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傻柱支支吾吾的,易忠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今天这炮仗,分明就是棒梗这小兔崽子往茅坑里扔的。
易忠海气的脸色铁青,目光冷淡的看了李向阳一眼后,道:
“行了,多大点的事儿还请片儿警。
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
这件事情和晓阳没关系,就是孩子们打闹玩耍呢,谁要是不服,就只管去告,弄丢了四合院的先进,大家都找他算账。”
最后一句分明就是说给二大爷听的。
你要是还不服气就去闹吧。
先进让你弄没了,每家都少分二两芝麻香油,看大家伙到时候能饶了你才怪。
易忠海心里知道今天这件事情肯定和李向阳这小子逃不了干系。
但是没有把柄说什么都是扯淡。
更何况李向阳只是带着妹妹去买炮,并没有做别的。
要怪就只能怪棒梗这小子好攀比,别人有什么他一定也要什么。
再加上贾张氏纵容溺爱孙子。
以及许大茂故意挑唆棒梗说不要往厕所里扔鞭炮,一身反骨的棒梗不让干什么偏要去干什么……
贾张氏忽然开口问道:
“阳子,你那药好了吗?”
李向阳一拍脑门,笑呵呵道:
“好了好了,我这就去给你们拿。”
说罢,居然先回北屋戴上了口罩,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将门厅辅房打开。
一股感觉比屎还臭的气味滚滚涌出,许大茂、阎解成直接干哕起来。
易忠海面色古怪的打量着李向阳。
啧啧啧!这么不是个东西!
“兄弟,这几个意思啊?”傻柱也被李源的举动弄懵了,这是熬了一锅屎吧?
屎都没这么臭啊!
李向阳没好气道:
“不懂别乱搭茬,这叫阿魏,具有化癥散痞,消积,杀虫的功效。主治癥瘕,痞块,肉食积滞,疟疾、痢疾。
这可是从西疆采来的名药,和麝香齐名!
药就在这,你们吃不吃随意。
对了!这可不能白吃。
这一锅要五十块八毛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想吃呢就吃,吃完我上门收钱,不吃也没关系,我把药拾掇拾掇,熬干后晒成粉泛药丸!
说实话,要不是邻居街坊的,我还不乐意给呢!”
易中海深吸了口气,却脸色一滞,因为仍能闻出鼻腔内残留的屎味。
他没想到的,李向阳的段位那么高!
他知道今天必须要做些什么了,不然李向阳就成了他老易家的救命大恩人。
再多说李向阳一句,群众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他多年来惯用道德之力做事,没想到,今儿差点栽在这上面。
贾张氏面色僵硬,看了那锅还热气腾腾散发着比翔还臭的中药,干笑了声,道:
“一大爷,您是爷们儿,要不这药还是你先尝吧。
刚才您嘴里不也溅了好些混进肚子里了么。
你要不喝,恐怕要往医院走一遭。”
要是一大爷真的能喝下去,那吃屎她也认了,反正对身体好不是?
不过这钱他肯定不能出,反正一大爷也要喝。
李向阳看破贾张氏的心思,也没多说什么,贾张氏和易中海,一个图人钱财庇佑,一个图养老,别人说不着。
易忠海黑着脸看向一大妈,道:
“你回屋给阳子拿五十块八毛钱来,今天这件事情谢谢他了。
这锅药钱我替老嫂子和二大爷一起出了。”
许大茂大声道:
“我说各位,咱们是不是该给阳子鼓鼓掌啊?
人家可是事事想前头,生怕一大爷和贾大妈他们坐下病来,辛苦熬药不说,只收个成本钱。
这样的好人上哪儿找去,来,大家鼓掌!!”
院里大几十上百人一起热烈鼓掌,不管是不是真心,都想着有朝一日他们病倒了有这样一个邻居神医救命。
李向阳一脸不好意思低下头,羞涩啊,顺便把钱装口袋里。
现在这年月,玉米棒子磨成的棒子面,五斤都够聘礼娶个媳妇儿了!
委托商店里堆积如山的那些古董、家具,也多是三年里被饿疯了的遗老遗少当白菜价给卖进去的。
五十块八毛钱,都够在委托商店里买上好几样白菜了。
海子仁义!
许大茂催易忠海道:
“一大爷,什么都甭说了,赶紧的喝药吧?”
二大爷先上前去端起锅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他情况最严重,太需要了,更何况易忠海都把好人当了,他不喝白不喝。
贾张氏箭步上前,接过来也吨吨吨的喝了几大口,喝完就听二大爷在一旁“哕哕哕”的大吐起来。
她也没忍住,中药刺鼻的臭味,比她刚才吃翔还恶臭,跟着“哇哇”狂吐。
另一边易中海却接过那药锅,闭着眼喝了几大口,没吐。
这药有些贵,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