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天同歌认得,他推开天同歌身边的人,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天同歌头上,点开他的穴位,一把将他抱起来。
“画炎,你快把我放下来!”天同歌急道,在画东瀛怀里挣扎。
“别动!”,画东瀛把他抱得更紧了。
他身上的气息他是如此熟悉,那个蛇族的殿下在旁边愣是看傻眼。天同歌又开始咳血,鲜红的血溅到了画东瀛身上,画东瀛看着他皱起了眉头,眼里满是心疼。
“我们可以去那个山洞里,跟我来!”
“等等!我的剑!”天同歌看着地上的剑。
“我来帮你拿!”那个人将地上的剑捡起来。
他们来到了那颗歪脖子树,这树洞仔细看,看起来还是挺大的,应该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古树了,虽然树身已经被残蚀掏空了,但是树的根系却密密麻麻的相互缠绕扎根在土里,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经过万年的风吹雨打,风雪残蚀,加上古树顽强的生命力,才能见到如此奇特的景象,周围都是这样的空心树。不过这个树洞比较大且长得也比较特别。
止血定心丸的药效渐渐消散,天同歌的身体渐渐恶化。真气也以最快的速度流失,对于灵力强大的人来说危害不大,他们可以使用灵力稳住心脉,但对于天同歌他连最基本都做不到,画东瀛把他放下来,让他的被靠在树壁上。将披在他头上的衣服拿开。
天同歌的意识有些模糊不清,他感觉全身无力,但还是强撑着,保留一丝清醒,最后终于熬不住,昏昏沉沉闭上眼睛,一片漆黑。
“昭临!”
画东瀛看他昏过去,突然紧张起来。他把自身灵力渡入天同歌体内,稳住他的心脉。他多次强行运气,还吃了大量的止血定心丸,虽然药性是散了,让是有副作用,吃多了很容易出现体虚,头痛,甚至出现幻觉。
虽然画东瀛已经稳住了他的心脉,但是他的外伤很严重,左手手臂骨折,身上都是淤伤。灵力微弱身体不能通过灵力来疗伤,修复伤口。只能通过丹药来进行治疗。画东瀛查看他的伤势。
天同歌服了那么多丹药,现在已经不能再喂给他吃了,身体消受不起,搞不好还会爆体而亡。画东瀛看着天同歌,说道:“若我晚来一步就真的要……”话到嘴边,画东瀛便停了下来。
天同歌睫毛微动,手渐渐有了知觉,他慢慢挣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画东瀛,两人四目相对。离他们不远处还,蛇族王子井三溟在为自己疗伤,他方才看着他们两人就觉得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加上画东瀛那让人畏惧的眼神使他不敢上前打扰他们。
“你有没有遇到他们?”
画东瀛知道他们指的是谁,“他们都通关了,大家都在找你。”
“那就好,咳咳……
我现在头疼的厉害,烦请画公子帮我把他们叫来”
“等雨停了,我带你下去。那天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这样可以吗?”
“我那天说的很明确,我不想强调!咳咳咳!”
“我知道了,我以后尽量少出现在你面前”
“等雨停了我们就下山。”
“好。”
天同歌承认自己有些心软了,但是他跟他是两条道上的人,他走的是修魔之道,而他走的是修仙之道。一个噬魂一个清欲怎么可能双修。万一被噬魂他那么多年的心血将功亏一篑。这么多年的苦也都白吃了。
这个对于他自身修为没有什么帮助,反而会害自己,他现在处于化仙阶段,身不由己有太多无奈了,确实在这样的世界,每个洲之间多多少少都存在相互吞噬的现象,可能随时都会暗藏危机,还有随时爆发的战争,洲与洲之间的,洲内之间的战争,尤其是洲内之间的战争一直以来都没停止过。
争权夺利,弑父杀兄上位,暗度陈仓。对外看起来和平,实则是踩着尸体拿着刀,笑着对外表示有好的样子罢了,或许有些洲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天同歌看着画东瀛心想:要不是仗着他的喜欢,我现在可能命归西天了,如果他想要,我也只不过只是他的囊中之物罢了。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他,如果他知道,肯定会很生气吧。他堂堂魔族之王这么会不知道的小伎俩。天同歌想着想着便笑出了声,他笑自己傻。
“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有些事想通了而已。”
“雨停了!”那个蛇族王子站在树洞前说道
“我们下山。”说着,画东瀛抱起天同歌。
“我自己有脚!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你的心脉才刚稳定不能动气,你现在根本就站不起来,你体内真气支撑不了你的身体。你现在浑身是伤,一个人走不了多远,听话,别动,我带你下山。”
天同歌被画东瀛这么一说倒也是对自己感到挺无奈的,天同歌内心无奈道:这画东瀛就不能背我吗,干嘛非要抱,两个大男人连我自己都感觉害臊,奇奇怪怪,要是他们看到了我怎么解释,还有那个蛇族王子怎么用这种眼光看我?!哦,难道是?不是吧,不会误会我和画东瀛之间有什么了吧!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兄弟!
天同歌越想越心累,放在画东瀛肩旁上的手不自觉地搂着画东瀛的脖子,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天同歌有些惊慌。
画东瀛看着他,他们对视了一下。天同歌觉得尴尬别过脸去不看他。天同歌看了看周围,他们走到刚才那个地方,凶兽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的,只有地上几滩血被雨水冲洗的差不多,周围还有几具尸体。显然是蛇族人。那尸体都已经不成样子。
“这次试炼,你们兖洲队伍就只有你了吧?”
天同歌的话打断了那个蛇族王子的沉默。
“没有,还有一部分!”
“人不在多,而在精。接下来的试炼可能还会很难,搞不好命都给造没了。”
“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有志气!”
“公子见笑了!”
“敢问公子大名?”
“在下井三溟。”
“听他们都叫你殿下,你是蛇族的皇子?”
“在家中我排行第三。”
“这样啊,你们蛇族就你一个皇子过来?”
“没有,还有二哥也过来了。”
“那你们是一个队伍的?”
“没有,我们分开了,他和别人组队。”
“嗯,天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
“你为何知道我名字?”
“那日,第一关便注意到你了。”
“原来是这样。”天同歌若有所思,也对,那日也真是出尽风头想人不注意都很难。
“我有一件事想向天公子请教。”
“三皇子请讲!”
“我实在不理解公子为何是背着剑,而不是用灵力与之合为一体。用的时候可以召唤出来!”
“这个嘛,这么说呢,其实吧。”
这一问确实是把天同歌给难住了,天同歌心里盘算着怎么解释的时候。画东瀛开口道:“与你无关的事不要多问。”画东瀛盯着井三溟眼里透着凉意,井三溟看着面具下的眼神虽然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有一种再多嘴,就把你杀了的感觉于是他慌忙地说道:“抱歉。”
天同歌看着画东瀛把人家都吓着,于是慌忙解释道:“你不要在意,他就这样,虽然看起来冷冷的,但是他人很好的。”
然后又用手勾住画东瀛的脖子看着他说:“是吧,画公子。”画东瀛看着他两人对视,说道:“只对你。”天啊,井三溟听到了什么,他都感觉自己无地自容了,真想劝这两人好好做人。天同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便也没再说什么了,他可真的不敢保证画东瀛又会从嘴里说什么骚话。现在井三溟肯定是误会他们之间有那种关系了。还是闭嘴了好,毕竟祸从口出,要谨言慎行为好。今天他就把这一个人给惹毛了,要是下次遇到他可能要被别人追着打。
“公子!”天同歌闻声望去看到花七言,芮锦他们赶过来,他们看到天同歌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抱着,旁边还有一个与他们一般大的少年。
“公子,您怎么受伤了!”花七言激动上前查看。想要把天同歌接过来,但是画东瀛后退了一步不给他碰天同歌。画东瀛说道:“他由我抱着,你不用来。”花七言愣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芮锦上来就是一顿骂。
“我就说嘛,要是你不好好看着公子,拦住他。公子怎么可能会受伤了,你这样让我们回去怎么交代。上头怪罪下来,你承担的起吗?!”芮锦看起来很激动也很生气,语气里透着满是对花七言的指责。花七言看到天同歌受伤自己也十分的自责,看着花七言那自责的神情。天同歌说道:“是我擅自行动与他无关,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他本来就这样,一直都有自己的想法,没有什么错的。我要是想做什么你们能拦得住吗,我是主你们为仆,有些事该怎么做你们心里都明白,不用我多讲。都放心吧,我死不了,顶多就受点皮外伤。”天同歌说这些话让芮锦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们下山!”
“是!”
“井公子麻烦帮我把剑交给他们,多谢!”
井三溟把剑交给了花七言,他们便下了山。他们走在下山的路上也碰到了许多人,他们也都受了。他们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天同歌,天同歌看着他们自觉羞愧。这么多双眼睛,他感觉自己是要被看死。画东瀛就与他不同了完全没在意别人的眼光。天同歌觉得自己这辈子没丢过这样的脸,要是他舅舅看到了,保证要说他点什么。不过他被被画东瀛霸占着,实在是很过分,一直抱着他不愿撒手。
山下使者:“所有人都前往扬洲城皇城!”
天同歌他们跟着队伍陆陆续续地进入传送门前往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