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没有掩饰自己的笑声，配合她故作夸张的表情，给人的感觉和舒心一样欠扁。
面具震落，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小丑就长这样？
舒心本以为能够在流风川手中屡次脱逃的小丑面具下的脸也许会和他/她的行为一样奇怪，比如说面具底下是小丑妆什么的，亦或者是一团马赛克，可是这种和龙绝一样平平无奇的脸是什么鬼啊。
龙绝:我长的平平无奇还真是对不住你。
可是女娲却捕捉到了面具在那一瞬间所传出的波动，这也是她笑出声的原因。
那力量，和旁边这个名叫千面人的无尽之人同根同源。
千面人就是小丑，这确实是叫人意想不到的展开。
很少有人会怀疑千面人的身份，就算龙绝在流风川面前公然指认对方是夜渊人，估计流风川也不会相信。
其一是因为流风川对她的信任，至于第二个原因，就是双方不止一次的同时出现。
这也是对方当是在斗破世界和龙绝透露身份的底气所在。
至于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当然是因为碎片。
千梦轮回碎片中的每一片都拥有完全不同的力量，但是只有很少碎片能够完全激发出力量，就比如说龙绝得到的碎片中，就只有第一片完全得到了激活，成为了他的技能转化。
而千面人的面具，同样激发出了一个能力，那就是分身。guwo.org 风云小说网
分身能力暂时可以分化出一个和本体一模一样的分身，并拥有本体的一部分能力，且不会被人识破，哪怕是圣人也无法看出端倪。
唯一的弊端就是分身受到攻击之后会被穿透，而且双方的距离越远，分身的实力就会越弱。
如果想加强本体和分身的联系，就需要将面具一分为二，可即便如此，效果也仍旧不佳。
千面人之所以马不停蹄的前往祭坛，就是怕被人察觉到这个问题，平时她都是在关键时刻变成小丑的样子以实体作战，想不到这次却慢了一步。
但这些不过是千面人的内心所想罢了，现实中的小丑重新戴上脱落的面具，仿佛刚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过。
“但是这样如何？”
见千面人没有承认像柯南里的凶手一样承认自己就是，萝莉女娲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她双手控制着大陆的坠落，背后的尾巴则是将舒心的爆米花全部甩了出去。
与此同时舒心拉弓再射，子弹仿佛没有耗尽的那一天。
这一轮的攻击比上一轮更密，以仅有半张面具的千面人根本挡不下来，为了能够让杨戬活着，必然会竭尽全力。
果不其然在察觉到危险之后，千面人果断摘下戴在小丑分身上的那半块面具，同时脸上的面具也露出了只有半块的实体。
两张面具拼合在一起，才是舒心这件武器的真面目。
面具完整的千面人比起之前要强上了太多，轻轻松松就将舒心的各类弹丸击碎。
此刻，她和流风川的距离更近了。
这才是名为小丑的无尽之人的真正实力。
……
尽管敌人的数量减少了，可是敌人的质量却有所提升。
千面人的身份被拆穿，为了掩饰这个秘密，难保她不会杀人灭口。
如若不是脸上的面具没有隐性，恐怕舒心都要以为站在这里的就是流风川本人。
以她的能力，竟完全看不出这两个人的不同。
“你可以成为任何一个人，但你绝不会成为你自己。”
女娲看向千面人的眼神带着些怜悯，似乎在为这个戴上面具的女孩而感到悲哀。
此时的杨戬已经击碎了整个大陆，大陆崩塌的情景宛若天塌一般，仅有的娲皇军估计也会死在这些坠落的土石之中。
杨戬解除了法天象地状态，虽然有些累，但并不是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
千面人、杨戬对战舒心和英灵女娲！
杨戬手持三尖两刃戟，脚踩翔云向前冲上，九转玄功的玄妙可以让他挡下大部分特殊性质的攻击。
舒心射在他身上的糖果往往没有起到多少效果便被对方身上的本源甲胄弹开。
忽然，杨戬握戟的右手一痛，这颗糖果的攻击力，似乎和刚才的不一样。
傲慢神性！
从预选赛世界得到的神性，虽然中途被龙绝换走了点，但是舒心身上还有少部分剩余。
傲慢神性可以自由改变自身的存在感，因此可以隐藏成普通弹丸，等到命中之后目标才会有所察觉。
防不胜防的攻击才最是最致命的，在杨戬受阻碍的一瞬间，舒心便在二者之间构筑出了数层保护罩。
她可没有和杨戬硬碰硬的想法。
但是能够挡住杨戬攻击的防御并不能阻挡千面人，尽管不知道这次的变身能够坚持多久，但是在这段时间里，她就是剑仙。
保护罩被生成的剑气一举搅碎，千面人后发先至，超越了杨戬。
女娲也意识到千面人的强大，也不吝惜自己的能量，发动了领域。
人间！
这一刻，仿佛之前死掉的人并不存在，数万娲皇军环绕在女娲身边，守卫着他们的人类母亲。
女娲造人，殊不知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人族所至，便是她领域的范围，而他们的死亡，无法改变领域的强度。
他们生于女娲，死后仍旧忠诚。
领域中，任何非人族都会受到天然的压制，创造人族的大功德会持续加持到女娲身上。
因此在人间领域里，她是七阶，同样也不是七阶，是一种界乎于神与圣之间的存在。
杨戬七窍流血，在领域出现的瞬间他就中招了，灵魂在领域之中倍受挣扎，属于娲皇军的人族意志似乎叫他离开这个npc体内。
身为夜渊人，杨戬是人类针对的主要目标。
他没有注意到，原本和他还有一定距离的少女舒心，已经悄然接近，将手贴在了他的胸膛。
舒心早已戴上了千梦轮回碎片所制成的手套，组合技“甜心梦工厂”的力量得到增幅。
糖化，开始！
反观千面人，她在女娲的人族领域中仿佛没受任何影响，手中的复制龙渊承影距离女娲越来越近。
“我就是人族。”
她的语气平静，却在女王和刺客的心里掀起巨大的波澜。
纯粹的人类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帮夜渊人做事！
背弃人类，这是管理局的底线，如果是为了利益也就罢了，千面人帮助夜渊人，甚至于不惜暴露身份去帮助夜渊人的理由是什么！
女娲一尾将千面人抽飞，大功德的加持使得她的近战能力不逊于流风川分毫。
这让千面人意识到自己想要战胜这个英灵，首先就要破除她的领域。
千面人深呼出一口气，鲜血顺着毛孔缓缓蒸腾，就如身体冒出了红雾。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就只有杀人灭口了。
她看向已经将杨戬小半个身体糖化的舒心，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劈了一剑。
女娲瞬间出现在舒心面前，在发动技能的时候，是舒心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英灵女娲很强，在英灵里应该仅次于拥有圣人肉身的疯魔，和从未来穿越过来的终焉之王相当，可这样的英灵，却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她的御主。
除了流风川，每个人的英灵都比御主的实力要强上几分，因此只要肯对御主下手，这些英灵必定会去支援。
女娲的法术摧毁了千面人的剑气，在剑气消失的同时，她已经察觉到了不妥。
一剑开！
千面人这招也是佯攻，真正的攻击还是用在了破除领域，在她无所不克的法则下，领域终究是迎来了破灭的下场。
精于空间一道的流风川，对于领域有着专门的攻破手段。
剑气雷音！
复制龙渊承影轻微抖动，每动一下，便是天雷滚滚，仔细分辨就会发现这些雷音刚好和心跳声一致。
没有了领域的困扰，杨戬也注意到舒心停留在自己糖果化的胸口，心里一惊，大脚一抬就将舒心踹到了远处。
御剑诀！
千面人发动流风川的技能，将剑速提升到了极致，最终将女娲的胸口贯穿。
……
十分钟后，舒心和女娲狼狈的离开祭坛。
“你的能力还有隐藏吧。”
坐在萝莉女娲的肩头，舒心尽可能保证自己的双手不会接触到对方的身体，说道:
舒心可不觉得曾经的圣人女娲会这么容易落败，虽然上古时代的女娲只有八阶，但是她的化身后土娘娘可是实打实的九阶，其手段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
“反正你的目的又不是阻止夜渊人的到来，输与不输又有什么区别呢？”
女娲磕着舒心提供的糖豆恢复能量，才过了多长时间，这个世界就能诞生出这么多天才人族了。
既然她能够从变身成流风川的千面人手上全身而退，自然也能够和对方再战下去，但那没有任何意义，硬拼的话还是自己这边输掉的可能性比较大。
被女娲一眼看出心中所想，舒心“咯咯”的笑了出来。
她看着脚下装有池羽阳的布袋，眼睛微眯，是时候进行她的计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