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离醉也知道那些东西不堪入目血腥至极,那么他为什么还要看呢?
真是心理变态。
白柔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
她要是睡前看这些东西,估计一整夜都无法安眠,就算是勉强睡着了估计也会做上大半宿的噩梦。
白柔上了床榻,立刻就缩到了床榻的角落。
离醉看到后伸出手将她拽了拽,白柔立刻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离醉望着白柔犹如小兔受惊一般的眼神,他低垂着的长长的鸦羽下,像红水晶一样的深邃双眸微眯。
【她还是那么害怕?我又不会强迫她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害怕。】
白柔真不知道离醉是怎么有脸说出不会强迫她什么这句话的,之前强吻她的次数还少么?
要不是她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估计早就被这个大魔头给吃抹干净了。
“离醉,我……”白柔深吸了口气,又往身后缩了缩,“我还没做好准备。”
离醉望着白柔纤细白净的脖颈,那锁骨的骨骼处透着微微的粉色,沿线被白色的睡裙遮盖住,隆起的胸部被少女用双臂遮盖着,整个人看上去都十分地不安。
他再次朝着白柔伸出了手,白柔眼神变得尖锐,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倾。
“不要怕我。”
离醉轻声道,将手掌放在了白柔的发顶上,揉了揉,少女的头发格外柔软,摸上去的触感也十分的好。
“这种事,我不想强迫你,所以你不要怕我。”
离醉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耐心与温柔,但白柔却觉得他说的是不想强迫,而不是不会强迫。
她可不觉得大魔头的保证有什么可信度。
但眼下她除了乖乖点头,没有别的办法。
“困了就睡吧。”
“嗯。”
白柔发现床榻上多了一床被子,这样她倒是不用和离醉一起盖一床了,避免了更多的肢体接触,她心里不禁欢呼起来。
但离醉显然就没那么高兴了,他发现每次白柔睡觉的时候都是背对着他的,仿佛一点都不愿意和他亲近。
但是白天的白柔对他又十分的热情,怎么一到二人独处的晚上就变冷了呢?
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让离醉十分的摸不着头脑。
白柔将离醉此时心底的想法全部都听得一清二楚,不禁蹙起了眉头,她白天很热情吗?
倒是也没有吧……
毕竟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不知道是离醉太笨还是白柔的演技太好,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她其实是恨着他的。
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也太天真了。
但离醉能够相信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另一个白柔,那个他早亡的妻子,白柔想到这里心里又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样不舒服。
翌日一早。
离醉有事外出,白柔用过了午膳闲来无事便想着四处逛一逛。
自从上次白柔和离醉含沙射影的说封狸看自己看得太紧了,让她十分的不自在。
离醉刚开始也是出于保护白柔的好心,但白柔都那么说了,那么他就让封狸去做别的事了,不必再跟着白柔。
白柔这么一逛,就到了晏鹿的院落里。
她也有点担心北明川的伤势如何了,毕竟是她让北明川帮忙,却害了他受伤,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
虽然封狸送过药了,但她一直都想亲自去看看,正好今日离醉不在,封狸也没有跟着她,她便溜去了晏鹿的院子。
晏鹿的结界早就对白柔无效,白柔畅行无阻地走了进去。
院子里十分安静,那架子上的紫藤花仿佛永远不会败落一样,清风拂面,带来一阵阵淡雅的花香。
这时从屋子里走出一个青色身影,白柔看见后喊了一声,“晏鹿,我来啦。”
晏鹿正端着一壶茶,看见白柔拜访眼睛一亮,招呼白柔坐下。
“你这丫头来得正是时候,尝尝我刚泡的茶。”
白柔小跑着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偷瞄了一眼屋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晏鹿一看她的神色便什么都明白了,眼底不免有些失落。
原来这丫头不是为了来看他而来。
“快尝尝。”晏鹿刷地打开扇面,今日他手中执的扇子不是他常用的那把玉骨扇,而是一柄普通的山水扇。
白柔看着晏鹿给自己倒茶,称谢接过,道,“我上次也来了,但是你没在,我还以为你会和离醉一起去收那异兽呢。”
白柔的话只说了一半,晏鹿瞥了少女一眼,这是在等他自招吗?
也有一阵子没看见白柔了,自从上次他去找白柔送了些花种给他,就被离醉警告不许再靠近她。
但这一次是白柔主动靠近他的,那应该没关系吧?
“你想知道我去哪儿了吗?”晏鹿没有直接说,而是反问道。.
白柔鼓了鼓腮帮子,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其实你不说也行的,我的好奇心也没那么重。”
“为什么要去追离醉?”
晏鹿这次干脆转移了话题,白柔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白矖在万年的那场战役中中了咒术,变成了六亲不认的杀戮妖兽,你就担忧离醉的安慰,真的不怕死么?”
白柔被晏鹿这连环的发问问得有些哑口无言,她哪里是担心离醉的安危啊,她明明是阴差阳错成了大冤种。
不过白矖是那只狐狸的名字吗?还挺好听的。
晏鹿察觉出了他问出这些问题时,白柔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明明都已经转世一次了,为什么还是那么在意他,为什么?
晏鹿心里心里一股醋火油然升起,不等白柔回答,便又道,“罢了,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左右也没什么好说的。”
白柔抿了抿唇,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晏鹿和离醉的关系不一般,纵使晏鹿对自己再好,她也不能直接说她想刀了离醉。
可是下一秒,晏鹿又深吸了口气,有些不淡定。
“你喜欢他是不是?因为你喜欢他,所以不惜豁出命来也要追随他,纵使他之前对你有千般万般的不好,你还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是不是?”
白柔一脸懵,不是说没什么好说的么?怎么还又说了这么一大串呢?
白柔觉得她有必要解释一下,她真的没爱离醉爱到豁出命的地步。
“我……”
“你不必说了,我都懂了。”
“……”你懂个棒棒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