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领旨,纷纷起身,而后面对楚休瑾再行跪礼,高声呼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休流自尽而亡,楚休流的党羽郑楚生等人也都被打入天牢,三日后便会斩首示众,这两日大楚上下要忙于老皇上出殡的事情,三日后正好是老皇上出殡礼结束,新帝登基的日子,百姓们可都等着呢。
郑楚生等人的下场百姓们都有所耳闻,对于他们的新皇上定下来的惩罚,百姓都非常满意,既让有罪之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又没有滥杀无辜,加上太子勤政爱民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百姓们可谓是高高兴兴的,倒是冲散了一些老皇上驾崩的哀愁。
大楚上下都是白绸挂在门口,苏家也是一样,苏家在这次宫变当中功劳最大,受的伤害也最大,苏家几个儿子,多多少少都受了伤,而且还都是冲在最前面,这些功劳,当然是要等新皇上登基之后再行封赏。
次日就是楚休瑾的登基大典,大清早的所有人都忙开了,可楚休瑾的跟苏皖乔的房门怎么也没动静,门外的人又不敢打扰,只能等着,当然他们也是心疼,想想太子殿下,哦不,现在该称呼为皇上了,皇上为了大楚,都几天几夜没有闭眼睛,如今跟皇后娘娘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其实他们早就醒了,他们做完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就这么睡着了,天亮几乎是同一时间睁开眼睛的,还是保持的这个姿势,两人清醒之后,相视一笑,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对方,片刻也不愿让他们彼此分开。
屋子外面站满了人,苏皖乔透过窗户都能看到人影,不由觉得难为情:“今天是登基大典,不好让他们等太久,还是起来吧。”
“着急什么,就让他们等着吧,我还想多跟你在一起一会儿,就一会儿。”楚休瑾抱着她,索性闭上了眼睛,安安稳稳的睡了起来。
知道他好几天没睡好了,她怎么忍心非要叫醒他,只能由着他了,于是大人出现在朝臣面前的时候,都快要到用午膳的时辰了,朝臣们等了一上午,都是敢怒不敢言,当然也有心甘情愿等着的人,比如定国公大人。
登基大典太过繁琐,苏皖乔跟楚休瑾都是心不在焉,他们看不到朝臣,眼中只有彼此,总是情意绵绵的对视着,让一众人等脸上写满了尴尬,又不免羡慕,有多少人曾经憧憬着爱情,可终究输给了诚实的身体,能像皇上这样一直深爱着同一个女人,那是多么的难得。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之前皇上是太子殿下,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太子殿下是皇上了,他们总不能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大楚到了皇上这一代,只有长孙殿下一个子嗣,为皇家开枝散叶,那可是皇上的职责所在。
顺公公拂尘一甩:“礼成,百官朝拜!”
群臣纷纷下跪,高声呼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典过后,便是楚休瑾第一次以皇上的身份上朝,皇后同在,这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群臣虽然觉得不妥,历来登基大典都是皇上一个人,因为不管是先帝还是老皇上,登基的时候都没有皇后陪同左右,先帝登基的时候,皇后正好有孕在身,不宜劳累,所以就没有参与,到了老皇上登基的时候,他还没有成婚,所以没有皇后,因此他们还真的说不清楚历来没有这样的规矩。
一名中年男子上前:“皇上,臣有本奏。”
“陈爱卿请说。”这位中年男人是陈志明,楚休流一众党羽被抓捕之后被提拨上来的。
陈志明看了苏皖乔一眼:“皇上,微臣斗胆提醒皇上,如今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重中之重啊。”
此话一出,朝臣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苏皖乔哧了一声,她还没走了,就急着给楚休瑾塞女人,苏皖乔给了楚休瑾一个眼神,意思是你看着办吧。
楚休瑾瞪了陈志明一眼,当初是谁把他给提上来的,猪脑袋吗?怎么就没点眼力劲儿?
“既然此事陈爱卿说起了,那朕就跟诸位说个清楚明白,朕的后宫,只许皇后一人,选妃充实后宫一事,不必再提!”
选妃不必再提,这怎么能行,这不是断了很多人的后路嘛,要是他们的女儿孙女什么的都不能进宫当妃子,那他们在朝中的地位不就岌岌可危嘛,那大楚跟苏家的天下有什么两样?
群臣纷纷下跪:“皇上三思啊。”
楚休瑾扶额,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看着别人娶一大堆女人回宫很好玩吗?
“朕意已决,诸位爱卿不必再说。”
群臣对视一眼,转而朝皇后跪拜:“皇后娘娘,您劝劝皇上吧,为皇家开枝散叶,那是皇上的职责所在啊,皇上不能如此作为啊。”
苏皖乔起身,一身凤冠在身,不怒而威:“诸位说不能,本宫倒是想问问,为何不能,皇上没有子嗣吗?”
“这……”陈志明说道:“皇后娘娘,历代皇上都是后宫佳丽三千,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吗?”
“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谁说的?大楚哪条律法写了皇上必须得后宫佳丽三千啊?那要是凑不齐三千,是不是还得去外面随便抓几个姑娘进宫啊?那皇上跟山上的土匪有什么区别?”
“皇后娘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您看这历朝历代……”
“陈大人,本宫如何说话,还要你来教本宫吗?”
“皇后娘娘喜怒,微臣失言。”
苏皖乔眯了眯眼睛,没有搭理他:“今日是皇上登基大典,诸位大人不跟皇上说国家大事,反倒是在讨论皇上的的私事,难不成皇上晚上要跟谁睡都要经过你们的同意?”
苏皖乔此话一出,群臣纷纷脸红,他们的皇后娘娘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啊,什么叫皇上跟谁睡啊,这话是能在大殿之上说出口的?不过他们都只是心里想想,万万不敢在皇后面前说起。
有些想明白的,也就缩着脑袋不说话了,唯独那陈志明不知好歹,还在跟苏皖乔争辩:“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然要有皇后该有的风范,皇上不肯选纳后宫妃子,皇后改劝说才是,怎能跟着皇上一同胡闹?”
“皇上是你的孩子吗?胡闹大字也是你可以说的?”
“皇后娘娘息怒,微臣失言。”
“本宫看陈大人不是失言,而是着急着想要将自己的女儿嫁入宫中吧,本宫今日就把话撂在这儿了,你们要送女儿进宫尽管送来,但她们能不能活着见到次日的太阳,那本宫可就不能保证了。”
“皇后娘娘,您这是公然威胁要杀人啊!”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苏皖乔突然想到,当初他们要将女人送到东宫,楚休瑾也是这么说的,送来可以,但是能不能活下去就说不定了,因此没有人敢将谁家的千金送到东宫来,如今他当了皇上,有些话不能乱说了,那这些话就让她来说吧,她可不是胡说的,谁敢来跟她抢男人,她可不会心慈手软,来一个她杀一个,来一双她杀一双!
陈志明惊恐不已:“皇上,皇后说的话您可都听到了?”
楚休瑾点头,而后理所当然的看向群臣:“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皇上,皇后娘娘说要杀人啊。”
“陈大人是没杀过人还是怎的?”
“微臣自然是没杀过。”
“哦?那朕可要好好调查一下,倘若陈大人对朕说谎,朕就治你个欺君之罪。”
陈志明一听,立即磕头道:“皇上恕罪,皇上饶命。”
“看来陈大人也不是没杀过人,那皇后要杀那么一两个碍眼的,陈大人就看不过去了?”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为皇上的子嗣考虑。”
楚休瑾起身,站在苏皖乔的身边,轻柔的握住了她的手,对朝臣说道:“这是朕的皇后,也是朕唯一的女人,同样的话,朕不想再说第大遍,朕的后宫,只有皇后苏皖乔一人,除了她之外再也容不下第大人,别让朕再听到选纳后妃的话语,如若再有人提起,直接回家养老吧,只想着将女人送入宫中的人,朕不需要,朕要的真正为大楚着想,为大楚百姓谋福的人,都听明白了吗?”
“臣等遵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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