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既拜了沈醉为师,便连连敬酒,又极力请教练武之事。沈醉先出手探查了一下他身体状况,发现这家伙身体还算健康,就是有点虚耗过度,精力不盛。不过这家伙这么点儿年纪就出来逛妓院,皇宫里又是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小小年纪,把精力浪费在女人身上,不虚才怪。查探完毕,他收手问道:“不知徒儿今年多大了?”他倒是毫不客气地端起了师父架子,立马就开口叫起了徒儿。
赵煦却是并不在意,恭敬答道:“今年刚刚虚岁十八。”
“还没正儿八经的成年呢,就开始上女人了,就你这小身板,不虚才怪!”沈醉心道了句,端起一杯酒来,又接着问道:“你第一次与女子行房事时多大?”说罢,举杯饮酒。
赵煦闻言不由面上一怔,心道这学武怎么还问这些事。瞧向沈醉,见他仰头饮酒并不看向自己,心中稍自在了些,低声答道:“十四岁!”
沈醉闻言差点没把刚喝到嘴里的酒一口喷出去,好在大半已咽下,这一小半还能强自忍住,却也不免被呛的咳了两下。咳完平息了下,喘了口气,又倒了杯酒喝下压了压,吐出一口酒气,他这才看着赵煦道:“你过早地行那人伦大事,实是已伤了身子。现在身子虽还强健,却是已有些虚耗之症。不过少年人精力旺剩,倒也是并无大碍。但是用于练武,以你现在这身体状况却是不行的。我现在先传你一法,可助你调理身体,固精培元,祛病强身。等到你先将身体调养好了,我再传你武艺不迟!”
赵煦听沈醉道出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却是也不免脸泛忧色,待他说完,忙拱手道:“便请师父教我!”
“嗯!”沈醉又喝了口酒,点了点头,放下酒杯笑道:“这套功法叫做‘金禅铁档功’,分内、外两部分,练习时应以内辅外,以外左内,至精髓处,即可达内外互济相合。不但可祛病强身,且还有延年益寿之妙用!”
赵煦刚刚为沈醉的酒杯里添了杯酒,闻得“金禅铁档功”里的那个“档”字,不由面色微愕低头朝自己腹下瞧了一眼。
沈醉看着他笑了下,接道:“这套功法很简单,只有四式。分别为金禅内固、金禅内收、金禅外弩、金禅内坚四式。其中第一式金禅内固为筑基之功,练习时需盘腿而坐呈五心向天式,先意守丹田十数息,然后柔和呼吸,吸长呼短。吸气时要意想天地精气从五心汇集于丹田,并松睾丸和肛门。呼气时意想浊气由五心泄出,并提睾丸和肛门。待觉内气充盈时,以右手压左手,贴往脐部,双手自左至右,自上至下,由轻至重地按揉腹部。手掌向左、向下揉为呼气,向右、向上揉为吸气。每日需至少行功半个时辰,多则不限。久习之,则丹田内气充固,凝成一团,且可聚可运之,方习下步功。此筑基之功,非百日不能见其效,练习期间需禁忌女色。否则,便会破功伤身。”这金禅铁档功乃属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他既得了慕容博手书的全本《少林七十二绝技》,便都抽空一一看了。以他超人的记忆力,自是全都记得清楚的。
赵煦听得需百日之功便已是面泛难色,再听后面那句“练习期间需禁忌女色”,面上难色更是加剧。心道这哪是练功,分明就是在受罪。心中此时,已是对自己决定练功起了丝后悔之心。
沈醉见得赵煦面上难色,岂不知他心中作何想法。心中偷笑了下,复又叹了口气,道:“这练功第一点,便是要讲究吃苦耐劳。不过你既做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家子弟,想来一下子就要你拥有吃苦耐劳的精神也是不大可能的。这第一步的筑基之功,为师便来助你一臂之力,让你一步到位,免去这百日禁欲之苦。”
赵煦听得沈醉的话,却是面色一正,道:“徒儿既下了决心要习武,便不会在乎吃苦。何况这禁欲百日,也算不得是什么苦。这百日筑基之功还是由徒儿自己来练吧,不劳师父帮忙了!”
沈醉闻言笑道:“你有这个决心,自是好的。不过这百日筑基却也甚是麻烦,我既可帮你一步到位,却又何必耗等这百日时光。你早一日把自己身体调理好了,也可早一日开始学习武艺!”
“师父说的是!”赵煦点头道。
沈醉道:“那你便以我刚才教你之法盘坐在椅上,抱元守一即可,其它不用多想!”
赵煦点了点头,以五心朝天之式盘坐在椅上,意守丹田。宋朝儒学家主张修身养性,多有静坐之法以调心性。他这大宋朝皇帝也是有学过这一套的,虽没认真落彻贯实、每日必修,但静坐守心却也不是什么难事。盘膝而坐,五心朝天,不多大会儿便已入静。
沈醉见得他这么快就已入静,含笑点了点头,起身到得他椅后。伸出一只手去,贴住他背心,将一股真气慢慢渡了过去运往他丹田处。待得达到了金禅铁档功所需的百日筑基之真气后,又多输了约一刻钟功夫便即收手。沈醉心中也不是没有想过速成之法,像木婉清跟阿碧一样,直接给这小皇帝也传输个十年八年甚至二三十年的功力。但便如他刚才所言,就是这小皇帝身子实在是虚,怕他虚不受补承受不住,反伤了经脉。赵煦不比木婉清跟阿碧,她们二人都是从小就练武修习内功的,而他却是从未练过的。
传功完毕,收手而立,沈醉在赵煦身后道:“你以我刚才教你之法,察看丹田可有内气充盈之感!”
赵煦点头应是,察看一番后,刚准备要起身道谢,沈醉却是先一只手落在他肩头,将他压住,道:“你且不急起来,我现在便传你第二式功法,你可随之照做!”
赵照又点了点头,收住势子,意守丹田。沈醉满意地点了点头,便接道:“第二式金禅内收,行功也是采五心向天之式。初时,鼻吸清气一口,以意咽下,送至胸,又吸又咽并送至腹,又吸又咽送至裆内,然后呼气一口。总共习三十六口。因此步行功时全部为吸气咽下,故一次不可把气吸满,须细长吸气。久之仅有吸的意思即可,而并不真正吸气。然后,开始调动内气上行下动。吸气时,收缩阴囊及肛门,并极力将睾丸上提如腹内;呼气,放松阴囊和肛门,将睾丸放回阴囊并意想内气下行至阴囊内充盈之。如此一呼一吸,习之不辍。久之,呼气时,阴囊内因内气充盈而结实、固坚;吸气时,睾丸被收提至腹内,外部仅存阴囊。”他教晓完毕,便细细听辨赵煦呼吸之声,看他有无练错。
赵煦这第一遍练习却是步步到位,丝毫不差。沈醉听到他最后一步做完,便紧接着传了其第三式。第三式金禅外弩,仍是采五心向天式而坐。将前面两式各练五遍,调运内气数周后,即开始纳气入阴茎。吸气时,调动丹田内气下行;呼气时,意想内气下注入阴茎,并弩至于顶。久习之,则每运气于此,则阴茎坚可不畏拳击脚踢。
待得赵煦将这一式做完,沈醉这才转身走回自己椅上坐下。赵煦做完后又意守丹田数息,便即收功而起,向沈醉拱手道谢。沈醉坦然受了,便接着传他第四式,也是最后一式,金禅内坚。第四式,也仍是五心向天,盘膝而坐。调运内气运行数周天后,可试行排打之功,即分别对睾丸和阴茎进行排打。此时,因有前几部功做基础,阴部具备了一定的抗击力,但初行排打法仍疼痛入心,应缓缓排击之,不可蛮暴行动。对于阴囊和睾丸,可采用搓、挣、拍、抚等法。对于阴茎,可采用握、束、等法,均用手行功,并运内气于排打处后行功。由缓至疾,由轻至重,至以重手击该处而不知疼痛。
这一式,因要露出阴部进行排打,却是不方便当面练习教晓了。所以沈醉便没在第三式后紧接着教,而且这金禅铁档功,赵煦也只是第一次练习。虽有他传输的功力之助,但却也不可现在便行第四式的排打。这却是需要将前面三式练习一段时日,阴部具备了一定的抗击打力后,才可进行的。沈醉便规定了赵煦要至少两个月后,才可练习这第四式。不过他教赵煦这套功法的主要作用也只是为其调养身体,固本培元,并非要把那档部练习到拳打不伤脚踢不痛的地步。除此之外,他教这功法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因此功可固本培元、强腰壮肾益精。练成之后,行房之时,可随心所欲,驰骋于床帐之间,也算是对这好色小皇帝投其所好了。毕竟是皇帝,教功夫还是需要多加考虑的。
将第四式功法教晓讲解完毕后,沈醉向赵煦道:“这金禅铁档功便是这四式功法,我已全部教会于你。你日后需勤加练习,期得早日功成,我好教你武艺。”
“师父教诲的是,徒儿谨记了!”赵煦恭敬回道。随后轻皱了下眉头,道:“只是徒儿家中看管甚严,像今日这样外出的机会却是不多,怕是不能够时常来向师父请教。倒是可以把师父请到我家中教导,只是我家中规矩甚多,要想把师父请至家中却也非是易事。而且以徒儿在家中的地位,人微言轻,说话多是不大管用。不能时常聆听师父教诲,实让徒儿苦恼呀!”
沈醉知道眼前的自己这位徒儿乃是大宋朝的皇帝,这皇帝家中的情况,他自是知道的清楚。因此,也并不在意。而且,他对于住到皇宫里面却也没多大兴趣。闻言只道:“你不用心急,这练武非是一时一日的功夫。学倒还在其次,主要便在于练。你每隔一段时间出来一次,我教你一些东西,然后你自在家中刻苦练习便是,不用我时时刻刻都在你身侧督导于你。而且我也不是常住这东京的,倒跟你的情况相似,你什么时候出来一次,我便什么时候到这东京一次前来教你!不过,咱们却是需要好好商量个时日与会面地点的!”
赵煦点头称是,目下他却也是没什么好办法。当下便与沈醉商议了一番,定下了会面的时日与地点。随即两人好好吃喝一番,酒足饭饱,便两相散去各自搂着姑娘进房间行那人伦大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