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的事情朕也想过,扶月身后没有家人,即使现在有郡主的殊荣,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只不过我们能给扶月的就是这些,还能为扶月做些什么?”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暗芒,苏扶月心悦太子的事情,基本上宫中的人都知晓,皇上又如何不知,若不是楚休瑾执意要苏皖乔为太子妃,皇上甚至想过让苏扶月做太子妃。
如今苏扶月身后没有依仗,虽说有郡主殊荣,却只能依靠皇后,想起昨日苏扶月对自己说的话,若楚休瑾真的只爱苏皖乔一人,可那个皇上后宫不是多人?
“扶月心悦太子的事情皇上心中清楚,扶月虽是在家世上面比不上皖乔,但和太子从小一起长大,如今又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不如一同指给太子,苏皖乔为太子正妃,扶月为太子侧妃?到时候也可一同成婚。”
若是楚休瑾身边还有苏扶月,苏皖乔若是想独占楚休瑾,也得看看朝中的百官同不同意。
“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和太子提一提,也可以先放下。”
皇上思考一番,而后又继续开口道:“虽说可以在迎娶太子妃时,一同迎娶侧妃,可太子如今和太子妃正是感情浓厚之时,若是有了侧妃反而碍事,这件事情皇后不必再提。”
待苏皖乔和楚休瑾用完晚膳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空中已然悬挂上一轮明月,楚休瑾心中在不舍也只能送苏皖乔出宫。
天色虽晚,苏府却还是灯火通明,所有人都等在大堂里面,苏皖乔此行去宫中如今还没有回来,宫里也没有什么消息流出,苏府的人心中又如何不急?
待苏皖乔从宫中回来时,老夫人便立马迎了上来,道:“皖乔可算是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在宫里出了什么事情,可担心死祖母了。”
“是皖乔让祖母忧心了。”
苏皖乔连忙搀扶着老夫人坐下,便将今日在宫中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苏府的人,众人得知是太子留苏皖乔下来用膳才耽误了不少时间,这才放下心来,便回到了各自的院子休息。
苏皖乔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清池阁,从后天开始变要每日都去宫中学习宫中礼仪,自己明日便要把刘家留下来的烂摊子全部收拾干净,苏皖乔坐在铜镜前面,唤了一声瑶光,瑶浅,两人便立马出现在了苏皖乔的身边。
“之前让你们收集的刘家这些年的罪证你们看都收集好了?”
苏皖乔通过铜镜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瑶光,要强两人,两人对视一眼,从怀中拿出一个小本子递到苏皖乔的面前,苏皖乔接过来一看,里面便是刘家这些年做的恶事,苏皖乔看完之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刘氏做的恶事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的多,每一桩每一件都足够让刘家灭族,其中还有一些事情沈慕也牵扯其中,苏皖乔稍作思考一番,便将有关于沈慕的那几条划掉,重新将本子交给瑶光,瑶浅道:“明日便把这些东西都交给衙门,还有把这枚玉佩一同拿过去,他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苏皖乔将一枚玉佩放在瑶光的手中,便让两人退下,如今的刘家已经对她没有一点威胁,她也不需要花太多时间精力在刘家身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二天,天只是稍微亮堂起来,宫中的圣旨便来了,苏皖乔跪在地上,听着启林念着圣旨,在听到婚期便在初秋时,还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婚期竟然会如此之快,一共两道圣旨,一道是宣布婚期,另外一道便是让苏皖乔在成婚之前,每日都要进宫学习宫中礼仪,苏皖乔将两道圣旨接下,明日便要入宫学习,皇后也允诺自己每日都可以回来居住,所以苏皖乔并不需要收拾什么东西。
“父亲,明日女儿便要入宫学习宫中礼仪,想必在成婚前都没有自己的时间,今日女儿便想去禅香寺告诉母亲,女儿要嫁入的事情,还请父亲允诺。”
苏朝点了点头,秦氏作为苏皖乔的母亲,若是秦氏愿意回来为苏皖乔打点好一切自然是极好的,若是秦氏不愿意回来,苏皖乔也应当去告知秦氏一声,可想起上次苏皖乔遇刺意识,苏朝还是下意识的皱眉道:“你自然是要去的,不过上次遇刺的事情还是让父亲心中担忧,你若是要去禅香寺,必须得带一下些人保护在你的身边。”
此次苏皖乔去禅香寺,苏朝用心不少,不仅是给苏皖乔配了不少护卫,随从,还给了苏皖乔不少银票,若真是遇到什么土匪,也能将手中的钱财交出报自己一命,苏皖乔虽不知道这些有何用,却还是都收下,让苏朝和老夫人心安。
时间紧迫,苏皖乔用完午膳便出发朝着禅香寺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很快便到了禅香寺,苏皖乔从马车上下来,虽说不是祭拜的时节,禅香寺山下依旧有不少门客,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苏皖乔抬头看着耸立在山上的禅香寺,抬脚便做了上去。
待上去时已经是满身大汉,苏皖乔却没有停留便朝着秦氏所在的小院走去,还是同上次一样没有多少改变,秦氏正在祠堂里面拜佛,外面清扫院子的便是当初服侍秦氏同秦氏一起上山的许嬷嬷,许嬷嬷上次才见了苏皖乔,自然是认的出来,只不过见了苏皖乔却没有见苏皖乔的兴奋,反倒是给苏皖乔请安后,便道:“苏小姐请回吧,夫人说不见苏家任何人。”
说罢便要把小院的门给关上,苏皖乔见状里忙让四季上前把门堵上,许嬷嬷力气虽大,却依然敌不过几个人,苏皖乔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还在里面烧香拜佛的秦氏,大声喊道:“女儿皖乔前来给母亲请安!”
里面的人却依旧没有半分反应,手中的瞧着木鱼。
“大小姐你起来吧,夫人已经不愿意在回想起当初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