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啊啊啊拜托大米你快走吧走吧走吧我求你了别来添乱了别来了啊啊啊啊啊！！”
卡纳发出尖锐爆鸣。
他发誓他从没有如此畏惧过他的弟弟。
大米三十七度的嘴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你还把我当哥哥看吗？！！
卡纳惊恐尖叫。
达米安轻啧, “你最好快点解决这个，加西亚，否则你会成为今年最大的笑话。”
卡纳尖叫声更大了。
“我已经成为笑话了啊啊啊啊！！！”
他第一次用愤怒的眼神注视自家孝顺弟弟。
达米安不为所动, 他拍开卡纳的手，再一次骄傲宣布，“你也可以放弃愚蠢的陶德，加西亚, 当我的狗，我会负责的。”
“负责什么？？负责成年后给我绝育吗？”
“啊啊啊啊啊啊！！！！”
卡纳真想报警让GCPD把这个臭小子给抓起来！！动物协会不会给你颁奖的！！
他承认他平时是狗了一些，他是喜欢粘人他是故意卖萌乱蹭, 但是他是人啊啊啊啊啊！！！
大米我以为你只是把我当狗，没想到你是真把我当狗啊啊啊啊啊！！！！
卡纳差点直接厥过去。
他都不敢想象，这些话要是被提姆或者迪克, 杰森——该死的，不管是谁听到, 都会笑掉大牙吧, 他会没脸见人的的！！！
狗勾申请移居，最好一个人一个星球呜呜呜呜。
“TT。”
达米安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这是为你好，加西亚。”
“……谢谢你大米, 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弟弟。”
狗勾夹紧尾巴，瑟瑟发抖。
呜呜呜原来这就回旋镖吗他以后再也不随便踹人老二了！
果然是刀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疼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可怕，太可怕了！！！
卡纳落下两行泪, 卑微地说, “我愿意把白雀霸凌哥谭数十年的称号让给你, 大米, 你才是当之不愧的‘老二杀手’。”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什么荣誉称号，加西亚，你要是不想绝育，那就想办法解决。”
“我已经在解决了！过几天就结束了！！”
“你没有证据证明这个会结束。”
“小狗发情期最多也就一个月！！”
“所以你承认自己是狗了，那还是去绝育吧。”
“啊啊啊啊啊你不是我弟弟你到底是谁恶魔你是恶魔——！”
“TT。”
达米安发出不屑的弹舌音，他对现在浑身炸毛随时准备跳窗逃跑的哥哥不太看得上眼，但只要想要这是一只备受发情折磨的小狗——好了，微妙的耐心出现了！
达米安抬起下巴，沉声道，“加西亚，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和陶德要是解决不了这个，我帮你解决。”
“你？你？？？你来解决！！！”
卡纳更崩溃了。
“拜托，www.youxs.org！！！”
“该死的刺客联盟该死的布鲁斯！大米你还是个孩子谁教你这些的！Fuck——！！等哥哥忙完这个月，带你逃课打街机，或者逛动物园好不好！！！我们学点该干的事情，别学这些！！！啊啊啊啊啊我永远不会原谅那些心思龌龊的成年人！！！”
卡纳无能狂怒，他恨自己平日的轻狂，他不该仗着小狗模样深受男女老少喜欢，就如此作践自己到处摇尾巴乱蹭。
看看他的形象已经变成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没人发现他的异常，为什么没人发现他最近格外黏糊，为什么家里的侦探都像瞎子一样不长眼睛也不长心，为什么唯一一个关心他的达米安，还是受投喂的流浪小狗启发！！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只是一只小狗他为什么要经受这一切！
Fuck！
Fuck！！！
卡纳悲从中起，尾巴不受控制炸毛，又在得到达米安蠢蠢欲动眼神后，飞快地藏进裤子里，他现在看达米安不再是困境中不忘初心，真诚善良热爱动物的小男孩，而是一个试图强迫自家哥哥的魔鬼——各种意义的强迫！（重音
“你死心吧魔鬼，我是不会向你屈服你的！”
狗勾很有气势地缩进墙角。
“TT。”
魔鬼鼻腔发出轻蔑气音，“蠢货，扔掉你脑子里的废料，我的身体还不支持这种行为。”
“等等等就算支持也不行啊我们可是亲兄弟！！”
卡纳差点没跪下，但恶魔低语还在继续。
达米安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和陶德明天还没上床解决、”
“不不不等等等等什么上床我和杰伊是清白的真的是清白的大米你不要诬陷好人啊！！！！”
达米安不理人，自顾自继续，“后天，后天我带十五个刺客，加西亚，你可以挑个强者。”
说完，男孩屈尊降贵地递给卡纳一个眼神，
“……”
吓得卡纳当即藏在被子后面抱着枕头瑟瑟发抖。
“不不不不不我发誓我不需要这个，大米，谢谢你的好意，你不会这么干的吧？你真的不会这么干的吧啊啊啊啊！！！”
卡纳捂住耳朵崩溃尖叫，很想变成小狗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但达米安是达米安，杰森是杰森，对着杰伊卖萌耍赖皮，杰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最多被拉到训练场上翻来覆去地挨揍。
但是对着大米，老天，他不是认真的吧！！！
卡纳心理防线彻底塌了。
果然，达米安没听卡纳的解释。
男孩摸着下巴，一脸严肃的科研探究精神，“所以你拒绝陶德的原因，是你更喜欢同类？——联盟还没发现第二只狼人…”
男孩拳头捶向掌心，继续补充，“你喜欢小狗吗？纯种小狗？牧羊犬还是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停下！！！！”
卡纳发出尖锐爆鸣。
他裹紧自己身上的被子，就像在挽留自己为数不多的人类清白。
“大米我真的不需要帮助只要再过几天我就会好的你放心吧真的您老人家收手吧！！！”
狗勾痛哭流涕。
达米安不赞同地望着他，“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加西亚，你得为…亚历克斯的生命负责。”
卡纳目露恐慌，他悲哀地向罪魁祸首求助，“拜托，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达米安矜持地点点头，“加西亚，你的孩子有资格成为我的…蝙蝠狗，放心，我会好好训练亚历克斯的。”
“谢谢你。”
卡纳给他弟跪了。
他倒在地上，浑浑噩噩了十多天的脑子，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清醒过，他太天真了，他以为达米安最多看他笑话，原来连他孩子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救命，杰伊你再不来…
——算了，你还是别来了，来了事情就真的大条了。
卡纳痛苦地闭上眼睛，“要不你还是带我去绝育吧。”
达米安：“……”
卡纳：“……QAQ”
男孩眼神微妙，最后还是环胸抬头，神色矜持，“加西亚，既然你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我会负责的。”
语落，他在卡纳的“我什么时候交给你处理啊啊啊啊啊”崩溃尖叫声中，利落地翻身跳窗离开。
还能怎么处理？
大米戴上兜帽，捏碎制服上的监听器，黑暗中露出危险眼神。
明天陶德要是不送货上门，后天他就下药把人扔进去。
两个蠢货。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杰森趴桌上狂笑一个小时不止，肚子都快笑碎了，才扔下失效的监听器缓过神来。
不是。
等等…
他妈的笨狗发情…他该怎么办啊？
总不可能他也给狗崽子扔两个人…两只狗进去吧？
杰森不自在地轻啧一声。
不知不觉间笑意从脸上消失，一股烦躁的感觉从心脏涌出——
他一巴掌拍向脑门，憋老半天才吐出名言。
“Fuck batman。”
不知道骂谁，骂骂老爹解解气吧。
虽然韦恩家族是个大家庭，但少了谁都很明显，少了卡纳更明显——毕竟不是谁都会每天中午在走廊呐喊尖叫，咆哮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的。
尤其是和卡纳绑定销售的杰森陶德，这个卡纳失而复得宝贝弟弟，竟然长达两个小时，持续独处，最后一个人出现在餐厅。
很好，问题来了。
他们是吵架了还是冷战了——不然就是分手了，唉唉唉，毕竟兄弟情就是这么坚固又脆弱的关系。
提姆装模作样感叹。
他一口干了咖啡杯，就像积蓄满能量一样，背也直了腰也不酸了，望着大杰森的眼神也和蔼了。
“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捏爆。”
杰森粗鲁地切着面包。
烦，看见德雷克烦，看见老头子烦，看见恶魔崽子……妈的更烦了。
他到底为什么还待在这里啊？！妈的，他昨晚就应该消失的！
“杰森少爷，注意用餐礼仪。”
阿福微微躬身，分别为蝙蝠们端上热牛奶，显然，老管家优秀的职业素质，让他对少了一人的餐桌不置一词——这个家又要热闹了，阿福呵呵笑。
杰森应了一声。
哦，他想起来了，该死的，他答应了下午要和阿福一起收拾后院绿植。
天。
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树叶上。
总之，什么破狼人血脉，能不能靠谱一点！！！
研究一整晚资料无果的杰森背后吐出黑气。
见此提姆闭上嘴巴，打算自己去调监控。
布鲁斯仍在神游外，今天没有人强行把他从床上拽下来，冲他耳朵放声干饭之歌，老爹感觉世界都明亮了，甚至还能再睡一会儿。
哥谭甜心打个哈欠，慢吞吞地咬了一口三明治。
“TT。”
打破寂静的小王子，达米安放下刀叉，用餐巾擦擦嘴，轻飘飘地说，“等会儿德雷克和我去宠物店。”
？？？
提姆认为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世界第二侦探面色不改摇头拒绝，他想知道实情，但不代表他想下海捞鱼，会被这些暴躁中二青年拉低智商的。
杰森警惕抬头，“Fuck！你想干嘛？”
“我欣赏野犬的英勇，但也不否认家犬的美貌。”
杰森看见达米安眼底露出嚣张气焰，男孩继续说，“十五只，我得好好挑挑。”
“挑个屁！都说了、”
杰森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起，又猛地急刹车，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杰伊攥紧刀叉咬牙切齿地说，“都说了这件事不劳你费心，我会负责的。”
“TT，这件事现在归我管，以及我送给加西亚的项圈宠物牌占了一整面墙。”
达米安不为所动。
杰森抬起手指，神情狰狞，“那他妈是因为你不管什么节日都只会送这一个破玩意儿！！！”
达米安轻飘飘地瞟他一眼——
你就说你送没送过吧？
啊啊啊啊啊啊那他妈的是卡纳脾气好！
杰森无能狂怒，“我他妈又不是变态！送个屁的项圈！！”
提姆已经在录音吃瓜了，布鲁斯总算把视线移向了牛奶杯，今天没人吊嗓子，也意味着没人帮他喝牛奶。
唉，烦。
别说布鲁斯不关心自家黏糊得和一个人似的儿子，关键是，布鲁斯他真的管不了啊。
蝙蝠侠现在还和红头罩白狼三天一小吵，七天一大吵，出了韦恩庄园天一黑，三人每月都要来回打几次。
上个月哥谭的反派聚会还隆重邀请了红头罩和卡纳，虽然两位反手就把稻草人送进去了，但听说黑面具力保红头罩，下个月的聚会名单还有他。
蝙蝠侠愁。
布鲁斯更愁。
卡纳怎么看都是温柔听话那一挂的，但只要一说到杰森吧，就开始装疯卖傻——杰伊哪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好了，完全俘获小狗芳心——这家伙扮猪吃老虎，一整套技能直接把杰森吃得死死的。
布鲁斯左右碰壁，他的小讲堂，别说，你还真别说，能开两分钟都算谢天谢地了。
总之，他是真管不了。
反正再大能有炸阿卡姆杀小丑大吗？再小能有每天跳他床上吊嗓子小吗？
布鲁斯只需要确定这两人没冲哥谭憋什么大招就够了，兄弟之间的小问题，随他们吧。
哥谭甜心握着牛奶杯继续神游。
达米安已经和杰森就“谁才是卡纳真正的主人”大辩八百回合了。
虽然显而易见的，杰森又一次成功了，虽然他看起来也没太高兴。
达米安烦躁地轻哼。
相看两厌的两人同时别过脸，恶魔崽子在想什么杰森用小脚趾都他妈能想到，狗狗狗狗狗，卡纳又不是真的狗！那个蠢货是人！！
当然！送人上床也不行！他妈的都什么时候恋爱自由没听过吗？！卡纳他、
——他有权选择和喜欢的人共度余生。
“……”
杰森思绪一顿，不自在地蜷缩指尖。
所以那个蠢货，是不是该谈恋爱了？
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