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茉莉在继续:“破车直接扔了算了,反正你也不差钱再去买辆新的。”
陈道马上哭穷:“我没钱买新的,要不姐你借我点?”
他没注意到金牡丹站在车的另一侧,否则他绝不敢和金茉莉这样开玩笑……
“你和我借钱?我兜比脸都干净的主,一天到晚饭都吃不上,我还不知道和谁去借点饭钱呢。”
这俩人还一起演起戏来了!听得众人全都想笑。
陈道自己先笑了:“金茉莉要是一天到晚连饭都吃不上,那金夏市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都要活活饿死了。”
就在他和金茉莉耍贫嘴的时候,陈明已经自顾自的钻进了他的车里,他打火试了试,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心念电转的开了雨刷器还是没反应,再顺手打开了收音机也是一样毫无动静,瞬间他心里就明白了:这他妈的是全车没电。
于是他下了车,把车钥匙往陈道的手里一扔:“行了,把车扔这跟我们逛街去吧,你这车现在是全车没电,得找修理工过来给你捋一遍线路才行。”
“全车没电?我早上才换的电瓶。”
他这么一说,陈明反倒立刻知道他的车毛病出在哪了。于是他转过脸对李虎说:“虎哥,咱们拆了他的电瓶重装一次。”
他和李虎都是精通修车的高手,只要不是需要更换零件的问题,他们都能手到病除。于是这两个男人开始认真工作起来了,一圈围着看跟看猴似的。
金茉莉又开始问陈道:“你不会是只会开车不会修车吧?”
“我还真不会修车,换轮胎没问题。”
“真是个不中用的……那个,哈哈。”
“那个是哪个?”
“你猜。”
这还用猜,当然是不中用的废物!金茉莉只是在调侃他绝无恶意……
引擎盖被打开了,李虎认真的看了看电瓶之后,招手把陈道叫到了身边问:“这是你装的电瓶?”
“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想想你把螺丝拧紧了吗请问?”
陈道急忙低头一看:尼玛,一根电瓶大线是和电瓶没连在一起的,不用问都知道他一定是忘了拧螺丝,结果跑着跑着螺丝掉了,电瓶线一和电瓶分离,那车自然是毫无悬念的立刻熄火灭车。
这是陈道不到三十年的人生历程中,最尴尬最打脸最没面子的一次。
一个开了好几年车自认为是老司机的主,换个电瓶居然能忘了拧紧螺丝、把自己给扔在半道上、还不知道车出了什么毛病,这简直就是个奇耻大辱!
当陈明一把车打着的时候,哄笑声随即响起,陈道这张老脸红的啊!但他这么一难为情,几个女人反倒都觉得他还挺可爱挺还玩的。
一个还知道不好意思脸红的人,一定是个心存善念良心未泯的人,这是真理……
“陈老板,修车费结一下。”
“结个屁,滚边拉去。”
“我靠,你这不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虎哥,咱们这就把他的车给废了!我看他还怎么装大尾巴狼!”
这么一说笑,陈道也就没那么尴尬了。
“说正经的,车扔这你人跟我们走吧,正好我还有事要和你聊聊。”
陈道马上前后左右的到处张望了起来。
“你瞎看什么呢?”
“废话,我得看看我的车扔在什么地方了,不然回来的时候我上哪找我的车去?”
苏炳然在苗美丽的陪伴下,难得下楼来巡视公司了,也不能一直不转悠,那样的话会给公司的员工们造成一种错觉:他们会误以为老板对公司的一切,漠不关心毫不在意。
走到酒水部销售展厅附近的时候,苏炳然看到耿龙就站在展厅里面,收手抱肘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的样子,于是苏炳然就停下了脚步,只是站在原地远远的打量这耿龙。
苗美丽很知趣的说道:“这位耿总的酒水部,已经打理的越来越像样子了。”
“嗯,耿总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
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在想:这个耿龙明显是抱有目的才来投奔自己,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指望靠我的实力,让他自己的公司能更上一层楼?不像是这个原因:因为直到目前为止,他也并没有把他的公司,挂靠在蓝宇公司的名下。
那么他到底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耿龙在蓝宇公司里,一直都在小心谨慎的说话做事,这就更让他心里对耿龙多了一种探究之心:因为他很清楚一件事,只有想隐藏自己真实面目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一种表现。
他不认为耿龙表现出来的是谦虚低调,因为谦虚低调和伪装是两码事,他能看得出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所在,他认为耿龙是在伪装。
一个在黑道上行走了十几年的大佬,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分辨不出来的话,那就成笑话了。
“总裁,您不过去和耿总说几句话吗?”
“不必,他在忙着专心做事,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咱们再去别的地方转转。”
于是两人掉头走去了另一个方向……
耿龙正在用心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陈明的酒已经买回来了一部分,等于是已经做好了铺垫工作,那么接下来就要发挥那五千瓶高仿酒的作用了,该从哪个契机点开始下手,是他需要做选择决定的关键。
这次他要把事情做的谨慎再谨慎,因为和之前的情形不同,这次他可是要利用苏炳然的公司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打击陈明的同时,还不能引起苏炳然对他的怀疑,所以难度很大。
“老板,你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多小时了,要不要回办公室去休息会?”
卢玉洁是好心,但耿龙还是立刻小声呵斥了她:“你是不是猪脑子!提醒过你在这不要叫我老板!你怎么还是记不住。”
“叫你耿总和叫你老板不是一码事吗,这有什么区别?”
卢玉洁就很不明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他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的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