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并不是刘川,而是田家英的保镖周翔。
这周翔心心念念都想把田清雅泡到手。
此时田家人都聚在田家英那里,田清雅这里没有人,周翔觉得机会来了。
当然,他不敢明目张胆对田清雅做什么,来这只不过是想献殷勤。
他一向对自己的相貌、身材都很自负,说起话来声音浑厚,简直就是男人中的极品。
周翔就不信像他这种万一挑一的男人,无法赢得田清雅的青睐。
“你来干什么?”田清雅的声音有些清冷,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厌恶。
若不是因为周翔,田家英就不会来抢夺药丸,也就不能落个奄奄一息的下场。
田清雅虽然对田家英抢夺药丸之事十分生气,可说到底那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知道他快要死了,而且此事还是因她而起,田清雅心中无比自责。
怎奈她不懂医术,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祝愿他早日康复了。
周翔站在门口,露出自以为非常迷人的笑容,柔声说道:“二小姐,已是深秋时节,天气转凉,我知道你的腿怕凉,所以给你准备了两只暖水袋。”
他说完晃了晃手里的水袋。“这是我亲自去店里定做的,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活血的中药液。”
见田清雅默不作声,俏脸上连一丝感动都没有,周翔暗自一咬牙。
你个瘫子,还真把自己当成金枝玉叶了。
要不是因为你有个好爹,老子会跑着来给你献殷勤。
等老子把你泡到手,弄到钱,那时候我再跟你算总账。
周翔想是这么想,但脸上却笑容可掬。“二小姐,我能给你送进去吗?”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人家好心好意给她送暖水袋,田清雅也不好太过分。
她面色一缓,淡淡的道:“谢谢你了,放在梳妆台上吧。”
周翔心中大喜。
这还是田清雅第一次让他进屋。
距离抱得美人归又进一步,他自然开心了。
周翔走进来,却没有把暖水袋放在梳妆台上,而是走到田清雅身边。“二小姐,这种活血的药,热的时候效果最好,要不你先放腿上感受一下?”
周翔也是善意,田清雅不好拒绝,将暖水袋接过来,放在腿上。
见周翔站在那里,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田清雅秀眉一皱。“你还有事?”
周翔满脸柔情,柔声说道:“二小姐,医生说这种药最好配合按摩,这样效果才能更好,不如我给你按一按吧。”他说完弯下腰就要去抓田清雅的小腿。
“住手!”田清雅一声怒喝。“周翔,你想干什么?”
周翔吓了一跳,脸上有慌乱之色一闪而逝。“我……我就是单纯的想给二小姐按摩一下,绝没有其他意思。”
田清雅何等聪明,岂能不知周翔的花花肠子。
她冷冷的道:“你给我出去,否则我立刻把你擅闯我房间的事告诉我父亲。”
“别别别!”周翔是个怂货,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我……二小姐,我走,我现在就走!”他说完灰溜溜的跑了。
如果田清雅真这么跟田伟说了,周翔即使小命能保住,饭碗也没了。
他一个小地方出来的人,又没什么文化,找个好工作可不容易。
田家英是个花天酒地的浪荡公子,周翔跟着他,也没少吃喝玩乐。
他享受惯了,以前那种为三餐犯愁的生活他可再也不想过了。
田清雅幽幽一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呢喃道:“川郎,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来呢?”
“二小姐,我可以进来吗?”门外突然响起男子说话声,听声音似乎还是周翔。
田清雅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好个不要脸的周翔,居然还敢来!
“滚!”田清雅一声轻斥。“再敢来骚扰,我对你不客气。”
“那我真的走了?”门外的声音一变。
他来了!
那充满磁性的声音,时常在她耳边萦绕。
午夜梦回,泪湿枕巾,眼前浮现的都是他的身影。
“不要!”田清雅慌忙叫了一声,若她会走,早已追出门外了。
来人除了刘川,还会是谁?
“是不要走,还是不要留?”门外又响起了调侃声。
“你!”田清雅鼓起香腮。“你又逗我,不理你了。”
田清雅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一花。
她定睛一看,眼前之人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川郎吗?
自从与刘川相识,田清雅在梦中时常与刘川相见,有一次还梦到两人回到古代,成为了一对夫妻。
她叫他川郎,他叫她雅儿。
“你……还好吗?”
没见到刘川之前,田清雅有千言万语想跟他说,可见了面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刘川突然一脸正色。
田清雅一怔,她预感到刘川肯定有正事要说。
“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田清雅眨了眨眼睛。“没有啊。”
“你刚才不是说你的川郎要来吗?不如我先走吧,免得做你们的电灯泡。”
“唰!”
田清雅的俏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了,低垂着头,小手捂着俏脸,再也羞于见人了。
田清雅很爱害羞,她越是这样,刘川越喜欢逗她。
忽然想起还有正事要向田清雅讨教,刘川收起笑容道:“上次给你的药吃完了吗?”
田清雅羞涩的一点头。
“感觉怎么样?”
田清雅抬起头,双眼中充满欣喜之色。“很有感觉,虽然还是没有知觉,但我腿上似乎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她说完一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刘川安慰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种事要慢慢来,急不得。”
不管怎么说,田清雅总算看到了希望,再加上刘川的软言慰喻,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我这次来一是给你送药,二是上次我跟你提的那件事。”刘川说罢将文王操拿了出来。
“你再仔细看一看,这里面有没有包含其他多余的东西。”
田清雅接过文王操,看了一遍,随即将其摊开在琴台上,就要弹奏。
突然。
刘川一把抓住了她的玉手。
田清雅心头狂跳。
他想干什么?
不会是想要和自己表白吧?
不会。
肯定不会。
自己是个没人喜欢的瘸子。
“怎么这么不小心?”刘川看着田清雅割破的手指,责怪中似乎还夹杂着一抹心疼。
还不是每次你一来我就会流血。
田清雅如是想。
不给田清雅说话的机会,刘川又把她的玉指含在了嘴里。
他的唾液对外伤有奇效。
田清雅羞涩无比,低垂着头,任由刘川为她疗伤。
上次刘川也是这样治好她受伤的手,连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
着实让田清雅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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