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在怀,温香扑鼻,李风的左手竟然恰巧地放在了某个高耸所在,一时间,心猿意马,恶魔又在蠢蠢欲动。
“怎么了?”李风干咽了口唾沫。
被异性抱着,雄性气息环绕,宁爽浑身酥软,肌肤泛着桃红,是羞的,还是治疗后遗症,就不得而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感觉全身没有一点劲,软趴趴的。”宁爽声如蚊蚋,呼吸很是急促。
她这么一说,李风倒明白了,混元劲裹胁走的不仅只有病毒,还有某有些能量,对她并无大碍,吃上两顿饭就能补回来。
李风没有松手,宁爽也没有推人。
两人的脸在慢慢接近,彼此都能感到对方赤热的呼吸。
笃笃笃——
千钧一发之际,门被敲响,惊散了一对即将苟合的鸳鸯。
随即响起的还有一个中气十足的威严男声:“爽儿,出来!”
两人瞬间从欲海中清醒,宁爽一把推开李风,蹲下,一把就将睡衣披在了身上。
妖娆的赤果身体消失在眼前,明白自己错过了一个猎艳机会,李风无比遗憾。
“傻看什么!”宁爽风情万种地白了李风一眼,转身向更衣室走去,风姿绰越,“我去换衣服,你先去开门。”
看宁爽消失在更衣室门后,李风才恋恋不舍地向门口方向走去,脑海中仍然清晰地播放着宁爽刚才的每个一举动。
就两人耽搁的这一会,敲门声更显频繁,力气更大,明显有些急了。
李风打开门,就见两个中年男人气势汹汹地看着自己,就像在看阶级敌人一样,眼中有着非常明显的厌恶。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女儿的闺房中?”首先发话的是宁爽的父亲宁斌,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瘦高个,身上散发着儒雅的气息。
是未来的岳父,态度得好点,李风想到这儿,露出自认最帅气的笑容,正要说话,宁斌身侧眼神阴鸷的中年人就一挥手,阻止了李风说话。
“不管你是谁,跟小爽是什么关系,都给我马上滚!”
听到“滚”字,李风不爽了,刚才酝酿的敬意消散大半,淡淡地说:“你又是谁?凭什么让我滚?”
阴鸷中年冷冷地说:“就凭我是宁爽她大伯!”
“哦——”李风声音拉得长长的,眼中满是鄙视。
宁爽曾介绍过族中重点人物,她大伯宁嵘就是其中之一,最有希望继承家主之位。据宁爽所言,宁嵘刚愎自用、欺软怕硬、趋炎附势,但眼光确实不错,曾一眼看中还在低位的孙溪,并说服宁斌,最终送上指腹为婚的大礼,宁爽就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小流氓,你这是什么表情?”宁嵘将眼眯成一条缝,神情更显阴鸷。
“小流氓骂谁呢?”李风把这个坎用得非常熟练。
“小流氓骂你……呢……”宁嵘说完,就知道自己上当了,登时怒气上涌,看向李风的眼神更加厌恶。
“哈哈,你脸皮也太厚了,都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还说自己是‘小流氓’?我呸!就你这智商还想当家主,算逑了吧,别把宁家带沟里去!”李风笑得很嚣张,反正宁爽对这个大伯也厌恶到了顶点。
宁风这一番话,算是戳到了宁嵘心中最疼的伤疤,登时暴怒。
“一看就知道你是只会耍嘴皮子的垃圾,不论你是看中了宁爽的钱,还是看中了宁爽的人,又是怎么迷惑的宁爽,到现在,停止吧!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宁爽不是你能配得上的,宁家更不是你想攀就能攀得上的,想攀龙附凤,做梦!现在给你三秒钟,马上给我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宁嵘双拳攥起,一副要开打的模样。
宁家的祖上为行医曾游走四方,为自身安全,又学了一套功夫傍身,不是大路货,故而流传至今,宁家大半人都靠此强身健体,顶尖的还可以跻身世俗中的高手之列。
一言不合就动手,这是宁嵘多年养成的对付没有背景者的习惯套路,非常有效。
“李风是我请来的客人,大伯,你凭什么让他滚?”宁爽换了身紫色长裙出来,脸色高冷,凭添了一股贵气,但脸色过于红扑扑的,让人会有不好的联想。
宁嵘看清宁爽的样子,脸色阴得吓人。
“爽儿,怎么跟你大伯呢?”宁斌皱着眉头,轻斥了一声女儿。
宁爽撇嘴,不理。
宁嵘冷哼一声,知道因为指腹为婚的事,宁爽一直对自己不待见,不过这次在外人面前,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让他的老脸有些挂不住。
“宁爽,你大白天就大摇大摆地带一个男人进自己闺房,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人误会怎么办?还有,别忘了你是有未婚夫的人!”
“谁订的,谁就去结,别想让我作家族的牺牲品!”宁爽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
“你……”作为长辈,宁嵘无疑被打脸了,想说什么重话,却一时说不出,想了想,就将头转向宁斌,意思很明白——该是你这个当父亲的出马了!
“宁家有权,你嫁过去,从此高人一等。”见到兄长示意,宁斌只好劝道。
“我不稀罕!”宁爽对父亲的懦弱非常失望,没有本事却还想争家主大位,争就争吧,却甘于作大伯的推手,事事以大伯为首,也不知被大伯灌了什么迷魂药。
“宁河对你很痴迷,嫁给他,是个上佳的选择。”
“我不稀罕!”
“宁溪对你这个儿媳也很看好。”
“我不稀罕!”
不论宁斌说什么,宁爽就是一句“我不希罕”,气得前者眉头紧皱,宁嵘脸沉若水。
“身为宁家子弟,享受了家族的福利,就必须为家族牺牲!具体到你,宁爽,你不嫁也不得嫁!”
宁爽的俏脸也是一沉:“大伯,你不是会算计吗?那就算一下我总共花了家里多少钱,我还不起,还有我男朋友还!”她顺势就挽起李风的胳膊。
有异能傍身,凡是有钱能解决的事,李风根本不在乎,此时将头高高抬起,一副“你说个数字”的模样。
“就你?”宁嵘看了下李风的穿着,不屑一笑,“我怕说不出来吓死你!”
“钱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那个谁,你试着吓吓我。”李风戏谑的笑着。
宁嵘当然不可能说出一个数字,若事情传出去,定会让他在小辈中失去人心。眼见着宁爽铁了心不嫁,他顿时将火力转向李风。
“你知道宁爽的夫家孙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吗?若被他们知道你觊觎他们的儿媳,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知道啊。”
李风回了一句,然后与宁爽相视一笑,笑得宁嵘莫名其妙,笑得他无名火起。
“笑什么?!”宁嵘怒斥。
“觉得可笑就笑喽。”李风满不在乎,看宁嵘气极,就好心地解释了下,“我俩已经见过孙家父子了,不过,我还活得好好的,小命没有受到一点威胁。”
轰一声,宁嵘感觉五雷轰顶,脑袋昏沉沉的,身体微晃,感觉前程、家主大位全都长翅膀飞走了,半辈子为之努力的心血付之东流。随即,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升起,瞬间烧至脑门,烧红了他的双眼,烧毁了他的理智。
“你找死!”
暴喝一声,宁嵘提拳就打,极怒之下,超常发挥,力量、速度全都上了一个台阶,风声赫赫,拳势迅猛。
李风没有给这个未来的长辈面子,提脚就踹,正中他的腹部。
砰!
宁嵘的拳还未打到李风,自己就倒飞出去。
他很有经验,落地后,滚了两滚,卸掉力道,就又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
“还要打?”李风刚才根本没使多少劲。
“今天不把你剥皮拆骨,我就不姓宁!”宁嵘认为刚才是意外,根本没意识到李风是高手的事实。
“你姓不姓宁关我屁事,就你这德性,别的姓估计也不会要,太丢脸了!”李风毫不客气地讽刺。
宁嵘根本不听李风说什么,再次扑了上去,飞身直击,像一枚飞矢,一往无前。
李风轻轻一个侧身,就躲开宁嵘的飞扑,随即加上一脚,正中宁嵘的屁股,让他飞得更远!
宁嵘这次摔得比较狠,滚了七六圈才停下,额头、鼻尖都是通红,若不是临时采取了点保护措施,估计就要挂彩了。
三番两次被戏弄,他已失了理智,再次怒喝一声,跑到李风跟前就是一记怒踹。
李风再次一让,手抓宁嵘的脚,再一拉,后者就表演了一次相当标准的一字马。李风再扫出一脚,又将后者踢成了滚地葫芦。
宁嵘再次起身,像打不死的小强,就要再扑上,就被一声怒喝叫停。
“都给我住手!”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面容威严,一看就是长期掌权之人。
若李风没猜错,她应该是宁爽的奶奶、宁家如今的主事者、被外人称为“铁娘子”的王芷惠。
“爽儿,没事的话,就先送你这位朋友回家吧。”
宁爽还是非常尊敬奶奶的,立刻答应了一声,就拽着李风的胳膊拉他出去。
“你奶奶?”
“嗯。”
“你以后不许变成她那样,看着有点瘆人。”
“找打!”
“啊~~~,别掐我痒痒肉,我投降,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