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斤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水泥场,只有马明山的尸体还在不时的抽搐,一阵唏嘘。以后的生活看来脱离不了与诡秘打交道的日子了,要不断的变强才行,马校长这样的人在守夜人力应该不会很少,毕竟只是队长级别,却还是不敢对诡秘世界进行反击,可见情况的严重。
“那是什么?”徐三斤瞳孔一缩,马明山的脚底一朵黑色的昙花刺青显现。
一阵记忆涌上心头,似乎是梦中的场景。
青砖铸就的拱形走廊,墙壁上挂着金黄的锥形壁灯,不知名的油脂静静燃烧,光芒黯淡,却将走廊照耀的金黄温暖。
壁灯中间悬挂着红色金边三角旗帜,血红色的旗面上是怒放的白紫色昙花。
身穿黑色制服的管家弓着身子,白色的手套引人注目,一手横在腰间,一手伸向高大的紫檀木门。
上面用黄金雕刻着怒放的昙花,金黄的花瓣簇拥着鲜红的花蕊。
管家弓着身子抬起头来,脖间红色领结鲜红湿润,细长等腰三角脸上满是莫名的笑意。
“啊!”徐三斤低呼出声,一阵心悸。
“怎么了?”藤峰走到旁边,低声问道。
“没什么。”徐三斤咽了口唾沫,转身说道:“我想查一查这个马明山的档案资料。”
“你发现了什么?”
“没有,我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徐三斤说道,他今天已经展现的更多了。
如果守夜人中还有混入的诡秘生物,那么自己能识破他们的能力就是最大的威胁,一定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危险。
“冷娜,你带三斤去档案室。地下一层范围内的所有资料都可以浏览。”藤峰对冷娜说道。
“好的,三斤,现在就去么?”冷娜问道。
“现在就去!”
基地地下一层,一个圆形的巨大档案室,摆放档案资料的木架也是按照圆形布置,一圈圈犹如年轮一般,诡秘事件发生第一年的资料位于最里面,第二年资料在第二圈,以此类推,资料越来越多。
最中间是一张巨大的桌子,徐三斤端坐其上,手中是马明山的资料。
首页上是一张照片,配上简单的文字,介绍着背景情况。
刚成年的马明山双眼呆滞,站在破败不堪的孤儿院中间,周围都是残垣断壁,隐约可见其中碎裂的躯体。
第二页最显眼的依然是一张照片。
马明山跪在一群墓碑中间,正对着一个石墓碑痛哭,墓碑上照片不是很清晰,徐三斤凝神望去,越来越熟悉。
徐三斤低下头,仔细的辨认。
突然,肩膀发凉,后脖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张宗瑞。
马明山跪拜的是张宗瑞,而墓碑前的石桌上,正式一副银边眼镜,与马明山佩戴的一模一样!
徐三斤猛地站,随后又慢慢的坐下,现在直接找张宗瑞对峙完全没有意义。
“你好,我还需要张宗瑞的档案资料!”徐三斤拿起手旁的对讲机,联系这里的档案管理员。
稳定心神,继续翻看马明山的资料。
不一会儿张宗瑞的资料也被送来。
随着两份档案的对照,一个尘封的与诡秘相关的故事慢慢掀开了面纱。
八十年代,一个瘦弱的孤儿,经过自身的血泪奋斗,娶妻生子。
九十年代,孤儿的事业迎来巅峰,建造了市里最高档的小区,成为当地首富,慈善家,受到市民的追捧和爱戴,生活一片光明。
成立孤儿院,给了那些拥有与自己一样悲惨童年的孤儿们一个温暖的家。
九十年代末期,孤儿院经营不善,牵绊了孤儿事业发展的脚步。为了拥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孤儿回购了自己建设的小区,以租来金维持孤儿院的师生生活,同时将全部心神投入到孤儿院当中。
十年前,孤儿唯一的儿子,生下双胞胎女儿。
四年前,孤儿唯一的儿子身患绝症,孤儿四处寻医未果。孤儿院遭受诡秘力量入侵,只有一名幸存者,其他所有师生或死亡、或失踪。孤儿的儿子和儿媳失踪,双胞胎中的大孙女身亡。
两个月前,已经七十岁的孤儿心脏病突发身亡,所有遗产留给唯一的孙女,张沉鱼。
这个孤儿就是张宗瑞。孤儿院的幸存者就是马明山。
马明山突然获得诡秘力量,加入到守夜人中,以优异的表现从预备班毕业,开始参加外勤活动。
徐三斤通过电脑,调阅出马明山加入守夜人后的所有行动轨迹,连点成线,描线成面,放大,远离观看,一朵昙花昭然开放。
调出所有与《爱波伦餐厅》相关的事件档案。每一个案发地点,都能与昙花的花边相对应。
而昙花中间花蕊的位置,守夜人基地。
徐三斤坐在椅子上,脑海中回荡的是张沉鱼可爱魅力的面容,接触不多却有着欢声笑语和朋友的温馨。
“喂?藤峰哥吗?我有点事想跟你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