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当他们将老者赶跑后,时锦居然消失了。
司徒谨气得暴跳如雷,“谁做的?给我滚出来!”
回答他的,只有四面呼啸的夜风,以及……
“李先生,我们快走吧!山庄的人追来了。”
余鸿提醒下,司徒谨就看到一群人往山下奔来。
只得跳上马车,与余鸿一起,离开了山下。
与此同时,山涧小溪边。
北倾泽一脸宠溺地看着在旁吃得香的时锦。
心满意足。
今天,突然想起最近的事应该向时锦解说一番,他便让林小翠准备了许多时锦爱吃的小吃,亲自趁夜给时锦送过来。
没曾想,刚到山下,他就看到司徒谨抱着时锦飞下了山。
还未等他动手,他就看到一个老者出现在了路口。
老者他不认识,但老者腰间的皇家暗卫腰牌,他认识。
即,老者是北倾墨的人。
时锦想过隐居生活,他也不想因为无关的人而耽误他与时锦相处的时间,所以,他就趁着众人打架时,把时锦给带了出来。
“时锦,我之所以大张旗鼓地宣传你的死亡,并不是真把那替身当成了你。”
也不管时锦愿不愿意听,北倾泽就讲述起了他的安排与目的,“那日,我在去上朝的路上,收到了一封信。”buhe.org 非凡小说网
“信上的字与语气,让我一下子认出了那是我寻了十年之久的父皇写的。”
“信件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我三天后去巫族见父皇。”
“从大历京城到巫族,三天的时间,必须快马加鞭。”
“于是乎,我就带着邱羽,赶去了巫族。”
“我在巫族,确实见到了父皇。只不过,他整个身子,只有脑袋能动。”
“他召我前去,是想让我把你送去巫族,因为你是巫族的圣女。”
“巫族准备为父皇举行禁术,移魂。”
“移魂的三个必备条件之一,就是圣女全身的血液。”
“我父皇想用你的命,去换取生机。”
说到这时,北倾泽顿了顿道,“我虽然当场没有反驳他,但我早就做了决定,我要保护你。不管是谁,哪怕是我最敬重的父皇,只要他想伤害你,我就会与他为敌。”
“我不会做庆景帝那样的蠢事,让自己后悔一生,怀念一生。”
见时锦吃东西的动作慢了许多,明显在听他的话,北倾泽讲起来也更有了条理,“所以,当我回来,得知你被北倾墨以处斩的名义藏起来后,我并没有立马去找你。”
“不仅如此,我还大肆宣扬你的死亡,大办丧事。为的就是让我父皇以为你死了,从而放弃移魂。”
“不过,我好像失算了。”
“司徒谨和余鸿是一伙的,余鸿是巫族现任族长,他的目的是你。”
“司徒谨出现在玲珑山庄,目的也是你。”
“时锦,你要小心他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的余生,我不想在孤独中走过。”
时锦打了个哈欠,起身说,“糕点不错,谢谢款待!我要走了。”
北倾泽没有留,只说,“把这个给北倾墨。”
时锦接过一看,居然是余鸿的族长腰牌。
“好!”
简单的一颗字,让北倾泽心甜了,他说,“北倾墨不是省油的灯,你要防着他。”
时锦没回,而是一跃而起,直奔玲珑山庄。
她当然知道北倾墨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眼前这情形下,北倾墨越有手段,对她越有利。
因为她只需要面对北倾墨一人即可。
北倾泽闻心声,笑了。
这小家伙,说的也是。
送走时锦,北倾泽起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
话说时锦。
时锦回到山庄时,北倾墨也赶到了。
不仅如此,北倾墨还在大发雷霆,“都是废物吗?这么多高手,也让夫人在你们眼皮底下给掠走了。”
“我等护主无力,还请主子责罚。”
下方,以着暗一为首,约莫两百人的队伍,呼啦啦跪了一片。
人人以头触地,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时锦还没来得及感慨阶级社会,就听到小清喊她,“夫人?”
小清声音不大,但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刹那间,时锦头顶就像顶起了大瓦灯泡,成了全场的焦点。
“夫人,你去了哪里?”
北倾墨快步走到时锦面前,欣喜地去拉时锦的手说,“你担心死为夫了。”
时锦顺势把余鸿的令牌塞进北倾墨手中说,“这是掠走我的歹徒身上的。”
不等北倾墨问,她就说,“我之前在房里睡觉,正睡得香,就发现有人来了。”
“当我产生警惕时,我已不小心吸入了点迷药,人也晕了过去。”
“可能是我吸入的不多,歹徒带我走了没多久,我就醒了过来。”
“然后我就与歹徒打了起来。”
“最后歹徒跑了,我在地上捡到了那个。”
一通忽悠下来,不管北倾墨信不信,反正时锦自己觉得是那样的了。
北倾墨看着手中令牌,脸色阴霾至极。
原来是余鸿。
该死的,在他眼皮底下抢他女人的,居然是他养的狗。
看来,他对巫族是太仁慈了。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难道你认识这腰牌的主人?”
时锦将失忆装到底问,“还是说这令牌的主人很厉害,是你对付不了的?”
北倾墨拉回思绪道,“在这大历,还没有我对付不了的。”
时锦点头说,“那我就放心了。”
言罢,抬手打着哈欠说,“好困啊!这大半夜的,我要去睡觉了。”
北倾墨刚想跟上,就听时锦说,“夫君,你也去休息吧!你才回来,肯定也很累的。”
疏离的话,让北倾墨拉回了浮想联翩的思绪。
算了。
先解决余鸿先。
北倾墨将手中令牌递给身边老者说,“杀了他。”
敢动他的女人,该死!
老者拿上令牌,就往国师府赶去。
话说余鸿。
余鸿刚回到国师府,还未喘口气,就发现身上的令牌不见了。
于是,他起身往玲珑山庄回找。
刚出京城,他就碰到了奉北倾墨命令,来杀他的老者。
是他。
余鸿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在玲珑山脚下,他与司徒谨联手,才摆脱了的人。
也明白他的令牌被发现,对方很可能是来杀他的。
是以,当老者提剑冲向他时,他毫不退让地迎了上去。
只是,老者武功奇高,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逼得他节节败退。
“噗!”
躲闪不及,身上被结实砍了一刀。
痛得余鸿呲牙咧嘴,站立不稳地往后退去。
余鸿还未站稳,老者的剑就又到了胸前,往着他的面门刺来。
好快!
一滴冷汗自额角滑落,余鸿紧急躲避,却也只是错过了要害。
“噗!”
剑尖没入了他的肩胛骨。
与此同时,老者一脚踹向他的胸膛,他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
狠狠跌倒在了地上。
正要爬起再战,老者已然到了他面前,带着寒意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干涩的声音,冰冷响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