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樱暗暗撇了撇嘴,在心里冲他翻了个大白眼。
哎哟喂,你这饿(色)狼,劳资跟你很熟吗!你以为你是谁。哼!还真吓着劳资了,若不是看在你可以助劳资打进永安城,劳资现在就想给你几个大逼逗子。
“啊呵呵!”谢小樱干干的笑了两声,“久仰韩大公子大名,哪里哪里,怎么会,怎么会。不过,似乎好像我与韩大公子,不熟。”
谢小樱敷衍的话,张口就来。对这位自以为是油腻腻的臭男人,她非常的反感,干笑了两声,却忙着后退了两步。
“诶,不熟不要紧。这一回生二回熟嘛,处处就熟了。更何况,嘻嘻……”
韩文墨涏着脸欲言又止,那眼神,开始不加掩饰的带上了某种情/色,直勾勾的盯着谢小樱的脸蛋瞄来瞅去。
那一副自诩风/流倜傥,实则非常欠揍的熊样,只把谢小樱恶心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那种。
她不由得缩缩脖颈打了个冷噤,又抖了一下身子,顺势避开了韩文墨凑过来的大脑袋,“这位韩大公子,我跟你不熟,我,我也不想与你相处,您请回吧!”
“哼,你这小白脸,我家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想咋地,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呵。”
见谢小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回避韩文墨,那横肉恶奴先憋不住了,赤乍乍的就喝向谢小樱。
说罢,还扬着那蒲扇似的大粗手,便想用强,上去捉拿谢小樱。却被那韩文墨用折扇挡住了,轻喝了声,“放肆,不得对小相公无礼。”
顺带着,还赏了横肉男一记眼刀。
那横肉男别看在谢小樱面前,耀五扬六,能得像什么似的,但在主子韩文墨的跟前,却卑躬屈膝的像条狗,噢不对,狗都还比他多二两骨头。
“是,公子。奴才不敢。”横肉恶奴没了脾气,唯唯诺诺的退到韩文墨身后垂手侍立。
韩文墨收整好了自家狗奴才,转回头换了副笑脸对谢小樱谄道。
“方才奴才无礼,是我管教不严,可有吓着小相公,要不这样吧,我请小相公到天香楼去喝茶,权当是我给小相公赔罪了。”
原来,这韩文墨,是永安守将韩通的大公子。韩通武技出众,又善带兵打仗,忠心燕王。所以,颇得燕王重视,将军事要塞,都交与他守卫。
这韩通虽是个武将,孔武有力,可内里,却是个妥妥的妻管严。
韩夫人善妒,三妻四妾,在韩夫人这儿,是不存在的。所以韩通虽位高权重,广有良田美宅,内宅之中,却只有韩夫人一个妻子。
韩夫人生有二女一子,这一子,便是韩文墨。而韩夫人在生小女儿时,伤了身体,虽把命保住了,却再不能生育。所以,韩文墨成了韩家的独苗。
韩通夫妇,对这棵独苗极其溺爱,久而久之,韩文墨便成了远近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与别的纨绔子弟不同,这韩文墨,在幽州,是出了名的喜好男/风。
谢小樱昨天才进的幽州城门,可她那雌雄莫辨绝美风姿,立时,便在幽州某个圈子里盛传了,连他住哪儿,也立即被人肉搜索到。
要说这龙阳之风在幽州盛行,就不得不提这股风的始作俑者,燕世子萧云灿。
萧云灿有龙阳之癖,这在幽州城,都是公开的秘密了,作为幽州城的二世祖,多少人想方设法挤破脑袋的往他跟前凑。
既然想得燕世子青睐,在幽州(不止幽州,是燕王封地)混得风生水起,投其所好的,寻找俊俏温顺的小哥哥送去,就成了接近燕世子的最佳捷径。
就连店小二,都想着到世子府,卖个(谢小樱的)信息,讨点赏钱,可惜被韩大公子截胡,他的这一算盘,是落空了。
韩文墨等贵公子与燕世子臭味相投,久而久之,这些贵公子也开始好这一口。
渐渐的,在这幽州城,龙阳之风盛行,稍有姿色的清俊小哥,大部分,都没有逃脱这些人的魔爪。
谢小樱本就是绝世之姿,现下扮了男装,更显风流倜傥,一举手一投足,尽显萧洒气质。
一出现在幽州城,便成了这一群饿狼眼里的鲜美小鲜肉。
得到线报的韩文墨,最是按耐不住。正好燕世子不在这幽州城,他便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第一个带着人便找上门来。
谢小樱若是早知道扮个男装,会惹出这么糟心加恶心的事,估计打死也不碰男装。
那横肉男恶奴,被韩文墨喝得退下,不敢再造次,忙退到韩文墨身后站着,大气不敢出。
喝退恶奴,韩文墨挤了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站在边上,等谢小樱答复。
可那笑容在谢小樱看来,却是泛着馊酸的恶心,她感觉,三天前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见谢小樱半天没吭声,韩文墨只当他是害羞了。
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环境,撇着嘴摇了摇头,“小相公娇弱千金之躯,此地如此简陋,岂可配得上小相公来住。鄙人在西大街的东花枝巷,有一处三进的庭院,收拾的颇为干净雅致,不如,就让为兄送与小相公,拿来当居所如何?”
韩文墨得寸进尺般的,都自称上“为兄”了。
谢小樱强忍着厌恶,欲擒故纵的摆了摆手,“别介,这不好吧,我与大公子你,真的不熟。”
“唉,什么熟不熟的,你要是认了我为兄,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韩文墨的声音极具诱惑,嘴上说着,手上已经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叠银票,在谢小樱眼前晃了晃。
那意图,是在明显不过了。
对于刚打劫完燕王府库房的谢小樱而言,这些银票,简直不要太可笑。
但她还是很配合的,把两只绝美水眸变成星星状,口水都快流出来的盯着那些银票,“真哒?”
韩文墨看谢小樱那财迷的眼神,知道她这条鱼,上钩了。他用这招钞能力,办成了多少“好事”,简直是屡试不爽,从未失手。
他把那些银票往谢小樱手上一拍,豪气的道:“自然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