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着面前的淑妃,心中更是不喜,看着面前的淑妃脸上一黑,便道:“有什么不平的,威远大将军的尸体还是苏清源将军去带回来的,你不感谢太子妃也便算了,竟还敢上门来掌掴太子妃,看来是朕平日里太惯着你了,才让你有这么大的胆子!”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干政!”
淑妃太清楚,当皇上认为一个后宫的女人意图干政之后,那个女人到最后会是什么下场,面上自然着急,若是被皇上架上这个名号,自己便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皇上冷笑一声,看着面前的淑妃,脸上更是难看,直接将淑妃给甩在地上,厉声道:“还说没有,朝中事情,后宫之中私下商议朕都是知道的,不过只要不过分,不参与,朕都当是你们闲来无事聊聊家常罢了,可是淑妃,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却特意跑到东宫来掌掴太子妃,还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说云家兄弟俩谋害你的父亲,这还不是干政!”
舒服瘫倒在地上,她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满脸都是泪水,哭诉道:“皇上,臣妾心急,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啊。”
皇上气极,反倒是直接笑了出来,指着面前的淑妃,便道:“你没想那么多,那朕就帮你好好想想,朕告诉你,哪怕你说的都是真的,苏家兄弟俩也不过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威远大将军利用职权放流寇进城,这本就是死罪一条,更何况,朕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故意放的,还是威远大将军早就与流寇暗中勾结了。”
皇上这一个大帽子扣下来,淑妃顿时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皇上嘴里说出来的,她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皇上,您的意思是,臣妾的父亲与流寇勾结,犯了谋逆之罪?”
皇上一听这话,更是气得急喘着气,上前扇了淑妃一巴掌,将淑妃一下子打的扑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泪流不止。
“皇上……”
“皇上,这些事情父亲肯定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啊。父亲在成州城守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出卖成州城的百姓,怎么会背叛大楚,还请皇上明鉴啊!”
如今威远大将军已经摊上了这么多罪责,若是再加上一条和流寇勾结,不用说自己是否能让父亲得到死后的殊荣了,说不定自己都要被威远大将军牵连。
淑妃连忙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跪爬到皇上的身边,哭喊道:“还请皇上明鉴啊,臣妾的父亲一定不会是那种通敌卖国之人!”
“哼,如今人都已经死了,说这些也没有用处,朕已经让巡南大将军将这件事情彻查,若是真的出了这么多事情,朕可不会放过威远大将军!”
说罢,皇上又将身边的淑妃给狠狠甩开,好像淑妃是什么脏东西一般,淑妃跪在地上,第一次觉得皇上如此绝情。
“皇上,臣妾的父亲一定是清清白白的,如今父亲已经死了,即使巡南大将军在成州捏造出什么证据也说不定!”
说罢,淑妃便端正身子,跪在地上,重重的给皇上磕头求饶,道:“皇上,父亲这么多年镇守边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皇上看在这份上,从轻发落吧。”
皇上冷笑一声,不知淑妃为何要到现在都看不清楚形势,皇上也不顾一直都在磕头的淑妃,便讥讽出声道:“从轻发落,你是说你啊,还是在说威远大将军?”
淑妃抬眸看着皇上,额头上早就是一片血迹,眼眶中还有不少泪水,凄然道:“皇上,臣妾不过女流之辈,什么都可以无所谓,可父亲替大楚守边关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皇上垂怜,给他一个好名声,让他安心的去吧,至于臣妾,臣妾愿意替父亲受罚!”
皇上没有想到淑妃会说这些,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便继续道:“淑妃所言,可是真话?”
淑妃看到了希望,连忙点头:“在皇上面前,臣妾哪里敢说假话,所有的过错,臣妾都愿意代父亲受罚。”
谁知皇上这个时候却又嘲讽一笑,看着淑妃的眼神都充满了冰冷,嘲讽道:“淑妃还真以为这大楚是淑妃母家的?淑妃说替谁受罚就能替谁受罚了?那么你自己呢?你做的错事又该是谁来代替?”
被戳中心事的淑妃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她看着面前的皇上,连忙开口解释道:“皇上,臣妾不是要逃脱罪责,臣妾只是……”
但淑妃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皇上给打断,皇上冷眼看着淑妃,厉声道:“不必说了!你是什么意思,朕心里清楚。”
苏皖乔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皇上摆明了是想试探淑妃到底有没有对朝堂上的事情特别关心,现在他已经得到答案了,那么淑妃的责罚,自然也轻不到哪里去,这才是她想要的结局。
如今淑妃已经没有什么能够为自己争辩的了,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众人的目光都放在皇上的身上,想要知道皇上到底会这么惩罚淑妃,尤其是楚休瑾,他先是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淑妃。
淑妃今日不顾阻拦,闯入东宫给苏皖乔的那一巴掌,他可是会一直都记在心中,若是皇上的处置没有让楚休瑾感到满意,楚休瑾自然会让淑妃看到自己的能力!
皇上黑着脸,看着地上的淑妃,正在想如何处罚,淑妃终究是后宫中的高位嫔妃,再加上在外人看来,威远大将军的确是为大楚而死,若是给淑妃太重的责罚,怕是不管是对后宫还是对前朝都是不利。
可若是不加重对淑妃的惩罚,淑妃对苏皖乔做的这些事情,也的确会让人觉得不容,再加上苏家的确是立了大功!
皇后看出了皇上的迟疑,走到皇上面前,轻声道:“皇上,淑妃即使有错,也是太子妃的长辈,还是从轻发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