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媞的心腹手下已经把饭食准备好了。
众人出得牢来，大吃了一顿。
这是他们一年来第一次吃饱。
至于洗漱就免了。
这副惨状正好根小暖交差。
刘川变化的刘正通也换上破衣服，弄得灰头土脸。
刘川带着众人来到阵法边。
亦如从前那般，众人感觉全身被一股寒芒扫视一遍。
阵法开启，众人鱼贯而入。
……
幽暗的大殿。
小暖坐在石椅上，手拄着太阳穴，眉头紧锁。
石阶下跪着数十名黑衣人。
一年时间，小暖沧桑了许多。
幽灵门高手折损大半，资金链断裂，她正坐困愁城。
这一年来外面发生了许多事。
九州商会成立。
将那些大商人全都吸引了过去。
数百种药物席卷世界。
九州商会只经营药品，垄断了整个药品市场。
至于其它生意，他们却从不插手。
这就是九州商会的高明之处。
那些商人自己的生意不受影响，又能在商会中捞到好处。
试问哪个傻子会不加入？
所有人挤破脑袋，疯狂往里投钱。
那些加入商会的人，乾门还会派专人保护。
当然了，这也让小暖一筹莫展。
来钱道完全被堵死，她甚至失去了明抢的机会。
因为小暖手里能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虽说诸如四天柱那般身手的人不少，关键是对她的命令阳奉阴违。
那些高手隶属于情报部门，直接受穆休管辖，她这个圣女说话跟放屁没有区别。
当然了，在小暖利诱之下，也有十几个人按照她的要求，到外面去搞钱。
结果却铩羽而归，去的时候十二个人，却只回来五个。
原因很简单。
历经一年的研制，外门激发潜能的药物已经研制成功。
名为潜能丹。
潜能丹人人皆可服用，副作用小，可激发出的潜能却非常强大，而且持续时间很长。
足以甩潜能仙液八条街。
这也是小暖失败的原因。
这一年来，幽灵门入不敷出，靠变卖老本过活。
这也只能堪堪维持日常生活。
门人获得的潜能仙液减半，这不但导致修为大打折扣，还因为用量不足，死亡事件时有发生。
更有甚者，为了抢夺别人的潜能仙液，流血事件频发。
平日里，身边有右护法出谋划策，小暖还有个依靠。
可这都一年了，不见右护法回来，小暖猜测，恐怕已经死在乾门手里了。
穆休也没了踪影。
听说正在闭关。
最近小暖时常想起安娜在的日子。
那个时候多好，她虽然只是安娜的替身，但也算是半个圣女。
自己干嘛要把安娜逼走？
小暖后悔了。
“报！”
思绪被打断，小暖双眼中有杀气一闪而逝。
“什么事？”
“启禀圣女大人，右护法大人回来了！”通报那人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
安娜走后，右护法无疑成了幽灵门门徒的主心骨。
右护法智计百出，一定会给大家伙找到一条活路。
这是所有门徒一致的想法。
小暖猛然站了起来，满脸激动之色。“快快有请！”
这时，刘川带着三个天柱，以及一众门人走了进来。
小暖降阶相迎。
“属下参见圣女大人。”
刘川就要跪拜，却被小暖扶住了。
她拉着刘川的手臂走上石阶。
“右护法，坐！”
刘川弓着身子，诚惶诚恐。“圣女大人，属下办事不利，请大人处罚！”
“请圣女大人处罚！”
众人齐声说道。
小暖将刘川按在椅子上，眼圈微红的道：“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糟了不少罪。”
“不管怎么说，你们终究没有背叛幽灵门，就冲这份忠心，我又怎么会惩罚你们？”
“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川将预先想好的说辞跟小暖说了一遍。
无非是把责任全都推给廖广仁。
事实上廖广仁违抗命令，擅自行动，三个天柱是看在眼里的。
“右护法大人所言句句属实，我等敢用性命担保。”
“该死！”
小暖满脸杀气。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枉我如此器重他。
死了活该！
刘川拿出一张银行卡。“圣女大人，这张卡里有七十亿，是我等此行的收获。”
七十亿对于幽灵门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但右护法的忠诚却把小暖感动的眼泪汪汪的。
“你们都下去吧。”
三天柱领着人躬身退了出去。
“幽灵门的困境该如何解决，还望右护法不吝赐教。”
刘川故作沉思。
小暖眼巴巴的看着他。
她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右护法身上了。
“大人，如果想走出困境，最好的办法就是与乾门谈判。”
小暖一皱眉。
乾门研制出远胜于潜能仙液的潜能丹，不说占据绝对优势，可也能和幽灵门分庭抗礼了。
拿什么跟人家谈判？
筹码又在哪里？
刘川摇了摇头，似在否定自己的说法。“唉……如果秦兆南还活着就好了。”
他这么说，只是想试探一下，看看秦兆南是否没死。
不过据刘川估计，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小暖目光一闪。“为什么这么说？”
“秦兆南是乾门的卧底，如果他活着，用来做筹码，乾门即使不愿与我们谈判，也会投鼠忌器。”
“只是可惜，他已经死了。”
小暖眉头紧锁。“就算他没死，乾门会为了一个人而变得缩手缩脚？”
听小暖这么说，刘川心中一动。
难道秦兆南真的没死？
刘川心中激动，但表面看起来异常平静。“这也是权宜之计。”他满脸无奈之色。
刘川当然不会说乾门的人为了战友情愿牺牲自己。
那样的话，岂不是惹小暖怀疑。
死马当成活马医。
小暖心中一叹。
“秦兆南没死。”
刘川的心脏猛然一跳。
这个消息简直比他内劲外放达到大成还要让他激动。
两人虽然只见过一面，可却惺惺相惜，已经是兄弟了。
“但也只剩下一口气。”
“这人倒是个硬骨头，我对他动用了所有酷刑，可对于乾门的消息，他却不肯透露一个字。”小暖的脸上难得露出敬佩之色。
刘川强忍下一掌拍碎小暖脑袋的冲动。
当然了，只要秦兆南没有死，刘川就有救活他的信心。
“具体该如何实施？”
小暖接受了刘川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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