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初墨心里也是十分焦急,虽然她回到现代另一个时空的时间是静止的。
但自从上次知道自己回来,司空莲在那个世界的意识却是清醒的时候,她便没再回过现代,因为她并不知自己回来后,司空莲在那个世界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学长,你别问那么多了,你快些替我送来就是!”
半小时后,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熊初墨迅速开了门,只见苏晓肩上挂着医药箱急忙走进了屋中。
“这么急!伤得厉害还是去医院处理最好!伤到哪……”
还未待苏晓将话说全,熊初墨已经夺过了他肩上的医药箱,跑出了门外。
熊初墨刚踏出屋门那一瞬,只见苏晓转身的动作顿时停止,现代的空间时间随之静止。
与此同时,空度国静止无声的世界在熊初墨站到地面的那一瞬,恢复到她离开时的那般,甚至能听到来自国公府宾客喧闹的声音。
熊初墨将手中的医药箱放到了床头边的桌案上,才将门口处的玖夜拖到床榻上。
只见玖夜腰上已被血液浸湿大片,衣服上还有已经凝固干结的血迹。
熊初墨没再多想,迅速褪去了玖夜身上染血的衣袍。
随即打开了一旁的医药箱,慌乱地拿出医药箱中的手套带上,又用她那有些颤抖的手拿出一瓶双氧水,替玖夜冲洗掉了伤口上残余的血迹。
一条三寸长了伤口依旧还在渗着血,这让熊初墨更加慌乱起来,她又慌忙从药箱中取出止血药均匀撒到了玖夜的伤口上。
血倒是止住,但看到玖夜腰间那如同花瓣绽开般的伤口,熊初墨颤抖着手拿出了药箱里面缝合伤口的器具,放在酒精中消毒后。
才硬着头皮替玖夜缝合起伤口,可当她手中的针扎进玖夜的皮肤时,只见床上刚还平静躺着的人,面色痛哭的动了动身子,将本就担惊受怕的熊初墨吓得手中的针线立刻落到了玖夜平坦的小腹上。
“玖夜,对不......不起,我会轻点,你再忍忍!”
虽然此刻熊初墨很是害怕,但她还是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拿起针缝合起来,可在那针线穿过皮肉那刺啦感觉,还是让她的手不经颤抖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熊初墨终于将玖夜长长的伤口缝合包扎上。她这才脱下手上的手套,替玖夜盖上被子后才瘫坐在床边的脚踏上。
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玖夜,熊初墨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微皱起了眉头。
“伤口是处理好了,但还得去请个大夫给你看看!”
说着熊初墨便起身收拾好医药箱,将地上沾满血迹的衣服随手收起带离了屋子,从后门悄悄出了莲王府。
再次来到国公府外时,此刻前院的宾客已经散去,仅有几个家奴还在收拾着残羹。
熊初墨小心绕过家奴,直接向着东苑走去,因为行色匆忙,不想在路过后院时,却被熊禹修看到。
“站住,你是哪个院的?”
“莲王府的!还哪个院的?”
话落,熊初墨无奈的转身,看着站在身后的熊禹修。
熊禹修在看到她时,神色突然紧张起来,随即将她拉到了廊道处的角落,小声的询问起来:
“今日你去哪里?我四处找你,都没找到!”
“有事咱们下次再说,我现在得去东苑。”说罢,熊初墨便不再理会熊禹修,再次匆忙向着东苑走去。
东苑的门依旧开着,屋内亮着烛火,映出了柳婉君与熊易两人相对而站的身影。
熊初墨便没有顾忌,大步走进了屋内,随即又关上了屋门。
显然屋内的两人被突然进屋的熊初墨给吓到,熊易甚至已经拿起了一旁防身的佩剑。
“墨儿?!”
看到来人时熊初墨,熊易才将手上的佩剑放回一旁的架上。熊初墨急步走到了两人身前。
“你都去哪里了?禹修去找了你几次,都说没见到你的人!”
刚一走近柳婉君一脸担忧愁楚的拉起熊初墨的手,焦急的询问起来。
站在一旁的熊易也是眉头紧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昨日被人绑架,我想指使那些人的人极有可能是烨王,他们想要将我送去浦番,不料半路被五岳寨的人所救,便将我送去了军营。”
柳婉君一听熊初墨被绑架,拉着熊初墨就是四下查看一番,最后才略微松下一口气,但她手中的绢帕还是捻起在眼角轻拭了一下。
见柳婉君擦眼泪,熊初墨只得微微笑着安慰起她。
“娘,墨儿命硬没那么容易出事的,别担心!”
说着熊初墨抱着柳婉君的手臂撒起娇来,柳婉君这才微微勾起唇角苦笑了笑。
见柳婉君笑了,熊初墨收起了她撒娇卖萌的嘴脸,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看向熊易小声说道:
“爹,烨王想要起兵造反!”
“烨王造反?!”
显然熊初墨的话让熊易有些难以置信,但他知道烨王笼络朝中官员,曾几次也想要拉拢他,却都被他婉拒,从而烨王也没少找他麻烦。但他一直以为烨王只是想要成为太子人选,从未想过烨王会想要起兵造反。
熊初墨看出了熊易的难以置信,随即再次开口。
“我觉得,如今四方藩国躁动可能仅是个幌子。真正目的,是想将御城散空,从而对起兵夺城!”
熊易略加思索一番,眉头更是紧上了几分,随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派出探查的探兵回来禀报,四方的确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熊易说出的疑惑,也让熊初墨有了疑虑,只见她低头思虑片刻,便抬头看向熊易。
“如爹你那般说的话,也不排除探子被人收买的可能。”
话落,熊初墨轻咬唇角略微犹豫小刻,随即又神情笃定看着熊易,道:
“爹,请将青坨山上的三千勇士交予我善用。”
“如今也只能这样,府上的五百余将士,我也交付于你,如有变故也好有所防范。但烨王造反之事不可告知皇上,万一此事没有发生造,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熊易没有对熊初墨的要求犹豫,但他还是嘱咐熊初墨不能将这事与司空皓阳讲。因为自古伴君如伴虎,要是这事没发生,很可能会成为皇帝心病,要是被有心人利用,那必定会惹祸上身。
熊初墨知道熊禹担心的事,遂轻点头应下。
随即熊易便从胸襟处拿出一块虎符及一块玉牌交到了熊初墨手中。
“虎符是青坨山,玉牌是府上,一定要收好,只有虎符才能调动镇国军。”
“嗯!”
收好虎符与玉牌,熊初墨便离开了东苑。随即轻车熟路的来到北苑郑宽的屋门前,此刻屋内烛火依旧亮着,熊初墨缓缓扣响门扉。
屋内立即传来熟悉的声音,但声音却不比从前那般洪亮沉着,却多了几分苍老急躁。
“老夫睡了,没事别打扰老夫。”
“郑老头儿,有急事,快开门同我走一趟!”
门突然被打开,熊初墨也被郑宽开门的速度着实吓了一跳,但还没等她从惊吓中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