,可无论怎么爆发,发生过的事就能改变了吗?
理智告诉他,不能。
啪!
一拳下去。
杨一帆重重砸在陈警长脸上。
这一拳,冲动告诉他,你被当猴子耍了。
沈妙见状,赶紧上去拉住杨一帆,“冷静一点,仔细听他说完,怎么突然就动手啊。”
沈妙知道杨一帆心中有气,也清楚陈警长既然会这么说,肯定不是他自己就能决定的。
陈警长整理好警服,挺直腰背,道:
“你打的对,你也没有说错,可你有没有想过,兽的数量,是我们人类数量的一半,将事情像市民公布出来,他们的反应,你想到后果了吗?”
“放出兽的消息,市民们不会信的,但是兽呢?兽跟人类不同,它们一旦知道自己的信息被暴露,一定会后人类展开一场战斗,原本不相信兽的市民们看到兽的出现会慌乱、会害怕。”
“到了那个时候,整个华夏,不,世界都会乱,谁能控制的住?你能?”
“相反,封锁住兽的消息,让它们放心,当然,这其中确实保证不了会出现杀人,但能阻止一场虐杀。”
“以我们现在人类的科技,并不足以对兽进行严重的打击,想要研究出来,不是一两天就能有答案的,所以这才需要觉醒者联盟的出面,应该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天赋能力的。”
“你们觉醒者和兽是相互牵扯的关系,就是因为有你们在,它们才不会揭竿而起的对人类发起战争。”
兽的数量是人类的一半,其中还不包括兽奴。
能对付兽的只有觉醒者。
只要战斗一展开,受到伤害的只有毫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这种损伤,哪怕赢了,得多少年才能恢复过来?
就算使用核武器打击,人类这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很多事情不能光只看表面,只看眼前,要为全人类考虑。
慢慢冷静下来的杨一帆,不再开口说话。
沈妙问道:“现在我担心的是二姐的情况,不出意外的话,她肯定被兽留下了种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尽管还没到苏醒的时间,变成兽奴也是迟早的事儿,她现在在哪啊?”
“因为我们内部知道她极有可能会变成兽奴,所以并没有移动她的尸体,还在面馆,不过,我们排了武装部,进行清楚,这个可以放心。”陈警长回道。
“把人撤回去吧,普通的枪械不太可能打死兽奴,除非派了一辆坦克。”
“当然,我想那是不可能的。”
“你们不想引起市民的注意,还是交给我们吧,我们是觉醒者,两个人足以对付,你们就帮我们处理后续的事情,你很擅长的不是吗?”
沈妙最后一段‘你很擅长的不是吗?’让陈警长汗颜,他毕竟不是觉醒者,自己要是能对付,也不会让战友跟着一起冒险。
“我明白了,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处理。”陈警长点头道。
沈妙用胳膊戳了两下杨一帆,“你呢?”
一帆简短的回了一个嗯字。
“那我现在就去部署……”
陈警长了解,他返回这里的原因就在于这儿,对付的敌人是兽,不是恶人罪犯,有些担心的道:“确定不需要我们的协助吗?”
杨一帆突然开口,不好气的道:“用不着,你们过去只会帮倒忙,做能做的事就行,其他的不是你们该考虑的。”
“我懂了。”
陈警长也不再坚持,很快离开。
距离二姐刘莉莉变成兽奴还有一段时间。
杨一帆他们去沿海市中心找蔡徐徐的事儿得暂时放一放,只能明天或者后天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能想到兽突然在这个时候出击呢!
知道杨一帆心情不好,沈妙也没往这方面多说话。
剩下的期间也就等待。
等到晚上。
现在肯定不能动手,面馆刚出事,附近住的市民处于一个惊慌的阶段,人死谁能不害怕呢,晚上行动,不会引起注意。
陈警长那边布制的也有人,不交代好,把人撤走,万一出现特殊情况导致来不及走的人受伤,那就不好了。
回到房间后的杨一帆躺在床上,从兜里掏出二姐给自己的银行卡,紧紧的攥在手里,心中自责万分。
忽然想到什么,坐起身,来到工作桌前,拉开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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