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截杀

精致的雕花大院内,北方世族的族长们齐聚一堂。

他们穿着精致的衣服,佩戴着拥有上千年历史的饰品,坐着金丝楠木制作的椅子,计划着如何先掌控广宁城。

“我们可以如上次那样,利用胡人再屠一次广宁城。”

有人开口提议着……

他们一句句无情的话语,听起来远比这场寒潮冷的多的多。

广宁城。

辽王府内依旧四季如春,秦风舒适的靠在王座上,观摩着面前裙摆翻飞的胡旋舞。

近距离观看下,更是别有韵味。

“传统舞雅,看起来意境深远,胡人舞蹈奔放,看的人血脉喷张。”

秦风如此点评着。

除了美食之外,也就只剩这点看跳舞的爱好了。

特别面前这位一袭红衣的舞女,腰若扶柳,身段高挑,胡人与庆人的容貌优点完美集合在她的脸上,有着庆女的端庄,又带着几分胡女的多情。

“红鸾,你的舞本王百看不厌。”

红鸾一袭红衣飞舞,旋转着坐在秦风身前,昂着头望着秦风的脸。

“那王爷娶奴可好?”

她的手指划过秦风的大腿,丰满的身体更是贴近了几分。

秦风捏住她的脸,盯住了她的眼睛。

“现在这样不好吗?”

“终究没有名分。”

秦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红鸾此女,是他的战利品。

四年前,他率兵突袭东胡部落,将她解救出来,自此之后便养在王府中,充当侍女。

而此女能力极强,短短一年时间便成了王府中的女管事,将王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就连秦风的许多产业,都在由此女打理。

甚至于与范阳城通商,输送煤矿的事儿,秦风也完全放心交给红鸾去做。

红鸾除了是女子之外,各项能力丝毫不弱于任何男子。

只不过她的野心有点太大,一心想要成为秦风的正妃。

“你不是早就偷偷以本王的名义,向朝廷递交了婚书吗。”

秦风饶有兴致的看着红鸾。

“结果呢?”

红鸾顿时气鼓鼓的嘴巴撅起:“奴偷偷交了五封,全部石沉大海。”

秦风抚摸着红鸾的长发,轻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

“本王不介意你继续去交。”

红鸾顿时更气了。

“不交了,再交也没有任何用处,奴能一直陪着王爷就够了。”

“以你的能力,其实不必要这般取悦我。”

红鸾靠在秦风的大腿上。

“自古女子不都是这般吗?这天下终究男人的天下,女人终究只是男人的点缀。”

“广宁城的女子可顶半边天。”

“那还不都是因为王爷纵容,若无王爷撑腰,她们又怎能有跟丈夫叫板的底气。”

“你这话说的,好像她们都跟本王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似的。”

“她们倒是想,天天想,夜夜想……”

红鸾望向秦风的眼神都快要拉丝了。

“王爷!”

砰!

殿门被猛地推开,冷冽的寒风吹进殿内,让许多衣衫单薄的舞女打了个哆嗦。

朱二楞咚咚咚的跑到秦风的面前,吓得红鸾急忙躲在秦风身后。

哪怕红鸾清楚朱二楞不可能伤她,她依旧会害怕,甚至吓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见到朱烈她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到被解救的那天……

她作为北胡大汗的女儿,被赐婚给了一个东胡部落的首领,那是位快六十的老头。

见面之后,她就起了逃走的心思,逃去大庆,逃到她母亲曾经长大的地方。

可她刚要溜走,便见到朱二楞将一名东胡勇士连人带马劈成两半,鲜血洒在她身上,配合着那狰狞的脸,恐怖的如同恶鬼。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了秦风的战利品。

再之后,就一直对朱二楞有心理阴影,只有躲在秦风的背后、或者秦风的怀中,她才能找到一丝丝的心理安慰。

秦风看着冒冒失失的朱二楞,头疼的捂着脑袋。

“嘎哈?”

“又咋滴了?”

“死人了,有人杀了王爷的人。”

一股戾气从秦风身上升起,冷酷的声音让大殿内的温度迅速拉低。

“谁杀的?”

“从关内拉回来的,王爷我们杀过去给兄弟报仇!”

秦风拉出了躲在身后的红鸾。

“运煤队出事了?”

红鸾身体顿时站的笔直,神情严肃:“前些日子有几次关内灾民抢煤,倒也没抢走多少,补上就是了。”

“这次死了人,恐怕跟这有关系。”

“查。”

“是。”红鸾迅速离去,王府内许多卫兵皆被调动起来,随着她前方事发地。

“死了几人?”

秦风看向朱烈问道。

朱烈伸出了手指头,认真的数了很久,最终比划出俩。

“俩。”

“全城戒严。”

“是。”二愣子匆匆退去,钟声很快便在广宁城中响起。

临近傍晚,红鸾携着寒风来到秦风面前,单膝跪地。

“王爷,查清楚了。”

“说。”

“运煤队过了山海关后,便被上百死士扮作土匪截杀,从抓回来的活口拷问得知,这些死士全部来自范阳城。”

秦风顿时眯起了眼睛。

“本王运煤触动了谁的利益?”

“无论是谁,恐怕最后都跟范阳世家脱不了干系。”红鸾道。

秦风干笑了声。

“本王就想安安静静当个煤老板,你们非要招惹本王嘎哈?”

“二愣子。”

秦风不免冲殿外喊了声,只是这次朱烈却并没有跑到殿内。

红鸾垂首道:“朱烈将军已经带兵进了山海关。”

秦风目光瞬间变得无比冷冽。

“王爷放心,奴已派人跟在了朱烈将军身边,绝对不会出事儿。”

红鸾将脑袋死死的叩在地上。

范阳城,官衙内。

当庆皇得知运煤队被截杀后,勃然大怒,举起手中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锋利的杯子片碎的满地都是。

“这些世族想干什么!”

“都敢直接动手杀人了?”

“他们怎么不敢直接来杀朕这个皇帝。”

庆皇气的满脸涨红,觉得自己真的是过于纵容这些世族了。

“胡庸。”

“臣在!”

“让卢令三日内交出袭击运煤队的凶手,否则朕要了他的脑袋。”

胡庸擦了擦额头上冷汗:“陛下,这恐怕不行。”

庆皇如刀子般的视线死死盯在胡庸的脖子上。

“怎么?连你都敢反驳朕。”

胡庸急忙跪在地上,以头触地。

“臣不敢,只是凶手都全都死了。”

“死了?”

“是,侥幸活下来的,也被抓到了广宁城。”

庆皇歪了歪脑袋,想了半天。

“截杀的有多少人?”

“二百多,皆为世族死士。”

“运煤的多少人?”

“二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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