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芝左思右想,吩咐阿宝:“追踪陈思为的事儿先放放,你这就领我去何建斌那儿吧。”
“啊,这就过去?”阿宝有些诧异,“不通知周队他们么?”
沈静芝犹豫了一下,做出决定:“不通知,直接过去。”
确实,最稳妥的做法是,通知周山青他们,将抓捕何建斌一事交给他们,自己置身事外。
但是,如此一来,自己是安全了,可相应的,自己极有可能失去一些重要线索。
为什么这么说?
这是因为,沈静芝认为,何建斌出现在总后大院附近,绝对不是偶然,多半与总后大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出意外的话,总后大院里面暗藏着他的同伙。
而总后大院那种地方,必须要通过层层审核,才能够在里面工作生活。
坏人瞒天过海,侥幸通过审核——或许存在这种情况,但不可能很多。
换句话说,总后大院里面的坏人数量有限。
而有数的坏人里面,恰好有几个是沈静芝的仇人。
这种情况下,沈静芝有理由怀疑,何建斌与她的仇人有关系。
基于这个推测,暗中监视何建斌,多半可以顺藤摸瓜,查到关于她的仇人的线索。
那些线索,或许可以成为扳倒她的仇人的铁证。huci.org 极品小说网
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沈静芝发现了何建斌的行踪之后,思前想后,最终决定暂不告诉其他人,自己私下里监视何建斌一段时间。
不久后,在阿宝的带领下,沈静芝进入了一条偏僻的胡同。
稳妥起见,沈静芝没有亲自上阵,她藏在不起眼的角落,让阿宝出面,挨家挨户的搜寻,确认何建斌到底藏身于这条胡同的哪户人家里。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回,阿宝没有化形成癞皮狗,而是化形成到处可见的橘猫。
要知道,原先阿宝化形成的癞皮狗,虽然品种是最普通的中华田园犬,但它的模样实在是太磕碜了,可以说,丑到一定境界了。
这么有特点的一只狗,很容易被人记住,显然不适合用在追踪方面。
再者,猫可以翻墙进去查看情况,狗却不行。
要是阿宝顶着癞皮狗的形象翻墙,被人瞧见,立刻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而化形成橘猫的话,就不用有这方面的顾虑了。
阿宝在那条胡同里转悠了一圈,很快就折回了沈静芝的藏身之处。
阿宝汇报道:“何建斌就藏在这条胡同最深处、左手边的宅子里。我翻墙进去看了,那座宅子里,就只有何建斌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啊……
沈静芝有些失望,因为她真正想抓的不是何建斌,而是何建斌的同伙的小辫子。
转念一想,大白天的,何建斌的同伙应该不敢过来,要想抓此人的小辫子,估计要等到晚上。
沈静芝揉了揉阿宝的脑袋,叮嘱道:“你去那座宅子,看好何建斌。我去去就回。”
说罢,沈静芝就直奔最近的邮局。
这个当口,沈静芝跑去邮局,不是为了寄信,而是为了打电话回去——沈家没有电话,但居委会有,她可以打电话到居委会,拜托在那工作的叶大妈,给沈家人捎个口信——跟家人知会一声,她今晚留宿在姚丽萍家,就不回家了。
沈静芝和叶大妈通完电话,便匆匆返回那条胡同。
走到胡同口,迎面过来一个中年妇女。
咦,这个人……很有些面善啊!
沈静芝心里一动,结合这个人的年龄,心里有了猜测。
“不好意思,打扰了。”
忽而,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在旁侧响起。
那中年妇人转头望去,就见一个外表平平无奇的姑娘朝她微微一笑:“请问,您就是叶秀云吗?”
那中年妇女一愣,一脸诧异的审视着眼前的陌生姑娘:“我就是叶秀云。姑娘,你是……”
“我是叶大妈的朋友,就在刚刚,我还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说完,沈静芝递给叶秀云一张小纸条。
小纸条上面写着叶大妈的全名以及她的联系方式,乃是叶大妈亲笔所写。
叶秀云和妹妹从小一起长大,自然能够一眼认出妹妹的笔迹。
叶秀云脸上的警惕之色消散大半,笑着问道:“你和秀妮是怎么认识的?”
沈静芝沉吟了一下,凑到叶秀云身边,冲她耳语了几句。
叶秀云脸色剧变,脸庞流露出喜悦、悲伤、无奈、缅怀等复杂情感。
这条胡同虽然冷清,但毕竟是居民区,时不时就有人路过,不是说话的地方。
叶秀云决定回家之后,再与沈静芝进行深谈,当即就领着沈静芝去她家。
走着走着,沈静芝震惊的发现,叶秀云居然带着她,来到了这条胡同的最深处。
向左?向右?
这一刻,沈静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还好,叶秀云向右转,带着沈静芝,进了右手边的宅子。
否则的话,沈静芝就要怀疑,叶秀云就是何建斌的同伙。
关上门,叶秀云便一迭声的追问。
沈静芝当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之叶秀云。
随后,沈静芝不失时机的问道:“关于江姝蔓的信息,您能具体说说吗?”
顿了顿,她补充了一句:“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江姝蔓和她姐夫……是不是有一腿?”
叶秀云眼神复杂的看着沈静芝,权衡再三,她决定如实相告:“不瞒你说,我早就怀疑江姝蔓和她姐夫有一腿,不然的话,没法解释,江姝蔓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为什么一直赖在她姐家不肯走。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测,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俩,还刻意接近他们家的保姆,想要找到他们俩勾搭在一起的证据,但种种迹象都显示,他们俩之间没什么,就是单纯的小姨子和姐夫。”
诶?江姝蔓和她姐夫清清白白,没有发生不可描述的关系?
讲真,这个回答完全出乎了沈静芝的预料。
沈静芝难以置信道:“江姝蔓的人品那么低劣,按理来说,她的私生活应该很乱,没道理这么干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