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丢了?
萧凉儿一愣,立刻就和玄君临对视了一眼。
可没想到,他们连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奔雷又说道:“还有渔爷爷!”
“发生了什么事儿。”事有轻重缓急玄君临也不敢耽搁,赶紧问道:“快说清楚?”
“我们刚进来就发生了变故,渔爷爷像是……”萧子沐迟疑了一瞬,又接着说道:“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拉走的。”
“渔爷爷一发现不对劲,就把子睿扔给了我们。”奔雷点了点头,也说道:“阿沐一直抓着我,看见渔爷爷把子睿也扔了过来,就把他也抓住。”
“可是等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子睿也不见了。”萧子沐焦急得说道:“但是阿雷晕倒之前正好看见子睿也像渔爷爷一样,被什么东西给拖走了。”
“子睿就是被拖向了就是高塔的这个方向。”奔雷指着几人身边的高塔,又补充道。
“你是说,渔叟和子睿都被什么东西拖走了?拖走他们的是什么东西,你们有看见吗?”萧凉儿斟酌着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不是看得见到东西,拖着渔爷爷和子睿的像是一股力量。”
“他们不是同时被拉走了?也不是同一个方向?”玄君临察觉出了两个孩子话里的意思,也开口问道。
“渔爷爷先被拉走,然后才是子睿。”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得说道。
萧凉儿看了一眼玄君临,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的心里也已经有了更多的猜测。
不管拉走渔叟和凌子睿的到底是什么力量,虫洞对他俩的企图已经显然意见。
凌家,虫洞,还有渔叟,一定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
“你怎么没被拉走?”萧凉儿低头看了一眼萧子沐,突然一问。
萧子沐一愣,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明白萧凉儿的意思。
看着它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萧子沐也是有些茫然,然而也是知道此时,萧子沐这才想起他的身上好像还有一个一直召唤着自己的耀黑小铁牌。
一把将脖子里的黑铁牌给拿了出来,萧子沐问向萧凉儿:“娘亲问的是这个?”
萧子沐一出结界就被这个小黑牌一路拐到了这里,也是它带着萧子沐找到了新虫洞的入口,可进入虫洞之后,铁牌却只拉走了渔叟和凌子睿,反而没搭理萧子沐,这简直太奇怪了。
没道理越走越深,铁牌反而不着急了。如果铁牌不是失灵,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它对萧子沐还另有安排。
“你有没有感受到什么?”萧凉儿点了点头,问道。
可萧子沐仔细回忆了一边从进洞到现在的过程,那个之前一直催促自己的小黑牌还真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干娘。”就在萧凉儿皱眉陷入沉思之际,奔雷却突然又开了口:“渔爷爷临走的时候,让我们等你来,所以我们就先来找子睿了。”
奔雷的话,让萧凉儿心里的不安又更深了一分。
渔叟被拉走的时候凌子睿还没被拉,他是担心这几个小子会去找他,所以才让他们等她来了再说。
究竟是什么样的危机,才会让渔叟不放心孩子们跟去?
还有他身上突然失灵的追踪石,究竟是他自己隐匿了气息,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让万界图都无法追寻。
不过眼下凌子睿的事儿也很棘手,萧凉儿也只能强行压制住心里的那股不安,先把眼前的这个麻烦给解决了再说。
“你们到了多久?一直都没有找到凌子睿吗?”萧凉儿问道。
“我们在这儿附近都找遍了,可根本没有子睿的踪影。”奔雷说着,又用手指向了几人身边的高塔。
萧凉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起,这才仔细得观察起这座高塔。
塔身蹭亮如新,仿佛是刚刚建造的一般,但任何人都知道,这座塔在虫洞里耸立了已经不知道几个百年,它之所以看起来这么崭新,并不是因为时间,而是它身上的宝器气息能让它永远保持着最庄严最肃穆的样子。
也是走到了塔前,萧凉儿这才发现,角檐上挂着的异兽雕像,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装饰,每一个雕像上都有流光滑过,竟然毫无例外,件件都是宝器,且世间少有,难得一见。
萧凉儿粗略看了一圈,塔身九层,又有九面,每一面上都有一个角檐,这九九八十一个角檐上每一个都挂了一个雕像,也就是说,光是被挂在塔身上的雕像宝器就有足足八十一顶。
什么人能这么大手笔?
拿八十一件宝器仅仅为了装饰塔身,这大手笔壕气得甚至有些败家。
但以萧凉儿的目光看来,这八十一件上品宝器,恐怕还真的只是九层塔最不起眼的装饰而已。
无论是新虫洞里的空间限制和空间扭曲,还有那一分为儿抓人力量,都比这宝器雕像更加诡异更加不凡。
“干娘,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个塔……它没有门。”奔雷看着萧凉儿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塔身上,立刻提醒了一句。
什么!塔……无门?
萧凉儿仔细一看这才明白,之前见到这座塔的时候她为什么会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原来,这座九层九面的高塔,从上到下竟然真的连一扇门都没有。
这座塔的主人还是是个怪人!
明明在窗檐上花了那么多巧思妙想,雕刻了精致的飞鸟鱼兽鸟语花香,还给每个角檐都配了一个宝器雕像,却吝啬得连门都不造一个。
如果不是塔主一时之间给忘了,那就是他故意为之。
可什么人会在造了这么一座惊世骇俗气势非凡的九层宝塔之后,却又故意连门都不留?
这塔主的秉性还真是怪异,虽然他财富惊人骇俗惊世和渔叟那个扣扣搜搜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一件的穷酸样大相径庭,但单看这两位的恶趣味倒是惊人的一致如出一辙。
这塔主人究竟是谁,他又为何造了这样一座惊世又恶趣的宝塔,萧凉儿的心里已经揣摩不透。
此时此刻萧凉儿已经在心里后悔了千百次,她当初怎么就没有逼着渔叟先交代一些底细,哪怕一丁点儿也好,也比他们现在毫无头绪只能抓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