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冲市西郊。
宋府庄园。
一辆利法拉跑车缓缓驶入,从驾驶座下来的青年气宇轩昂,俊雅不凡。
他下意识揪起衣领,迈着自信张扬的步伐。
走入玄关时,早已等候的女仆,半蹲着身子前行、目不转睛盯着青年的双脚。
眼疾手快握住鞋后,行云流水般完成了脱鞋的动作。
不多时。
青年来到后院,看见正在给雷霆轰龙喂食的父亲宋志远。
“爸爸,我回来了。”
“傲杰啊,金羽雪顶雕可是天天盼着你回来呢!”
青年名叫宋傲杰。
是兽宠世家宋家当代家主宋志远的长子,同时也是一名在兽宠领域崭露头角的年轻觉醒者。
才刚坐下,院落中突兀有一个黑影,转瞬放大。
出现的凶兽浑身暗金羽毛,只有头顶部分洁白无瑕。
在兽宠图鉴中,虽然只有五阶精英的评定,却被众多爱好兽宠的觉醒者奉为飞行兽宠的金牌之选。
随着金羽雪顶雕一同出现的,还有条已死的成年幽冥巨蟒。
金羽雪顶雕邀功似,低下头让青年抚摸。
“爸爸,您这么急匆匆把我叫回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不久前,他刚被选为国家兽宠协会的形象代言人。
接到宋志远的电话时,正在与女明星拍宣传片。
跟着父亲一路走入家族的密室,宋傲杰也变得郑重起来。
在他印象中,除非极其重要,否则父亲绝不会轻易开启密室。
“昨夜,与咱们家经常交易的童豹提出合作。”
“目标是此次参加邀请赛的一个参赛者,来自渊默的苏洛。”
“只要我们能协助,其实就是提供6个咱们宋家的身份。”
“最后成功的酬劳是一枚九阶的龙蛋。”
宋志远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沉声道。
“你拿到邀请赛冠军之后,顺理成章会被选为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此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闻言,宋傲杰不免抵颌沉思。
宋家以兽宠出名,这些年与兽灵殿始终保持着交易的关系。
如今风声紧张,国家对兽灵殿稽查甚严。
倘若被发现与其有所联系,宋家必定会面临审查。
可想到毫不费力就能拿到一枚九阶龙蛋,宋傲杰当即驱散心中惧怕之意,当即说道。
“爸爸,这个交易我是赞成的。”
“九阶龙族一旦成年,足可让我宋家的势力范围,进一步扩散到周边城市。”
“更何况邀请赛在隆冲火山举办……就算有意外,在咱们宋家范围里又能掀起什么大浪!”
宋傲杰下意识往前伸头,又说道。
“其实我更好奇,苏洛有什么值得兽灵殿下如此血本的东西……假如对我宋家有用,还能让它兽灵殿拿去?”
“哈哈哈!”
宋志远欣慰大笑,对自己儿子愈发满意。
“也不枉我对你的栽培,咱们父子想到一块儿了!”
渊默大学教师公寓。
临近中午,烈阳高悬。
“啊啊啊——”
声嘶力竭的尖叫,跃上二楼、进入卧室后又穿过窗户,将树上几只高落下的飞鸟惊起。
睡得正香的苏洛,好像身体下方有弹簧般,转瞬睁眼弹跳而起。
“什么情况?”
“有兽潮?!”
放平的沙发上。
梅念雪一只手紧紧揪着被子,另一只手指着脚边的位置。
精致无瑕的脸庞上,满满都是惊惧的表情。
翠色的眸子中,已经能看出有泪水在盘旋。
“红、红的……是血!是血啊!”
“天啊!我的血从不可思议的地方流出来了,啊啊啊!”
“你这个坏学生!你你你……欺师灭祖!”
而当她扭头之后,看到那一团巨大,整个人就钻进了被子。
像看到鬼一般,瑟瑟发抖。
所以自己昨晚赤手空拳的,竟然是在和拥有如此重量武器的学生在战斗?
苏洛还没反应过来。
被子里的身影,已经跳到他的怀中。
如八爪鱼一样,死死的贴着。
“呜呜!”
“看你对我干的好事……啊呀,好疼啊!”
眼角这一瞬闪着泪花。
掀起轻柔的被子,苏洛也不禁一怔。
这宛如冬日红梅盛开的嫣红,大小不一。
好像是有点多的样子……其实他以为是只有刚才看见脚边那一点的。
“呃这……”
“唉!”
苏洛同样抱着梅念雪,目光中满是怜惜。
然后他坐了下来,好不容易才从身上把梅念雪撕下来。
如今,是真正意义上的坦诚相见。
他望着自己老师那张满是红晕的脸上,是怕怕的表情。
忍不住伸出手,柔柔的捧着脸颊,在光滑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别害怕,老师。”
“女孩子在第一做这种事情时,都会有的。”
“呃……虽然但是好像是有点多,可它真的是很正常。”
“下一次就……大概应该就没了,我肯定不骗老师的!”
梅念雪愤愤白了一眼,忍不住嘀咕道。
“你明明说不疼的……你这个大骗子!”
“是撕裂的痛!”
“要死了的疼!”
旋即。
啊呜——
肩头传来剧痛。
苏洛才刚放松的身体又变得紧绷,嘴角也因疼痛而抖动着。
“疼吗?”
“你说呢!”
“哼!比不过我的万分之一!”
苏洛也忍不住吐槽。
“明明是你在上面的,还让我躺平配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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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苏洛高呼冤枉,却也通过两人的接触,有源源不断的水元素能量流入。“不疼了吧?”
“疼——”
梅念雪张口嘴巴,委屈巴巴咆哮着。
“老师,我没骗你,真就第一次!以后肯定就没了,你要是不信——”
“我信——”
脸红到了脖子根。
她慌了。
真的是慌了。
刚想逃离的瞬间,柳眉微蹙。
有一说一,的确是很疼啊!
“老师,要不……我抱您去卧室?”
“嗯。”
这一声,悄若蚊蝇。
粗壮的手臂穿过,是非常标准的公主抱姿势。
梅念雪将头深深埋了进去,顺手又将自己的头发,整个从一侧挽到靠上的另一侧。
大概就像是为自己盖上一层银色的面纱。
噔、噔、噔。
“老师想问你个问题。”
“嗯。”
“你那些……知识,谁教你的,还是……你自己实践得到的。”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梅念雪也叹了口气。
她果然还是很在意。
“这不是常识?书上都有写的。”
“诶?”
“哪本书,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