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曾经与自己的点点滴滴。
忘了对自己的爱!
所有的一切,她都忘得干干净净,自己在她生命里,似乎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变得懵懂的绝美少女,林惊羽心里忽然十分难受,到底要经历怎样的心灵创伤,才会借助一场大病,将这世间的一切,都遗忘得干干净净,以此来保护自己。
真的太悲伤了!
林惊羽的鼻子,忽然有些发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咦,你怎么好像要哭了?”
纳兰雪看着林惊羽眼中的泪痕:“是我说你不要脸伤害到你了吗?对不起哦,我不是有意的啦,好啦好啊,不要哭鼻子哦,我错啦,你原谅我嘛,好不好?”
看着纳兰雪那纯净到令人心疼的眸子,林惊羽眼眶一热,泪水差点直接涌流出来。
他抬手擦了擦眼睛,勉强对纳兰雪露出一个笑容:“我可没有哭鼻子,只是眼睛里进石头了。”
“呵呵,眼睛里进石头,好大的石头哦。”
纳兰雪娇笑,纯净眸子扑闪扑闪的看着林惊羽:“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我感觉你很亲切呢。”
说着,她又眼帘低垂,显得有些伤感:“我感觉我失去了一件非常珍贵的东西,可是,我不记得那到底是一件什么东西了……”
林惊羽的心脏抽搐了几下,他当然知道,纳兰雪说的那件非常珍贵的东西,就是他。
她忘记了整个世界,甚至包括她自己,却唯独能隐约感觉到,她似乎失去了一件非常珍贵的东西。
曾经的她,是有多爱自己?
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真的太难受了!
这时纳兰雪又抬起眼帘,对林惊羽茫然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惊羽想了想,点头:“从此,你叫君惜泪!”
现在的纳兰雪,实在太纯净了,他不希望纳兰家族的任何东西,再伤害到她分毫。
君惜泪,珍惜眼泪,好好开心快乐。
之前她承受了太多痛苦,却大病一场后失意了,也许是天意要让她忘记一切痛苦,从此开心快乐的生活!
至于纳兰雪,就让她永远埋在那段痛苦的尘埃里吧!
“君惜泪……”
君惜泪低吟一声,开心的笑起来:“原来我有这么好听的名字,我喜欢!”
“我终于知道我是谁了,原来我叫君惜泪,君惜泪,君惜泪,呵呵呵呵……”
君惜泪张开双臂,在山洞里转起了圈圈,欢快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山洞。
林惊羽怔怔看着她,鼻子发酸,这样的她,真好!
君惜泪停止转圈圈,来到林惊羽身边很自然的挽起他的手臂:“那你呢,你又叫什么?哦,对了,你刚才就说了,你叫先生。”
“我看到的第一个男孩,叫先生,君惜泪,先生,君惜泪的先生,呵呵呵呵……”
林惊羽:“……”
先生的另一个意思,是爱人!
君惜泪的先生……
她在失意之后,竟然又用这种天真烂漫的方式,回到了自己身边!
这真的是天意吗?
“可是,我总感觉我失去了一件非常非常珍贵的东西,先生,你以后能陪我一起去找吗?”君惜泪抬起纯净的眸子,对林惊羽问道。
你那件非常非常珍贵的东西,就在你的手上挽着呢,还找什么找?
不过,林惊羽却点头:“好!”
“呵呵,谢谢先生,我的先生最好了!”
君惜泪顿时眉开眼笑。
林惊羽取出那枚储存着纳兰家族所有财富的纳戒,交给君惜泪,这本来就属于她的。
“这是什么?”君惜泪好奇问道。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君惜泪顿时欢喜不已,纯洁如白纸的她,也没有任何男女的边界感,直接搂住林惊羽的脖子,在林惊羽的脸颊上啵唧亲一口:“第一次见面就送我礼物,谢谢你,我的先生!”
“纳兰……哦,君惜泪,我带你回家。”
君惜泪已经彻底失意,已经完全没必要将她继续留在这山洞里了,林惊羽决定带她回林家:“不过,在回家之前,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因为我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必须装傻,你必须帮我守住这个秘密。”
君惜泪只是失意了,并不是傻了,所以这点必须跟她说明,一旦她透露出去,就麻烦大了。
而且,君惜泪现在就是一张白纸,对林惊羽明显有种无条件的信任,林惊羽相信她一定可以很好的守住这个秘密的。
“好,先生,我会帮你守住这个秘密的。”
君惜泪重重点头。
林惊羽不再逗留,当即揽住君惜泪的纤腰,来到山洞口,从数十丈高的悬崖上一跃而下,在他跃下的瞬间,脚底下也浮现一柄飞剑。
飞剑托住两人,轻飘飘的落在地上,随之消失不见。
“哇,我的先生,你好厉害啊,这么高都能带着我跳下来,还没受一点伤。”
君惜泪娇呼,那看着林惊羽的纯净眸子中,充满了崇拜,然后重新挽起林惊羽的手臂:“先生,我们回家。”
当两人返回林家的时候,七位嫂子全都惊呆了。
昨夜纳兰雪在大雨中跪了一夜,只求与林惊羽见一面,任何人都无法将她劝走,今天早上起来,纳兰雪却不见了,接着她们又听到纳兰家族被罗家抄家,纳兰啸被沦为乞丐的消息。
她们还以为纳兰雪在纳兰家族的那场浩劫中遭遇不测了,谁知,现在纳兰雪却林惊羽回来了。
“惊羽,你们这是?”
赵灵儿感觉脑子彻底短路了。
“呵呵,各位姐姐好,我叫君惜泪,这位是我的先生。”
君惜泪轻笑道,紧紧依偎着林惊羽。
君惜泪?
先生?
七位绝色嫂子愈发懵圈了。
林惊羽笑呵呵的道:“对,她叫君惜泪,她好像失意了,之前我遇到她,她说我身上有股亲切感,然后我就将她带回来了。”
先生在装傻!
君惜泪立即会意,连忙点头:“先生说的对,我失意了,先生说我叫君惜泪,然后就带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