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爷爷看见沈灼,眼睛皮不由的跳动了一下,心中已有了判断,但还是开口问道:“沈灼小娃娃,方才秘境中,突破的可是你?”
还不等沈灼回答,幽冥蛇就率先抢答道:“杨小子,现在沈灼可是修为和你在一个大境界,至于落后那几个小境界,要相信长江后浪推前浪。”
小脸得意的模样,仿佛晋升的人才是他。
“看到幽冥老兄进化,老夫就猜到了。”大祭司满意的点点头,道:“木系治疗和我们五毒体质一样,都要看先天体质。”
阿期哽咽擦眼泪,泪眼汪汪道:“大祭司爷爷,找不到化神治疗木系,绝恋是不是没救了?”
“以前是这样,现在不是了。”大祭司摸了摸山羊胡须,解释道:“旁人或许做不到,但是灼灼可以,你是全属性,只要吸收一株高株灵药的灵性,在配合老夫早年寻得的天阶治疗功法,绝小子尚且有一线生机。”
语罢,他从自己的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株散发着清凉灵气的灵草,将其递给了沈灼。又取出一本古朴的功法,小心的擦去上面没有的灰尘,来回抚摸了一帆,递给了沈灼。
沈灼郑重的接过药材和古籍,朝老人磕了一个响头,“多谢大祭司爷爷。”
这个头是为绝恋磕的,也是为她自己。
大祭司慈祥的摸着山羊胡须,摆摆手,“沈灼小娃娃,赶紧吸收灵气,救唐门绝小子吧。”
沈灼起身,拿起芳香四溢的药材,运转周身灵力,手上的灵珠逐渐变成点点光斑,没入她的体内。
沈灼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吸收完药材后,一刻不停歇的翻阅起古朴的功法来。
那些带着古老气息的文字跃然于纸上,功法像活了一般,跳跃着进入沈灼的识海。
大祭司连连点头,“灼灼小娃娃的确有天赋,这个世间极少有人能看得懂此功法,蕴含着天地法则的力量的功法,一般都具有灵性。既然灼灼小娃娃能看懂,说明承认了她的治疗天赋。”
大祭司说着,看向阿期怀里的绝恋,感叹道:“绝小子命不该绝啊。”
老人的眼里,竟然闪过了一丝对绝恋的羡慕,他五毒最有出息的两个丫头,一个为了救他甘愿冒险,一个答应好了嫁给他。
简直就是天大的福气啊!
木系本就有治疗的功效,加上属性和秘法加持,现在沈灼可以说能起死回生了。但起死回生已经触及到了天道,与天抢人的下场,对于抢人者是一种莫大的消耗。
沈灼将书中秘术了然于心,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即刻手指结印,催动秘术,调动体内治疗属性。
此时的绝恋已经奄奄一息,他白色的衣衫已经被血染红,眼睛微微闭着,只留出一丝缝隙,好似马上就要闭合。
“阿期小娃娃,用灵气护住他的心脉的同时,跟他说话,千万不要让他睡过去。”大祭司一边替沈灼护法,一边指挥着阿期。
阿期乖巧的点头,一手护住绝恋的心脉,一手去捏他的脸蛋,“绝恋,醒醒,千万不要睡过去。”
“娘子。”绝恋迷迷糊糊,含糊叫着。
阿期脸色瞬间潮红,红着耳朵道:“我在。”
大祭司虽然鄙视绝恋,瞧不起这个五毒女婿,但是任凭绝恋说胡话,他也只是撇向一旁,并未出言阻止。
阿期梨花带雨的抹着眼泪,还要不停的对绝恋说话,小模样让人看了心疼。
绝恋笑着,拍着阿期的小手,“真好,能娶个萝莉型女孩子做老婆,真好。”
阿期哭着鼻子,问道:“什么是萝莉?老婆又是什么?”
绝恋声音微弱,但还是给阿期认真的解释起来。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其余的五行,在大祭司护法的百米开外围观起来。五毒弟子,在大祭司的带领下,有组织的维持现场秩序。
有几个散修看见躺在少女怀里的血人,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被他们洞穿心脏的唐门少门主。他们害怕阿期将他们认出来,悄无声息的隐没在人群中。
看台上的毒刺,也跟着消失不见。
付瑶一心在秘法上,自然是没有发现这些小动作。
很快,付瑶熟练掌握了技法。她转身看向绝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一次,她不会再看见自己的小伙伴倒在血泊中。
绝恋,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医生,我还需要签病危通知书吗?”绝恋就剩一口气吊着,还有力气和沈灼开玩笑。.八壹zw.??m
但少女并没有回答绝恋,这种俏皮话,还是等他好了再说吧。
沈灼手指飞快结印,指尖泛起代表生机的点点绿光,她低喝一声,将手掌按在了绝恋的伤口上。
绿光从她的指尖浸出,没入绝恋的体内,为他修补着五脏六腑。
绝恋只感觉身体有清凉缓缓流动,那种内脏碎裂的痛得到了缓解,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沈灼额头开始爬上细密的汗珠,她的灵力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从体内倾泻而出,想要把她整个人都抽干,只能看见干枯的湖底。
沈灼紧皱眉头,咬牙坚持。
她能感受到,已经修复好了绝恋半个心脏。
她在与天争,与地抢。
沈灼双手掩盖着绝恋被洞穿的胸口,除了绝恋和她,没有人看到那神奇的一幕,绝恋的胸膛慢慢愈合,直至完好无缺。
沈灼做完一切,体内一丝灵气都没有了,看阿期的脸都是重影。
几个五毒弟子见状,在大祭司的示意下,连忙上去搀扶住沈灼。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总算是把绝恋抱住了。
沈灼放开手后,阿期看到了绝恋完好的胸膛,眼角即使还挂着眼泪,也挤出了微笑,“阿灼,你真厉害。”
当然,精疲力尽的沈灼,在阿期夸奖她的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的被五毒的弟子们扶着。
她只知道,绝恋活了下来,她在这个世间还有一个知己,自己不会变得孤单了。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到了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