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玉然，孰重孰轻，我不想多说，也相信你能拎得清。”
一番话，听起来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林玉然甘心吗？当然不甘心。
可她没得选，顾景言说得不错，是她自己要跟着来出差，不是她能拎得清，是她不得不拎清。顾景言一直都是以工作为重心的男人，就算身边有了秦川也一样，她不能乱分寸。
深吸一口气，林玉然迅速冷静下来，再没有半句怨言，和李蓉一起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助理后脚就来了，瞧见沙发上的女人，助理一头雾水，“顾总，您这是？”
“让你订的房订好了吗？”说话间，顾景言一直盯着乔伊的耳机看。
眼前的女人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熙染？如果不是，那她手持印章和设计师证又是从哪里来的？
或者说，她是代替谁来的。
隔着屏幕，秦筱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摄像头碰巧正对着顾景言，他一直盯着镜头，被拍得一清二楚，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里，充满怀疑。
伪装这么一阵，没想到最后败在一杯鸡尾酒上。
秦筱筱暗恨，发誓再也不来这家咖啡店给老板赚钱，好好地卖咖啡不会好么？卖什么酒啊！
助理负责搀扶着乔伊，顾景言除了帮忙拿李容送出的那份礼物，其他什么都没帮上，揣着裤兜，大爷架子摆得十分到位。
助理苦逼地边扛着乔伊行动，边和顾景言讲着工作，“顾总，林老那边没有怎么表态，不过万一要真的是让林小姐自己回去，跟当面打林老的脸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踢出一块小石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还算漂亮的弧度，最终落在绿化带里，彻底淹没。
“林老没主动提及就别说，我会想办法让她有参与感一点。”顾景言抿唇，一想到林玉然就头疼，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答应她的要求，真的是妥妥的神经病。
秦筱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将两人的对话听得完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公寓，服务员热情地引着顾景言几人来到房间，将乔伊搬到床上去，顾景言在她周围打量了几眼，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当然，除了那个蓝牙耳机。
轻手取下蓝牙，顾景言放在手掌，递到助理面前，“能看得出来什么？”
只看一眼，助理就知晓，“在线摄像收音一体的蓝牙耳机，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但极少人会用这东西，因为实在是没什么适用的场合。”
“还有摄像头装置呢？”顾景言冷笑，把玩着往空中抛了几下，随后丢给助理，“戴回去，准备回公司。”
门外，由于距离太远，蓝牙耳机已经不起作用，秦筱筱半个字都没听见，只能趴在墙上，听着顾景言的脚步声。
“搞定了？”是顾景言的声音。
“好了。”
“嗯，走吧，回公司。”顾景言的分贝拔高了一个度不止，似乎是估计说给谁听。
秦筱筱心急如焚，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听见声音，立马就往一旁的空房间里躲去，生怕被人发现，尤其是顾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