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那你留下来,陪我聊聊天吗?”秦思又掏出两锭银钱,向丫鬟递去。
丫鬟却对秦思挥了挥手,说什么也不肯接下递给她的银钱。
见丫鬟不接,秦思这才慢慢道出,挽留她的原因。
可秦思好说歹说,丫鬟就是不肯留下。
秦思不好再刁难丫鬟,只是叫丫鬟再待一会儿,帮她整理出桌椅。
她都这样了,丫鬟还是不肯。
丫鬟的始终不肯,令秦思嗅出一丝不对劲。
可秦思怎么都想不出,老夫人有什么理由要害她?毕竟她与傅南堂已是夫妻,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傅南堂的名声受损,势必会影响到傅家生意。
只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直到秦思嗅出,这香炉的怪异,才拼凑出个大概。
秦思当即敲晕了丫鬟,动手扯下丫鬟带在脸上,用于欺骗她的假皮。
她这一扯开,一张熟悉的面孔,随之映入她的眼帘。
这丫鬟不是别人,正是苏婉儿的心腹,名叫碧玉的女使。
搞清楚丫鬟是碧玉后,秦思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她带来的香炉会有股怪味。
秦思立马熄灭了香炉,又脱下她的新娘装,给碧玉换上,把她放到床上。
而秦思自己则是钻进床底,静候接下来的变化,以及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秦思等了很久,怎么都没能等到苏婉儿的人。
秦思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房门,“怎么会这样?要是苏婉儿没针对我的计划,又怎会派碧玉来……”
“老大,我找到新房了!你们快来。”一粗狂的男声,打断了秦思的嘟囔。
然后秦思就看到,有几名身穿夜行衣,口带黑面罩的男人。
蹑手蹑脚地进入新房,把碧玉装进麻袋的同时,还带走了不少别的首饰。
那个偷拿首饰的蒙面男,拿着秦思各种首饰,跟他的兄弟们劝道:“你们真不拿点?反正她都要死了,你们留给她,也只能被她的家人拿去陪葬。”
“你积点阴德吧!小心人家做鬼都不放过你。”蒙面男的同伙,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首饰,放回到秦思的梳妆台上。
蒙面男似乎很怕那同伙,他虽然很不满同伙的做法,但他还是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他走后不久,其他蒙面人扛起碧玉,便去追赶他了。
与此同时。
傅南堂也安抚好了,前厅的宾客们。
他为了安抚这些宾客,可谓是做了场亏本买卖,只为留住有用的人脉。
这才令宾客们不再提,那吓得他们惊恐万分的大老鼠。
傅南堂也借此机会,送别这些宾客。
宾客们走后,傅南堂这才有空,回到新房找他的美娇娘。
见傅南堂回来了,秦思没再躲在床下,秦思连爬带站的,小跑到他面前。
不等傅南堂发问,秦思把刚才发生的事,一并告诉了他。
得知他不在这段时间,有人想对秦思下迷药,还派人来绑她。
他一拳打到身旁的柱上,硬是把实木制成的梁柱,打出了个凹陷。
傅南堂皱着眉毛,咬牙切齿地问道:“那你可知,是谁想要害你?你不必担心,我永远都只会站你那边。”
“是苏婉儿!我打晕碧玉后,有扯下她的人皮面具。”
说着,秦思从衣袖中,取出碧玉用来欺骗她,戴在碧玉脸上人皮面具。
面具做得很精致,不仅肤色很像,还薄如蝉翼。
碧玉这样的丫鬟,又怎会有财力买到这样的人皮面具。
这更近一步的,证实了秦思的猜测。
如果不是苏婉儿,还能是谁?只单凭财力、权利和人脉。
场内大部分富家公子、小姐,便都能一一被排除,只剩下顶流家族。
而顶流家族中,与秦思交恶的,也就剩下苏婉儿。
真就是横算,竖算都是她。
可她的身份不一般,只用个人皮面具做证据,怕是没法真正意义上的扳倒她。
所以傅南堂只能从后,抱住只穿了一身单薄里衣的秦思。
傅南堂抱头,埋到秦思的脖颈处,“我很抱歉!要不是我……”
“你怎么?咋说到一半,又不说了?”秦思扬起脑袋,直直地望向傅南堂。
看出傅南堂双眸扑朔,眉毛紧拧成个一字,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不是很确定的样子。
秦思没再打扰傅南堂,只是给足他思考的安静空间。
可傅南堂这一思考,思考得秦思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秦思刚要开口,询问傅南堂想到了什么,便察觉到傅南堂松开了她。
她满脸笑意地凝望着,傅南堂远去的背影。
直到傅南堂叫来叶一,并从他和叶一对话中,得知可能有人在酒席上投放老鼠。
秦思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转而成了化不开的阴沉,“你说什么?有人胆敢在婚宴上放老鼠?”
“我想,应该是人为的。”傅南堂撇头,望向秦思,“我原本也是为个意外。我觉得是婚宴上的饭菜太香,吸引来了饥饿的老鼠。”
“可一联系上你所说,我认为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想绑走你。”
傅南堂特别加重了‘绑走你’三个字。
不止是为了提醒秦思,她当前的处境有多危险。
也是为了告诫他自己,不能再犯同样的错。
因此,傅南堂用了,他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命令叶一去调查这两件事。
若是查不出幕后真凶,那叶一也不用回来了。
叶一被傅南堂的话,吓得为之一振,“遵命!属下必不辱使命。”
“很好!不过,我还有件事,需要你去你处理,你可别给我掉链子。”傅南堂俯下身子,抵在叶一的耳边,“找到碧玉后,记得带名侍女去,把她的衣服处理掉。”
“绝不能让苏婉儿,在碧玉的身上,找到一丝关于秦思的线索。”
傅南堂再三叮嘱这事,几乎是什么狠话都对叶一说了个遍。
他甚至还搬出,叶一的师傅。
到不是他不信任叶一,而是这是这是关系到秦思。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伤到秦思。
这才对叶一严厉了点,也算是磨炼他的一种过程。
明白这些的叶一,立马向傅南堂许下,他绝不会辜负傅南堂期许的承诺。
这才向傅南堂和秦思请辞,调查他交代下来的二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