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垠躲到厨房，说，“我承认了，我是渣男，以后晚上别给我打电话了好吗？”
邵茜茜哈哈笑说，“你别怕嘛，我又没想当你女朋友，我就是对你这人比较好奇。”
“有啥好奇的，我和别的男人一样，见色忘友，见利忘义，见风使舵，见钱眼开。一点新意都没有，女孩子和我在一起很倒霉的。”
“哈哈哈，这么一说，你还蛮直爽可爱的，我对你更感兴趣了。”
张无垠鼻子气歪了，说不出话。
邵茜茜笑说，“好了好了，我打电话不是来骚扰你的，我是想邀请你明天一起去机场接耿萱度蜜月回来，一起给她接风洗尘，你说怎样？毕竟咱俩伴郎伴娘一场，一起踏入婚姻殿堂的！”
“晕，求你别那么说。那明天算是第二次约会吗？”
“算！”
“好，我去。”
“那你明天下午来我公司接我。拜，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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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餐桌，三个女孩问他，在和谁打电话，为什么躲着我们三个人？
张无垠解释：伴娘看上他了，约他现在出去过夜，他说忙得很，没有时间。
“切，又在做梦了。”方柒夏说，“肯定是垃圾电话。”
三个女生继续刚才的辩论话题：白韵桐是不是她们生意里贡献最大的人。
辩论半天，一致认为白韵桐劳苦功高，功高盖主，尤其是即将上马的预制菜项目，需要她的全力付出，应该好好犒劳她。
白韵桐说，“我现在最吃亏的是交通问题，你们俩都会开车也都有车，而我既不会开车，也没有车。所以我从家里去厂子很麻烦。”
于是白韵桐学车，和给白韵桐买车立即提到日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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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棋晚上干脆就住下了。
打算和方柒夏挤一张床睡觉。
睡前三个女孩照例在家里跳提臀操，然后一起瘫在沙发上刷手机贴面膜，她们排队洗完澡后，热水器的用水已用完，张无垠没法洗澡。
还蛮郁闷的。
第二天一早他才淋浴，手机在客厅地上嗡嗡的响，一大早就有电话。
孟小棋终于忍不住，穿着方柒夏睡衣出了房间，捡起手机，看到是黄劲勇的电话，生气吼了一句，“烦不烦啊你，一大早的，我们都在睡觉！”
说完挂了电话。
张无垠出了浴室看到孟小棋满脸倦色，她说她认床，还说城市的吵闹和光污染也影响她睡眠，还是习惯乡村的宁静，方柒夏倒是睡得像只小猪。
张无垠笑着回了黄劲勇电话。
黄劲勇问，“夜夜当新郎官爽吗？今天怎么换了孟小棋？”
张无垠笑着给他解释，孟小棋和方柒夏一个床睡觉，你打扰了她俩的清梦！
黄劲勇说，“那你也不简单啊，怎么做到两女共侍一夫的，回头教一下林素雁！”
“哈哈，林素雁没有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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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两人在本市一家宝马4S店碰头，黄劲勇认识这里的一个美女销售。
中午来4S店的好处是可以蹭一顿午饭，还可以赶上美女销售的直播。
4S店的美女主播一般穿着清凉。
张无垠进店的时候，就看到这位：穿着黑色短裙，灰色丝袜，小西装的领子是一个蝴蝶结，脸上总是憋不住要笑的表情，她的生命里一定没有伤心事。
主播在介绍5系，黄劲勇就站旁边看5系。
张无垠走过来了，黄劲勇就使劲拿胳膊肘碰他肚子。这是哥俩的信号，凡是胳膊肘碰肚子，表示腿不错。胳膊肘碰胳膊，表示胸不错。脚碰脚，表示五官好看。
张无垠朝着人家腿看过去，嗯，又长又直，确实可以玩一年。
黄劲勇拿出手机，让张无垠也打开4S店的直播，既在现场看，也在手机看，还指着榜一悄悄说，“这个头像是我。”
张无垠看了以后骂他有病，居然打赏主播？
这不是小孩子才干的事么？你一个油腻已婚男，打赏主播，还做到榜一？钱没处花是么？
直播终于结束，美女主播邀请两位坐下，端来了咖啡，问两位老板要订购什么车。还奉上自己名片：吴恩娃。
黄劲勇亮出手机微信，说：“你没认出我来？我是榜一黄大哥啊！”
吴恩娃一撩眼前头发，惊喜说：“啊，是你，黄大哥，难得一见！”
黄劲勇的抖音昵称就是黄大哥。
“娃娃，榜一有优惠吗？”
“当然有啦。哥，你看中哪一款？”
五系，当然是五系。不是五系的宝马，没有灵魂。
吴恩娃让他们选择版本，选择选配，选择颜色，黄劲勇说，“不用选，顶配。”
“大气！”吴恩娃赞叹。
“大气当然大气了，他买了送给女朋友的，能不大气吗？”黄劲勇笑着拍张无垠的大腿。
“哪个女孩这么幸运，能成为这位张先生的女朋友呢？”吴恩娃笑着说，拿着计算机按了半天，给他们看购买大礼包以后的优惠程度。
黄劲勇摇着头说，优惠程度不够，你们公司有没有这个政策，别的4S店都有的，你们不能落后啊。
“啥政策？”
“买五系送主播啊。”
“哈哈哈，讨厌。”吴恩娃笑说，“你把整个店买下来啊，我就归你管啦。”
黄劲勇有点心动，张无垠连忙拉他胳膊，说：“千万别买下这个4S店，你自己生意还忙不过来呢。”
吴恩娃觉得这两个老板口气有点大，千方百计打听他俩是什么生意。黄劲勇信口胡诌，家里有矿啦，给航空母舰产造零件啦，国际空间站有他的设备啦，下一步打算与特斯拉公司合作去火星啦等等。
中午吴恩娃留下他们吃午餐，豆干烧肉，糖醋里脊，两种时令蔬菜，米饭也软糯。
尝了一口，挺好吃的，张无垠让吴恩娃再点一份，他女朋友一会要过来，也没吃午饭。
吴恩娃笑说：“大厅里有个姑娘到处看车，是不是你女朋友？好多男客户缠着她要微信呢，也问买宝马能不能送她。”
张无垠听了，扔下餐盘就跑，来了展厅，果然看见白韵桐在看车，旁边两个男的一直在撩她，张无垠过去搂了白韵桐肩膀就走，回头对那两个男的说：“有病啊！”
白韵桐被他拉到等待室坐下吃饭，白韵桐笑说：“知道紧张我啦？怕我被别人追走吗？”
张无垠说：“买宝马的没有好人，你来了这里不要搭理那些人。”
白韵桐笑说：“哈哈，你也买宝马呀，你不是好人？”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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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吴恩娃拉住白韵桐细聊，定了款式和颜色，还偷偷问你们老板做什么生意，白韵桐给她解释了预制菜概念。
吴恩娃说：“也就是说，我们4S店也是你们客户喽，你们把预制菜卖给我们，我们连厨师都不需要了，直接热了给顾客，这样4S店省了一大笔钱。”
“对啊，预制菜很适合公司食堂。”
黄劲勇听了他们对话，觉得前景广大，对吴恩娃说：“你来我们公司做销售吧，底薪1万，销售加提成。”
“底薪一万？真的假的？”
“真的给你底薪一万，然后你带领一个销售团队，把预制菜卖给4S店的厨房，这行业你熟。”
吴恩娃有点动心。
白韵桐对张无垠笑说：“黄厂长这是工作泡妞两不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