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离开了白鹿书院。
等到柳庆云折返,赵宛舒回头看了看,对着赵容朗道:“二哥,你们山长还是蛮严肃的。不过,那掌祠真是你们山长的老师吗?”
“是的。怎么了?”
“没有,瞧着蛮活泼的。”赵宛舒用了个褒义词。
说起来,他们还真是跟她的既定印象蛮不同的。
就比如柳庆云,当初她听说这是位大儒,她还以为是那种性格一板一眼的,清癯修长,书生气十足的书生。结果是个白白胖胖的普通妻管严!
她倒不是觉得人家不好,只是觉得以后万万不能以貌取人!
赵容则拍了拍赵容朗的肩膀,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辛苦你了。我方才在里头,听着各处都是读书声,我这头都疼了。”
还有那掌祠的吊儿郎当样儿,也难为他们了!
赵容朗笑了笑,“这是我心之所向,何来辛苦!你们才是真辛苦了,为了让我读书,颇费许多心思!”
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若不是家里鼎力支持,他如何能够心无旁骛地读书。
“好了好了,咱们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这不是各有所长嘛!大哥不爱读书,但是大哥脑子灵活,会做生意啊!二哥能静下来看书钻研,今后便是走仕途地。”
“所以啊,你们也就别各自夸了。我听说书院附近有家好吃的店铺,他家的一鱼三吃很是有名,我们也去尝尝吧!”赵宛舒打开了岔。
“你怎么知道?”赵容则奇怪。
“阿蕊跟我说的。似乎是柳先生跟她讲过,她今天不能出来,就与我说了。”赵宛舒解释道。
赵容朗道:“是的。我也听同窗提过,距离此处不远,不少同窗打牙祭都会去那儿。走,我给你们领路!”
赵容朗极少在外花钱,但却还是知道位置的。
说来也好笑,他们去到那处,竟然还碰上了江明衡,还有在陪在他身侧,给他夹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赵容涛。
见到他们进来,两人都抬起眼望来。
赵容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抬起眼看了看赵宛舒,“不然……我们换个地方?”
赵宛舒脚步一顿,觉得奇怪,觑了他一眼,“换什么啊!我们就是来吃鱼的啊!这地方那么大,还有那么多空位,哪里就需要走了。走走,坐着说!”
赵宛舒可没到看到江明衡就要避开的时候,再说了,她也没做错什么,不过是彼此生疏,今后少亲近便是,哪里到了有江家人没她的地步。
赵宛舒都这么说了,赵容朗和赵容则对视了一眼,也从善如流地坐下。
这是间小馆子,没有餐牌,来的多数是熟客。
故而,赵宛舒对着前来点单的小伙计要了他们店铺里最是推荐的一鱼三吃。
他们三个人,又都是正值长身体期间,这些都不是什么事儿!
小伙计下了单就送了茶水上来,是粗茶,但聊胜于无。
赵宛舒感觉到身后投来的目光,她也不扭头看,心里却是漫无目的地想着,江明衡跟赵容涛又给讲合了?
那也就是说,赵清雪的事儿解决了?
她大概能了解江明衡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江夫人该气成何种模样呢!
其实,江夫人快气成河豚了。
她初初收到儿子信件时,还是很高兴的,但拆开后,见得里面的内容,却是气得银牙都要咬碎了。
“岂有此理!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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