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跑道上加速起飞,看着窗边越来越小的房子和车子,张渔晚松了口气。
国内的那些人她不会去关心他们的结局了,她要赶快去香城。
安黎的通缉已经发出去,人像是凭空消失一样,她问过宋长洲,觉得安黎会去哪里?
可是宋长洲也没有任何
等到安全带松开声响起后,空姐开始发放食物,秦向松把果汁盖子拧开,加了一根吸管,然后交到她手里。
这次他俩的机票都是头等舱,包括秦向松,机场给俩人安排的,作为补偿。
张渔晚拿出报表伸手接过果汁,嘴里咬着吸管,开始研究财报。
感受到秦向松的周到服务,张渔晚忍不住疑惑道:“你不是保安队队长吗?这么会照顾人?”
“我在部队的时候干过勤务兵。”秦向松把三明治用用纸包好,又递给她,刚好可以手拿着吃,干净又小巧。
可能三明治包得太过好看,张渔晚就更疑惑了,张嘴咬了一口,“你们首长也这样吃东西?”
“他吃饭比我快,但是在别的方面要求很高,做事都是相通的,我觉得你喜欢这样吃东西。”
“哦!”
这是个人才啊!等赚钱要给涨工资,留住他。
到了香城,曾志华早早就派车来接他们,司机恭敬地问道:“张小姐,您要去哪里?”
“回深水湾的家。”深水湾那边有块地,张渔晚几年前来香城盖了栋别墅,以后在香城就有一个地方落脚。
车子到了深水湾别墅,菲佣早早就等在那里,帮忙开门,顺便拿行李,菲佣要帮秦向松拿行李被他拒绝了。
“张小姐您好,这位先生要怎么安排?”
“这是秦先生,给他找一间客房住下。”张渔晚吩咐道。
她人不常在香城,平时房子没有司机和菲佣,都是曾志华找的一个管家公司顺带管理这个房子,每周会有家政公司来打扫一下卫生。
如果她回香城,曾志华会把自已用熟悉的司机和家政派过来。
“我们今晚不在家里吃饭,不用准备晚饭。”张渔晚把包包递给菲佣,对着还在参观房间的秦向松说道:“等一下你试试我的车,今后出门你开车,我们没有司机,这里是右舵车,靠左行。”
“你休息一下,练练手,我们晚上出去吃饭。”
秦向松朝着张渔晚点点头,默默打量着这间别墅,别墅不是很大,三层楼高,整体风格是度假风,偏休闲的感觉,让人很放松,绿植很多,墙上有几幅现代艺术画。
在一个拱形阳台门中间的墙壁上有不少张渔晚和孩子的照片,还有吴嫂和一些朋友聚会,上面还有几张与曾志华的合照。
从窗户向外望就是后花园,花园很大,有一面墙种满蔷薇花,枝桠弯绕,一直延伸到外面去,非常艳丽。
这个家看起来温馨又舒适,一看就是完全按照女主人的喜好来规划的。
秦向松把行李放到自已客房,随意洗了把脸,就快速下楼开始练车。
他要尽快适应右舵车的行驶状态,还要把周围路况都侦查一番。
张渔晚在自已的房间点上香薰,泡泡澡,约了SPA上门服务。
她敷着面膜,把房间复古座机电话抱在沙发上,给曾志华打电话,美甲师在一边安静地给她做着美甲。
[祖宗,你可算是到了。]曾志华一听到张渔晚的声音,就忍不住吐槽。
张渔晚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问道:[情况怎么样?]
[情况不太乐观,老爷子请的律师也扭转不了这个局面,恐怕他这个前董事长要有牢狱之灾。]曾志华感觉有些棘手。
这还真不是个好消息,他们刚刚知道举报老爷子财政作假,偷税漏税,贿赂财政司司长的人就是曾吉安,也就是曾志华的大哥,现在公司的新的董事长。
现在曾吉安已经不掩饰他的野心了,如果曾志华知道曾吉安是背后的推手,那么老爷子一定早就知道了。
[很快逮捕令就下来了,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想办法阻止这件事才可以。]曾志华声音有些焦躁。
张渔晚立刻安抚他,[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你要冷静啊!]
[不行,大哥已经联合董事会,我爹地现在已经被公司架空,麻烦很大,如果我不帮他怎么办?Sylvia,你知不知,我爹地出事,大哥下一个就会收拾我。]
对面的声音带着哽咽,焦虑地哭泣起来。
张渔晚顿了一下问道:[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
曾志华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他红着眼眶,深吸一口气,声音异常决绝,[Sylvia,我决定替我爹地坐牢,只有在他危难时刻,我能够帮助到他,他才会知道我这个儿子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才能注意到我这个儿子。]
[Johnson,你不要冲动,我们再商量商量吧!]张渔晚劝道。
[你不用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我明天就去找爹地,告诉他我的想法。]曾志华有些内疚地说道:[Sylvia,对不起,如果我在里面时间太久,你千万不要等我,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张渔晚沉默不语,有些生气,也跟着哭了起来,声音有些鼻音,[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不管你在里面多久,我都会一直等着你的。]
[只要能让老爷子认可你,你在他危难时候替他坐牢,他一定会把你当成唯一继承人来看的,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曾志华拿着电话,激动得站了起来,[真的吗?如果我帮爹地度过这个难关,我真的会成为继承人吗?]说完这些,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中流露着向往,[其实爹地不一定要让我当继承人,我只要能进董事会,我就很满足了。]
[好了,你做事我一定支持你。晚上我们见个面再说,拜拜。]
[宝贝,拜拜!]
曾志华挂断电话,听到书房外轻微的脚步声远去,低垂的眼眸抬了起来,一扫刚才焦虑不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