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茵微皱眉头看着熊初墨,眼中满是疑惑,道:
“王妃,是不喜欢云茵替你梳的发髻吗?”
“没有,只是刚才给王爷换衣服的时候,弄乱了,我便自己从新简单的梳了一个。”
云茵依旧疑惑的看着熊初墨,轻启红唇想要问些什么,却被熊初墨打断。
“时辰不早了,得赶紧进宫去了。王爷,咱们走吧!”
说着便挽着司空莲的手臂匆忙离开。
走在廊道上,司空莲却有些不解的小声问道:
“为什么要那么在乎一个婢女?”
挽着司空莲手臂的熊初墨松开了他的手臂,端走在一旁小声回道:
“这样像朋友一样不是很好吗?我的时代不管做什么行业,只要不偷不抢,都会受到人尊重,可没什么地位尊卑。”
“是吗?”
“嗯!”
到宫中时已经是辰时二刻,按照以前的规矩,进宫的妇孺都得先面见皇后,男子觐见皇上,可今日规矩却变了。
所有进宫的亲王及大臣均带上了家眷,直接进了夜央殿,等待着皇上与皇后入座。
然当司空皓阳走进殿的那一刻,身旁却未站一人,有些许大臣甚至议论起来。
只见坐在上坐的司空皓阳眉头微蹙,使了眼色身旁站着的内侍太监,便提高了嗓音,道:
“皇后身体抱恙,今日不便接待使臣,遂由淑妃代迎。”
话落,元德公公便退后一步,随即淑妃身着深红秀鎏金广袖锦袍走向司空皓阳右侧那本该属于莫凌霜的座位上。
淑妃端坐在司空皓阳身侧后,司空皓阳冲着一旁的元德一个眼神,只见那公公上前了一步,冲着夜央殿门外吼了一声。
“传浦番使者觐见!”
不时三个身穿西北边疆服饰的人,一人手里还拿着一个用明黄色锦布遮住的东西,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大殿。
单手放在胸前向着司空皓阳行了一礼后,在司空皓阳的应允后三人才端站起身,满面豪爽笑着将手中的东西打开。
“这是小国土产,特带来给武阳皇尝个鲜!”
浦番特使随即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一旁的小太监呈给了上座的司空皓阳。
只见司空皓阳拿了一颗放到嘴中,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道:
“不错,元德,将东西分给众人尝尝。”
不时东西便各分到了众人手中,熊初墨看着眼前的东西嘴角抽了抽,小心翼翼的靠在司空莲的身旁,小声嘀咕道:
“上次你吃的新鲜葡萄,晾干便就是这东西。”
司空莲惊奇的拿起一颗小的同南瓜籽大小的般的葡萄干,靠在熊初墨耳边,询问道:
“这是怎么做到的?”
“那是因为他们国家气候干燥,日光足,能快速风干过多水份,就有着葡萄干了。”
司空莲原来如此的拿了一颗放到嘴里,随即又拿了一颗放到熊初墨嘴边,却被熊初墨给拒绝了。
然而熊初墨却不忘将自己此刻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过听说,他们在风干葡萄干时,葡萄干会落在地上,他们会光着脚丫在上面做进一步的处理,而且西北好像还挺缺水的!”
熊初墨的话一出,身旁的司空莲楞住,然而坐在他们前方的人却连忙吐掉了吃到嘴里的东西,连喝了两口茶水。
但那人的动作却惹得上座的司空皓阳的注意。
“延儿是有什么话要说?”
只见司空延从软垫上站起身,行了一礼后,才蹙起眉头,道:
“父皇,孩儿只是听到王嫂的话,被吓到。”
熊初墨自然不傻,她当然知道司空延说的是她,遂眉头紧皱在了一起,愤然的看着司空延的后背,嘀咕了一句:
“这人怎么听别人讲话?!”
本来今天只是想来看看热闹的熊初墨,怎么知道自己竟然会成为众人关注的对象。
然而此时有人正愁没有办法奚落莲王府,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手。
“莲王妃是说了什么样的话,能将四弟吓成这样?”
然而司空延却红了双脸,低下了头,硬憋出了一句话来:
“我不知道,三王兄问大王嫂!”
然而没等司空烨开始询问,上座的司空皓阳只是嘴角勾起皮笑肉不笑的询问道:
“莲王妃,可是觉得使臣带的东西奇特?”
熊初墨听出了司空皓阳的话里是在替她解围的意思。她便从软垫上站起身,向着司空皓阳施了一礼后才正声回答道:
“臣媳只是觉得浦番使臣进贡的葡萄甚是好奇。”
“葡萄?这名字不错,在浦番可都叫它晶明珠!”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浦番领头的使者说道。但熊初墨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真想狠狠拍烂自己这张嘴。
可当她有些无助的看向一旁傻笑的司空莲时,传来了上坐的司空皓阳的声音:
“哈哈哈~那就随莲王妃的意,给此物赐名,葡萄!”
显然,司空皓阳又一次替她解了围,但熊初墨却不知道,已经有一双不善的目光已经盯上了她。
当然浦番国前来和亲,怎么仅仅只带了一些葡萄,那么寒酸。
只见那使者轻拍了一下手,便有一与他们穿同款服饰身姿妖娆的女子进了殿内,手中拿着依旧由明黄色锦布遮挡住的东西。
“武阳皇,我们浦番可是带着诚意前来和亲,这是本国最为稀有东西!恐在空度国找不到第二件。”
说着使者将女子手中的锦布掀开。
噗~
熊初墨刚喝到嘴里的水,便吐到了前面司空延的后背。
堂内顿时鸦雀无声,就连坐在上坐的司空皓阳也蹙着眉头露出了一丝难色。
其实熊初墨也不想那样,只是那使者手的东西,像极她阳台上那已经上了层灰的花瓶。
因为所有人都看向了她,现在毫无办法,只能呆坐着,甚至都未察觉身旁司空莲轻拉她的衣角。
待熊初墨回过神时,便急忙起身跪在了一旁,道:
“父皇,臣媳不是有意为之,只是刚才拿错了杯子,喝错了东西。”
熊初墨知道自己的这个理由很烂,但总比没有理由好啊!
“皇上,都怪微臣教管无方,请皇上赎罪。”
谁想熊初墨的话刚落,坐在前方的熊易便开始求情,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上座的司空皓阳不怒反笑,道:
“爱卿多虑了,莲王妃只是被使者手中的奇物震撼到而已,哪有那么多的过错。”
司空皓阳的话,傻子都能听出他有意包庇着熊初墨,这不外是将熊初墨推上众矢之的,就连熊易也猜不透司空皓阳的想法。
“既然莲王妃对此物如此感兴趣,那不如还是有莲王妃给此物取个名吧!”
只见站在殿中央的浦番使者看向角落处已经站起身地熊初墨笑着,他身后一名随从却满脸兴趣的看向她,惹的熊初墨一阵厌恶,却还不得不,笑脸相迎,道:
“怎敢?浦番国独一无二的琉璃杯,还是别取笑我了!”
“好,好一个琉璃杯,这物是本国无意得来,还一直未命名,莲王妃取的‘琉璃杯’这名甚好!”
使者身后站着的随从却突然说话,让在场的人一阵疑惑,甚至有人已经向着熊初墨投来不善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