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设计顾问？”
秦筱筱坐在包厢内，咬下一口苹果，来了点兴致，“不知道林小姐是哪个学院毕业的，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顾氏集团的设计顾问。”
林玉然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意外稍众即逝，“要说设计成就，自然比不上熙染你。”
知道比不上就好。
秦筱筱鄙夷地翻了个白眼，正打算继续和顾景言讨论合作详情，就又听见林玉然道：“只不过，好的设计灵感是碰撞出来的，熙染小姐，你的条件是否可以再调宽一些呢？”
这不是明摆着担心自己的地位被威胁到么？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之中，是顾氏集团总裁职位高，还是一个设计顾问职位高？”
“呃——”只有提及这种尴尬的问题时，李容才有些作用，“自然是总裁。”
“那一个小小的设计顾问在这儿说什么？”
乔伊倒吸一口冷气，虽然隔着耳机，但她太熟悉熙染了，这语气……确定真的不是对着仇人说的吗？
“说！”秦筱筱催着。
乔伊只能尽量还原秦筱筱的语气，将一模一样的话送给林玉然。
果不其然，空气陷入意料之中的冷凝。
“对不起，熙染，你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林玉然连忙解释。
还是熟悉的配方，实在无趣。
唯一让秦筱筱意外的是，顾景言站出来替林玉然说话了，“熙染小姐，抱歉让你感到不愉快，你的提议我们可以答应，只要在法律及集团的允许范围内，之后我会命人把细则草拟给你。”
这样师傅应该不会生气了吧？
乔伊暗自替自己捏了把汗，所幸眼前的人不认识真正的熙染。
顾景言的解围，却只让秦筱筱的怒气有增无减。
但她用理智生生压了下来，突然的怨气只会让顾景言怀疑自己。
“可以。”秦筱筱极度不情愿地给出答案。
“行。”事情到此又行入正轨，顾景言开始盘问合作细节，“我们这一批问题货品数量不是小数，不知道你是想怎么处理？”
“直接修改，设计草图已经拟好，你们带样品了吗？”秦筱筱问。
顾景言看向李容，李容顿感压力山大。
“我们分公司有样品，之后给您寄过去，您看如何？”
也不是不行，反正她的初稿已经出来，只需要根据样衣做些小的调整就好。完整内容
乔伊还没说话，林玉然又道：“二十四万件衣服进行再加工，这个工作量是不是太大了？而且还要考虑到销售问题，现在已经是冬末，等赶完工，可能已经初春了。”
秦筱筱真是活活被她给整笑了。
“赶工时间是工厂该考虑的问题，销售是销售部该考虑的问题，这其中没一样跟你这设计顾问有关系，关你屁事。”
救命啊！
乔伊后脊发凉，她一个人对着的可是三个人，这话说出来万一惹人家生气，挨揍的可是她！
她真的好想抱头痛哭。
斟酌片刻，乔伊把最后那句“关你屁事”改成了“与你无关”，寻思着让语气温和些。
“怕什么，别给她得寸进尺的机会！”秦筱筱气得对空气来了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