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这个品种是属于坏得明明白白的那种人,欺软怕硬,高捧低踩,他都是明着来的,而且这个人跳得极其欢实,反复率极其高。
苏乙没被撸的时候,他再把苏乙恨得牙痒痒,见了面也点头哈腰陪着笑,态度好得不得了。
但苏乙一失势,他立马就迫不及待跳出来了,像极了主人刚出家门的哈士奇。
他本来想要趁苏乙不在京城先把苏乙的家给砸了,但奈何四合院战神傻柱在苏乙家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于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整和苏乙关系好的人。
谁跟苏乙关系好?
刘光天、闫解成和孔二民!
这三个人都是靠着苏乙才进的厂,许大茂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凡是跟苏乙关系好的人,都、得、倒、霉!
他先是把目光瞄准了刘光天,这个苏乙头号狗腿子。但当他带人找到刘光天时,发现他跟傻柱结成了“战略同盟”,两人同进同退,许大茂掂量半天,最终恨恨放弃这个目标,选择了下一个——闫解成。
闫解成认怂认得很干脆,先是表示自己跟苏乙没关系,后来实在没辙了,愿意花钱消灾。
许大茂狮子大张口叫价一千,最后三大爷家一家人齐上阵,还叫上了一大爷易忠海,又通过于莉的关系找到了于海棠,通过这两个人居中说和,最终是闫解成三百块钱买了平安,摆平了这件事。
一个不敢整,一个充了值,许大茂最终决定拿孔二民杀鸡儆猴。
他带人把孔二民暴揍一顿,然后直接把孔二民工作给停了。
这事儿到这儿有个小插曲,此时秦淮茹还是普通女工,但借着苏乙的名头在厂里混得风生水起,也因此,她也被许大茂瞄上了,让人把秦淮茹叫来,打算跟孔二民一块收拾了。
秦淮茹多精?立马借李新民的名头,把许大茂唬得一愣一愣的,最终秦淮茹不但暂时脱身,还让孔二民也免了继续被毒打祸害的命运。
秦淮茹拉着浑身是血的孔二民去包扎清洗伤口,这个内向老实的小伙儿因此跟秦淮茹结缘,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自此掉坑里了。
但孔二民的工作还是没了。
他把这事儿回去跟孔大民一说,孔大民一听,心说这不成啊,当时为了这份工作,他没少花钱,现在说没就没了,还是受苏乙的牵连,那可不行!
他当时就去找了刘桂芬。
但刘桂芬是街道办的,不是轧钢厂的,这事儿她就算想管也有心无力,够不着。于是便让孔大民自认倒霉,但退钱是不可能的。
孔大民咽不下这口气,但既得罪不起许大茂,又得罪不起刘桂芬,于是挑了个软柿子苏乙来撒这口气。
当晚,苏乙刚风尘仆仆回到家里,正和小当玩闹,孔大民就来了。
为了壮胆,他还带了以前跟他一起干活儿的两个工人。
三人在苏乙家门口一阵嚷嚷,想要通过“闹”的方式,把气发泄出来。
孔大民以为苏乙不行了,话说得很难听,里外里还拿当初水管的事情威胁苏乙。苏乙不好揍老人家,于是让小当去给沉燕子打了个电话,于是孔大民便被以寻衅滋事的罪名给拘了。
这事儿按说到这儿结束了,但偏偏大晚上孔二民又来了。因为父亲被拘留,这人脑子一根筋,把苏乙家玻璃给砸了。
很少发脾气的苏乙出来把孔二民一脚踹倒,把他臭骂一顿,孔二民脑子转过弯后,也知道自己理亏,给苏乙道了歉。
第二天,苏乙奇迹般东山再起,许大茂立马怂了,在李新民的建议下,给孔二民赔礼道歉,又把孔二民请回来上班了。
孔家父子折腾这一下有些里外不是人,尤其是孔大民,被拘留七天出来后,后悔得直抽自己嘴巴子。
他不但得罪了苏乙,还得罪了刘桂芬,自己还点了一份银手镯七日游套餐,可谓是癞蛤蟆过门槛,又墩屁股又伤脸。
他怕苏乙打击报复自己的儿子,于是带着孔二民又提着礼物给苏乙来赔礼道歉。
苏乙没让这父子俩进门,一番话把他们打发走了,之后苏乙也没见过孔大民,但孔二民老来给秦淮茹送东西,苏乙倒是经常见。见了也就是点点头打声招呼。
孔二民其实挺老实憨厚,但因为这件事,在苏乙这儿好感度彻底败光了。他自己也觉得在苏乙这儿没脸面,所以很怕见到苏乙,之前文慧的感觉是没错的。
而在小当这儿,他的印象则直接败成了负数。
孔大民骂人的时候,小当在场;孔二民砸玻璃的时候,小当也在场。小当对这对父子的厌恶值可谓是爆棚了。
偏偏孔二民还老给自己妈妈献殷勤,送这送那的,秦淮茹还老请孔二民在自家坐坐。小当对此自然不能忍,于是让秦淮茹跟孔二民断绝往来,结果自然是失败,还因为闹得太凶被秦淮茹收拾了一顿。
小当自然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孔二民造成的,对这个人的厌恶简直无以复加。
秦淮茹对这其中的缘由很清楚,所以才说这事儿全怪苏乙。
她对此也有些犯愁。
这几年来,傻柱结婚,苏乙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其余男人都是想把她吃干抹净了,唯有一个孔二民是真心诚意对她。
贾张氏疯了以后,在这方面秦淮茹也没了约束,她这两年的心思其实越来越活泛。关于自己的婚事,她跟孔二民其实早就商量过了,而且她还自己去医院偷偷把环给取了。
但关于婚事两家都有阻碍。
她的阻碍自然是小当;而孔二民家当然不可能同意一个好好的大小伙子娶一个带着前婆婆,养着俩闺女,还有个坐牢的儿子的寡妇。
孔大民为此暴跳如雷,甚至把孔二民吊起来打,奈何孔二民心眼实,是个犟种,竟干脆不吃不喝绝食,最终终于让孔大民无奈松了口。
但人家那边也没有完全松口,说是秦淮茹可以娶,但三个拖油瓶不能带,牢里的儿子也要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