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心慌意乱的沈静芝心里一动,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自己的随身空间。
对哦,我有个可以装东西的随身空间诶!
思及此,沈静芝念头闪烁,电光石火间,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出意外的话,定时炸弹马上就要爆炸了,一场大爆炸在所难免。
事已至此,与其把定时炸弹留在外面,任由它们炸毁火车,不如将定时炸弹装进空间,那样的话,充其量也就是将一块灵田炸毁。
一块灵田,换几十条人命——这笔买卖,值啊!
有些逐利的沈静芝权衡过后,决定发动“隔空取物”这项技能,调动意念,将那些定时炸弹抓取到空间里。
不过,要想在空间外“隔空取物”,必须满足一个条件:想要抓取的物品必须在目光所及之处,而且是十米以内。
现如今,沈静芝这个怕死的,离那些定时炸弹远远的,相距至少得有一百米。
故而,沈静芝要想做到“隔空取物”,就得冒着危险折回去。
虽然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在铁轨上设置定时炸弹,但那个缺德玩意儿的目的并不难猜,就是想要针对即将开来的那辆火车。
既然如此,在那辆火车开过来之前,定时炸弹是不会爆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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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芝一边不停的念叨着“没事的”,一边将阿宝紧紧搂在怀里,已经打定主意,要是稍有不对,发现任何提前爆炸的苗头,就立马往空间里躲。
至于那些定时炸弹,保命要紧,沈静芝不顾上了,爱咋地咋地。
这个时候,沈静芝都快紧张死了,提心吊胆的往那些定时炸弹所在的位置凑。
反观阿宝,无知者无畏,还不知道定时炸弹有多可怕的它,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叨逼叨:“一会儿就要炸了?那就把那些东西放进药库的密室里呗!”
阿宝说这话,只是单纯的不希望自己的劳动果实炸掉,化为乌有,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静芝闻言,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对哦,药库里面设有密室,而那间密室之中的时间不会流动,是静止的。
即将爆炸的定时炸弹放进去之后,就会一直保持原来的状态,别说一会儿,就算一千年都不会爆炸。
如此一来,待会儿将那些定时炸弹收进空间之后,就不必牺牲一块灵田了。
一想到可以省下一块灵田,有些抠门的沈静芝便精神大振,受其影响,她心中的恐惧也消减了几分。
于是,沈静芝拿出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勇往直前,迅速靠近那些定时炸弹。
***
与此同时,不远处,正快速驶来的火车上。
某节车厢里,汪鸿滨正在与久别重逢的舅舅一家亲切交谈。
忽而,汪鸿滨的舅母林培珍犹豫着开口了:“鸿滨,我隐约听说你要再婚了,再婚的对象是个……寡妇?”
汪鸿滨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坦然道:“确实,燕华是个寡妇,但她人品端庄,性情温柔,一点都不比别家的姑娘差。”
顿了顿,汪鸿滨苦笑一声,补充道:“再说了,真要细究起来,燕华她只结过一次婚,而我呢,先后结过两次婚,在这方面还不如她呢。就我这样的,燕华她不嫌弃我就不错了,我有什么资格嫌弃她呢?”
听了这话,林培珍连连皱眉:“结过几次婚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听说你找的那个寡妇是个没有受过良好教育、没有正式工作的农村妇女,而且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虽说时代在变,现在时兴自由恋爱,可再怎么自由恋爱,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找个对象。不说门当户对了,最起码的,男女双方的条件不能差太多。你和那个寡妇的条件差太多了,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不适合,舅母我真心觉得你们俩不合适。”
汪鸿滨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心里很清楚舅母说这话,完全是在为他考虑,但他还是坚持己见:“结婚不能光看条件,关键还得看人品。确实,燕华的条件不够好,但她的人品够好……”
汪鸿滨的表妹柳嘉兰是个心直口快的,全程旁听的她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插了一嘴:“我妈现在跟你谈论的是条件,你却把话题拐到人品方面去了。条件好坏,是实打实的,一查就知,骗不得人,可人品?呵,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经过长时间的相处,谁知道人品到底是好是坏?你和那个寡妇认识才多久,还不满半年吧?这才认识几天哪,你凭什么说她人品好?”
说到这里,柳嘉兰冷笑一声,嘴角挑起嘲讽的笑意:“你那后妈,那么多人都对她交口称赞,夸她人品出众。可她人品究竟如何,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你心里一定有数。由此可见,人品这东西,很难说的。”
听到表妹提及后妈,汪鸿滨呼吸一窒,沉默一阵,这才反驳道:“燕华和那个女人不一样,她是个好女人……”
柳嘉兰不悦的打断他:“看得出来,你对那个寡妇非常满意,想来她确实有过人之处。但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结婚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不能光顾着自己快活,还得要考虑一下姑妈的心情!想想看吧,姑妈在大西北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好不容易看到了回京的曙光,可以回京安享晚年了,这个时候,你给她找了那样的儿媳妇,不是成心在给她添堵么?她心情还能够舒畅么?”
此言一出,汪鸿滨不再吱声,皱着眉头坐在那里,陷入长时间的沉寂。
眼见汪鸿滨的态度有所松动,柳嘉兰和林培珍对视一眼,正要趁热打铁,继续劝说。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毫无征兆的响起两声剧烈的爆炸声。
柳嘉兰的父亲柳道勤从军多年,尽管早已转改文职,但他的军事素养并未降低,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卧倒!”
与此同时,他飞身扑向妻子林培珍,把她扑倒,用自己的身体将她遮掩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