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好几通电话,依旧没人接。肖睿突然感觉心慌,她问妈妈:“妈,打了好几次电话了,没人接。”
“你爸就是那样,打电话永远不接,不知道是调成静音了还是不在身边,永远联系不到他!”肖妈妈微怒。
肖睿还是放心不下,拿起衣服然后去换鞋,“妈我有点心慌,不放心,我去看看爸爸吧!没事儿的话我们一起回来!你在家等我们。”说罢,边穿衣服边往出走。等电梯,越等越急,“快点快点…”,肖睿一直按着电梯键。
叮——电梯到了,张远桐正巧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肖睿着急的模样,问:“怎么了?”
“哦,我去找我爸,给他打电话不接,有点担心。”“我陪你。”“不用了,我自己就行。”肖睿回答。“我有车,载你去,别废话。”
两人到了地下车库,肖睿上了车,禁不住好奇,问他“你有车为什么每天坐公交?”
“体验生活!”张远桐立马发动车。“出小区以后往西走,嗯对,走到头在往北走。”
虽然肖睿父母开的餐厅离家不远,但骑电动车或是自行车也要十几分钟。开车当然快了,几分钟后,到了餐厅。肖睿看到餐厅灯还亮着,门也没关,但是并没有看到肖爸爸的身影。她下车跑进餐厅,“爸,爸!”,没人。继而跑到后厨,打开门,“爸!”。还是没有,她越来越慌,就算不在后厨,爸爸听到声音也该答应一声了。二层!冲到二层,在台阶上踉跄一下,张远桐眼疾手快,从后面抱住肖睿。“没事吧?”肖睿摇摇头。楼上也没看到……肖睿真的慌了,心跳好快……
“你再想想,还有哪儿没找?或者是不是去邻居家了?别着急,稳住。仔细想想。”张远桐领她坐到椅子上。
“卫生间!卫生间没看!”她猛的站起来,跑向卫生间。“爸!老爸!”肖睿喊着。张远桐跟过来看到肖爸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头上还有血不断就出……“别动!别摇!你现在不知道叔叔的情况,别轻易动!”肖睿被吓住了,立马放开手,“打电话120,快!”
张远桐拿出手机拨打电话,肖睿也立马给肖妈妈打电话,“喂,妈”肖睿忍不住,有些哽咽,声音也颤颤巍巍的,肖妈妈顿时发现出事了,“妈,爸爸出事了,我一会儿和救护车去医院。一会儿让张远桐去家里接你好吗?”
“什么意思小睿?你爸怎么了?”肖妈妈手一松,杯子摔在地上。
“妈,爸晕倒了。我已经打120了,你听我说好吗?我陪爸爸去医院,一会儿张远桐,远桐,住在对门的远桐去接你,好吗?你别慌也别急,没事的好吗?没事。”肖睿害怕,她一直流泪,哽咽的和妈妈打电话。她已经很害怕了,但是依旧努力震惊下来安慰肖妈妈。张远桐心里一紧,蹲下,轻轻抱住她。
餐厅位置很好找,救护车很快来了。肖睿看着爸爸被抬到救护车上,“家属上车。”肖睿上车前,回头看了看张远桐,眼中的泪又忍不住了……“放心,你快去吧!我现在回去接阿姨。”说完,他又走过去,抱住肖睿,“放心,一定会没事的。”
张远桐看着肖睿上了车,把餐厅灯关上,门锁住。立马回家接肖妈妈。
车上,张远桐眉头紧锁,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没有陪她度过这几年。他后来想过,很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当时他不该选择出国,不该离开她的。想到这里,他狠狠地锤向方向盘……车开到小区门口,还没进去,就看到肖妈妈站在警务室旁。他打开车门,走下车,“阿姨,我是远桐,小睿和叔叔在第二医院,我们走吧!”
肖妈妈见过这个男孩,经常和小睿一起上下学。肖妈妈点点头,上了车。一路上,肖妈妈的目光都在车外,目光空洞,眉头紧锁,双手紧握。
晚上九点……医院急诊室的人还是很多,医生和家属们穿梭在楼道里,肖睿看着爸爸被推进去,她走到墙边,扶着扶手,缓缓蹲下,蜷缩着身体,微微发抖。脑海里浮现的还是刚刚那一幕,推开门,看到爸爸倒在地上,头下一滩血……她怔怔地盯着地面,眼泪像决堤一样不断滑落,流过脸庞,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腿上。不敢想了,这是她见过最多的血,太红太红了,甚至都有黑紫色。
“小睿,小睿!”
闻声,抬头。看到妈妈向她跑来,站起来,走过去。“你爸呢?你爸怎么样?”肖妈妈拉着肖睿的手问。
“在里面,还不清楚什么情况。”肖睿说。
“肖成峰,谁是肖成峰的亲属?”
“我,我是他女儿。”“我是他妻子,医生,我丈夫他怎么样了?”
“来,现在需要和你们进行沟通。患者患有高血压和脂肪肝,这次晕倒的主要原因我们推断是心梗。”肖妈妈一下子愣住了,“不过不要太过担心。幸亏送来的还算及时,目前已经脱离危险。”
“那我爸爸为什么流血了?那么多?”肖睿急切问道。
“心梗发生突然,我们判断是病人在晕倒时碰到硬器导致出血,加上病人体重过大,头部受到撞击,还有脑震荡。现在已经止血。目前病人需要留院观察,今晚医生会进行手术会谈,不久就会安排手术。你们到前台办理住院手续吧!”
听到医生的话,肖妈妈和肖睿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半颗。
“小睿,我去办理手续,你在这里陪着阿姨。”张远桐说完,立马去办理住院手续。
肖睿看着张远桐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
病房里,肖妈妈守在肖爸爸身旁,一直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丈夫。她心里很自责,她该知道的,店铺扩大事情极多也极为繁琐,她应该再多帮着些的。肖妈妈摇摇头,眼泪流下。“小睿,你回家吧,回家睡觉,明天上学,这里有妈妈,你别担心了。快回去吧!”肖妈妈放下握着肖爸爸的手,对肖睿说。
“妈,没事,我可以的,我在这里陪爸爸。我经常熬夜通宵,你不行。今晚你先回去,好吗?”肖睿反驳。
“小睿,你听妈妈的话,别让妈妈担心你。回家我也睡不着,还不如陪在你爸爸身边。”
“听阿姨的话吧。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别让阿姨担心了,我送你回家。”张远桐轻抚肖睿。
肖妈妈点点头,冲张远桐笑了笑。
肖睿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爸爸,顿了顿,“好,那妈我回家。有什么事立马给我打电话,不要瞒着我。”肖睿嘱咐肖妈妈。说完,张远桐带着肖睿走出病房。刚出病房,肖睿腿一软,向前倒去。
“小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