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软软勾起一抹坏笑，走过去扶着老爷子，一副体贴的样子说：“爷爷您别气坏了身子，表嫂也不是故意的。”
老爷子一把挥开她的手，呼吸又重了几分，额角青筋都露出来了。
“你知道这件古董当时都有多少人一起竞拍吗？！秦川，你怎么就不能小心点？！”
“爷爷，您不是说表嫂也是个懂古董的人嘛，她肯定也知道这件古董的价值的…”
“哼…”老爷子听江软软这样说，心里火气更重了。
他原本就是看中秦筱筱懂古董，有礼数，和其他那些胸无点墨的绣花枕头不一样，没想到也是个不堪用的。
秦筱筱原本以为江软软最多只是私下的小打小闹，没想到她竟然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也敢出手。
周围人也劝解老爷子，已经是碎了，再生气也没办法了。
秦筱筱眼神冰冷地看着江软软，今天这件事要是解释不清，秦川以后就别想在顾家待了。
“爷爷，”秦筱筱看着对面的一群人，一字一句说：“不是我干的，是软软推了我。”
老爷子心里已经对她有了成见，听到她提起江软软，皱眉看着秦筱筱：“秦川，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莽撞了些，没想到你连担当也没有了！”
“爷爷，”顾景言走出来，迎着老爷子的视线把秦筱筱挡在身后：“秦川做事一向稳妥，这件事不能只听软软一面之词。”
“表哥！”江软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诬陷表嫂吗？”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顾景言声音淡淡的，目光里的压迫感却很强。
“可是刚才明明就是表嫂打碎了瓷器，大家都是亲眼看见的！”
“我们只看到它碎了，并没有看到是谁打碎了它。”顾景言眯着眼，纠正江软软。
老爷子此时已经被众人劝得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江软软跑过去，抱着他的手说：“爷爷，软软确实看见是表嫂打碎的。软软知道这件瓷器珍贵，表嫂不想被爷爷责骂，所以才会诬陷软软。”
“可是表哥他…”江软软咬着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表哥跟软软从小一起长大，软软是个什么样的人，表哥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老爷子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不满地看着顾景言，沉声说：“景言，你现在是不是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
江软软委屈地嘟囔道：“明明表哥以前不这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谁的蛊惑！”
这种丑事摆在明面上，老爷子脸面到底挂不住，周围人担心老爷子，纷纷劝道：“秦川丫头，如果真是你做的，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是呀，做人要勇于担当，何况你也算是软软的长辈，怎么能为了这种事情诬陷小辈！”
顾景言皱了皱眉，这些人虽然没有恶意，但说出的话到底都带了责备意味，他慢慢握住了秦筱筱的手。
男人的手掌宽大温热，秦筱筱怔了一下，盯着顾景言的侧脸，察觉到了他的担心和维护，心里顿时暖了不少，脸上冷意也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