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包大的拳头，震碎气流，直勾勾的轰向东方孤月的胸膛。
这老头瞳孔一缩，还是察觉到了危险的袭来，条件反射之下，连忙护住了自身的要害部位。
但也只能够做到这么多了。
“嘭！”
一声巨响，东方孤月瞬间倒飞出去，口中喷出一阵血雾，胸部骨骼碎裂，五脏六腑轻微位移。
要不是他之前反应足够快，刚才那一招，已经足够要了他的命。
即便如此，此时东方孤月依旧不好受。
身子不受控制的下落，重重的摔在河流之中的同时，还溅起了数十米之高的浪花，足以看出，牛猛的攻击究竟有多迅猛了。
这就是妖的优势所在。
皮糙肉厚，而且力气巨大，那力道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更别说，牛猛这个集合两个世界的体系于一身的男人，同级别之下，肉身比他厉害的，还真没有几个。
冷漠的扫了河流一眼，只剩下之前激起的阵阵涟漪。
牛猛神情淡漠，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老家伙，尝尝寒冰的滋味吧！”嘴里面轻声呢喃着，无边的寒气，从他的体内涌出。
和河流接触到的瞬间，大量的河水瞬间就被冻结起来。
在灵识的感知下，冰霜没有半点停留，快速地朝着更深的地方蔓延着，河流中所有的生物，都被其冻结了起来。
河水中的东方孤月见势不妙，当即准备凝聚火劲，企图抵抗这股极寒之力。
然而，不管他如何努力，体内的法力也没办法调用分毫。
每次催动纯质阳炎的火劲，体内的脏器就会感觉疼痛难忍，让他没办法成功做出抵抗。
眨眼间，这名之前还耀武扬威的老道士，便被冻结住了。
放眼望去，和涂山外城连接在一起的河流，此事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生机，水面完全结冰，一路上都是蓝色的海洋。
“结束了，受死吧，要怪就怪你伤害了红红吧！”
牛猛的右脚开始凝聚魔力，准备给予冰块儿中的东方孤月，一个华丽的谢幕。
即便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老头儿到底叫什么名字。
反正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必要，他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去记下毫不相干之人的名字。
“先生，还请手下留情！”
然而，牛猛的攻击还没有到，便被天边传来的请求声，给完全打破了计划。
东方淮竹驱使着竹箫，从涂山城的深处赶来。
少女停在了牛猛的身边，十分自然的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脸上露出了祈求的神色。
“牛先生，还请手下留情，家父无意冒犯，只是因为太过于关心我和小妹，所以才会做出如此不礼貌的事情，还请看在淮竹的份上，就此作罢吧！”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嘛，爱了爱了。
滴水不漏，既给了牛猛台阶，又没有太丢己方的脸，这一刻，东方淮竹展现出来的性格，已经有一方大佬内味儿了。
只可惜，这一次她注定要失望了。
如果在牛猛到达这里前，涂山红红和她的妹妹们，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或许会选择和平解决。
但是现在，涂山红红的惨状，他可是亲眼所见的。
对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情，现在他占据优势了，就想如此草率的收场，天底下哪儿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就算东方淮竹帮助他，掌握了关于纯质阳炎的秘密，却依旧不够。
牛猛自问，付出的代价也是无比丰厚的，足够抵消东方淮竹的付出了。
也就是说，他们谁也不欠谁的。
更何况，他是妖，是兽，绝对不是人，哪怕现在具备人身，那也只是为了方便形式罢了。
牛猛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的真正身份。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和东方淮竹身处两个阵营，也就注定了，他们在某些事情上，聊不到一块儿。
“手下留情？是我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你说这是你父亲，可之前他可没有手下留情，现在你让我留手，你觉得公平吗。”
“还有记住一点，你们是人类，我是妖，天生敌对，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一连串的问句，噎得东方淮竹一阵语塞。
她好像没办法进行反驳，哪怕没有亲眼目睹之前的事情，但按照自己对她父亲的了解，肯定十分不愉快。
牛猛对她有救命之恩，还戳破了金人凤的阴谋，可以说是恩重如山了。
但是，要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遭劫，也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乎，少女只能够使出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拽住牛猛的手，双眼露出祈求。
尝试好几次挣脱，都没有成功。
见状，牛猛深吸一口气，“带着这群家伙给我滚！看在你之前帮助我的份上，我暂时放他们一马。”
“以后我们之前，那千丝万缕的联系，就一笔勾销了，下次再见，我会找他好好算账的。”
如果东方淮竹没有用自己的鲜血，帮助牛猛成功炼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但是，对方确实那样做了。
虽然也得到了好处，提升了修为，更进一步掌握了纯质阳炎，另外，还能够操纵冰霜。
这也无法掩盖，东方淮竹的行为，因此，牛猛今天还是选择放所有人一条生路。
但也仅仅只是今天罢了。
他不会主动去找神火山庄的麻烦，如果对方不识好歹，还要主动前来冒犯，下次了不会手下留情了。
听到牛猛这决绝的话，即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东方淮竹依旧感到十分的心烦意乱，就连眼神都有些慌乱。
想说些什么，可牛猛已经转过身子，只留下了背影。
东方淮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两个字，“多谢。”
没有在意东方淮竹在想什么。
既然答应了对方，那就不会出尔反尔，东方孤月那老头儿，已经被他揍了一顿，勉强能够消气。
要是对方不知好歹，那就别怪他凶残了。
至于河流中的冰块儿，相信东方淮竹自己能够搞定的，即便纯质阳炎效率很慢，但她不是还能使用冰霜嘛。
快速飞到城头，此时涂山红红和涂山容容，正在和步前辈对峙，双方都没有选择动手。
反而是时刻注意着另外一边的动向。
之前看到东方孤月被打得那么惨，步前辈早就想上前上前救援，可惜，情况反过来了，这次是涂山红红盯着他，不让他去。
之后，便是东方淮竹出现，阻止了这场战斗。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再怎么说，确实也是停下来了，这让步前辈松了口气。
他确实是东方灵族的最强者，但也只是强得有限，连东方孤月都被牛猛秒杀，他也讨不了好，如今的结果，可以说是最圆满的结局了。
“老头，滚吧！趁我还没有反悔的时候，滚出涂山，别再来了！”
望着眼前的红发老头儿，牛猛没有半分客气，伤害过涂山姐妹的家伙，他都不会有好脸色。
这次没机会，记住就行，以后再一起找回来。
步前辈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的朝着东方淮竹的方向飞了过去。
战斗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