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筱筱愣了一下，她最近晚上都有意识地避开顾景言，所以不知道他还会问保姆这些。
“那可能是以前工作忙吧。”
保姆露出一个笑：“也可能是因为您最近这一趟出差时间太长了，先生想念您才这样的。”
秦筱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原本觉得顾景言对她的这些好，和对秦川是一样的，可现在听保姆讲，才觉得好像不是她想象得那样。
保姆转身去了厨房，秦筱筱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手提袋掉在地上发生声响，手机也在这时响起。
秦筱筱弯腰去捡袋子，同时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看到来电人的刹那，她就收起了之前的心情，转身上了楼。
直到关上门，秦筱筱才滑动了接通键：“喂。”
电话那头的人也没有开口寒暄，开口就说：“查到了！”
秦筱筱却听懂了对方的意思，说：“嗯，详细说说”
“我调了当年事件的案情档案，又走访了车祸时的目击者…”
秦筱筱把手提袋放在桌上，自己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拿起笔开始记录。
“当年出现在车祸现场的人除了顾衍和那个死去的男人，应该还有一个给顾衍开车的司机。”
“司机？”秦筱筱皱了下眉，疑惑地问：“这种事情稍有差池就会坐牢，顾衍就算再心高气傲，也不可能带个司机去。”
“这个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往深里查了查。”那人说：“那个司机跟了顾衍很多年，很受他的信任，几乎可以算是他的心腹了。”
秦筱筱手里的笔停了一下，那就说得过去了。
“那人现在还跟着顾衍吗？”
“没有。”
秦筱筱有点意外：“既然是顾衍的心腹，那就不可能轻易离开他才对。”
那人声音低了点，解释说：“后来那个司机家里应该是出了变故，拿了顾衍一笔钱就走了。”
秦筱筱笔尖点了点纸页，静了有一分钟才开口说：“那就应该还活着，你继续往下查。”
“嗯。”那人应声，停了一下继续说：“不过时间久远，顾衍行事谨慎，收尾工作又做得漂亮，查起来可能会费点时间。”
秦筱筱当初也自己查过一段时间，知道这种事情查起来有多么艰难，没反驳男人的话：“我知道，时间不要紧，能查出来就行。”
“好。”
秦筱筱合上笔，知道他话没说完。
果然，那人继续说：“不过这样一来，顾衍那边就要放一放了。”
秦筱筱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怎么在意，反正顾衍那边有她可以盯着。
“没事，你去查司机的下落就行。”
那人这才松了口气，又说了点别的消息。
尽管和司机的事情比起来，那些消息都显得不重要，秦筱筱却还是仔细地听着，然后和对方说了下自己的想法。
挂了电话，秦筱筱垂眸看着桌上她刚才记录下来的事情，唇角扬了扬，心里的压力轻了一点。
她查了这么久，总算查到一点有用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