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因为原主的体质原因,一向千杯不醉的秦思,这次华丽丽地醉倒了。
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秦思,傅南堂眸光微凝。
秦思能坚持到现在才倒下,已经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有这么好的酒量,能把一众故意来灌酒的女人全都干翻。
傅南堂没见过哪个女子有秦思这么能喝,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他这找的临时夫人,有点意思。
秦思不舒服地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呈大字状躺着。
这样子着实没什么形象。
傅南堂不以为意,轻笑了一下,踱步过去。
他在床边坐下,微微低头,放缓了语气喊她:“秦思,你还好吗?”
毕竟是来祭祀修坟的,不是游山玩水,他们并没有带婢女伺候起居。
眼下秦思醉成这样,傅南堂肯定要照顾她,不能放着不管。
秦思脸色潮红,醉眼朦胧,好几张傅南堂的俊脸在她眼前飘着。
“帅……帅哥……好帅啊……”
即便醉了,秦思的颜控本性仍在,语气很是兴奋。
她抬手,便朝傅南堂的脸摸去。
傅南堂猝不及防,被秦思摸了个正着。
“你……”
他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就感觉脸被秦思捏了捏。
偏偏秦思还边捏边嘻嘻笑道:“唔,手感真好,很光滑呢……”
傅南堂生来尊贵,在哪不是被人捧着、敬着?
长这么大,还从不曾有人胆敢冒犯他,更别说,还冒犯到他的脸上了……
手不想要了吗?
可奇异的是,对于秦思的举动,傅南堂仅是面色僵了一下,心里却并没有一丝不悦。
“老实点,别动。”
他将秦思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拿下,低喝一声。
“你吼我?”
秦思不高兴了,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瞪着傅南堂。
这模样,竟有一丝委屈的意味。
“没有吼你。”傅南堂莫名有些心软,嗓音不觉变得柔和,“乖,睡觉吧。”
话落,他侧过身,去为秦思脱鞋,动作轻柔。
秦思乖乖地让他给自己脱鞋,没闹腾。
脱完鞋,傅南堂拉起被子,给秦思盖上。
这一盖被子,本来有些消停的秦思就安分不了了。
“热,好热啊……”
她一脚踢开被子,抬手就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奈何这古代衣服繁琐,秦思胡乱扯了半天,也没能把外衣扯下来。
看着秦思这模样,傅南堂额角青筋跳了跳。
半晌,形状优美的薄唇蹦出了三个字:“小醉鬼。”
反正最亲密的事,他们已经做过了,眼下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安分点,我帮你脱。”
傅南堂一手捉住秦思乱扯衣服的手,一手将她扶起来。
“帮我脱?你是谁啊你……我自己会脱!”
秦思很不服气,想推开傅南堂,自己来。
无奈双手被傅南堂扣着,怎么也挣脱不开。
她急了,嚷嚷着:“你放开我,混蛋!”
傅南堂眯了眯眼,边为她脱外衣边淡淡地道:“我是你夫君,我是混蛋,你就是混蛋的夫人。”
外衣被脱下,秦思感觉没那么热了,好受了很多,情绪也就没那么燥了。
对于傅南堂的话,醉醺醺的她只听进去了“夫君”二字。
哦,面前这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是她夫君啊。
既然是她的夫君,那她想对他干嘛就干嘛咯?
傅南堂为秦思脱下外衣后,就松开了扣着她的手。
正打算让她躺下睡觉,哪里想到,秦思双手获得自由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按倒在床上!
“你又怎么了?”
短暂的错愕后,傅南堂恢复了淡定,也没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秦思。
“夫君,你怎么这么好看啊?太好看了……”
秦思直勾勾地看着傅南堂的脸,欣赏了好一会儿,最后视线落在他微抿着的性感薄唇上。
男人唇型优美,唇色微红,微微抿着,似无声的邀请。
傅南堂感觉到秦思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刚想推开她,唇上就传来柔软的触感——
秦思吻了他!
傅南堂惊得一时忘了动作。
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喝醉了竟然有调戏人的举动?
今天如果不是他在这里,而是别的男人,她也会这样吗?
想到秦思可能会对别的男人做这种事,傅南堂莫名不快。
他想,以后不能让秦思喝醉酒了。
“嘶……”
唇上一痛,傅南堂回过神来,有些无语,秦思竟然咬破了他的唇。
秦思只想着调戏美男,压根没什么吻技可言,一通胡乱啃咬。
啃着咬着,突然,她停下动作,面色一变,捂着胸口,作呕吐状。
傅南堂一惊,脸色变得无比难看,糟了!
“秦思,不许吐!”
以他们俩现在的体位,秦思若是吐了,岂不是吐他脸上?
傅南堂迅速坐起身,扶着秦思,想让她吐在床下。
虽然他更想扶她出去吐,可显然来不及了,只希望她别吐在床上。
然而秦思却是忍不住了,嘴一张:“呕……”
不仅吐在了床上,更多的呕吐物在傅南堂身上……
傅南堂浑身僵硬,面色黑如锅底。
他自小喜洁,衣袍鞋子只要不慎弄脏了,哪怕只是不起眼的一小块痕迹,他都会无法忍受,需要立马换掉。
更别说是有着异味的呕吐物了,简直在挑战他的神经,此刻他浑身难受。
看着吐完就倒头睡去的秦思,傅南堂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蹦出两个字:“秦思!”
秦思翻了个身,睡得更沉了。
傅南堂僵硬着下床,然后迅速把沾上呕吐物的外袍脱下扔掉。
他正要让人备沐浴的水,瞥见床褥上的呕吐物,不由捏了捏眉心。
尽管身上的不适半刻都难忍,傅南堂还是从衣橱里拿出新的床褥换上。
若等到他沐浴后再来换,怕是睡相不老实的秦思身上也会沾上呕吐物。
一连沐浴了三遍,傅南堂才觉得舒服了点,紧蹙的眉头舒缓开。
看着一脸恬淡、睡得跟头小猪似的秦思,他不由叹息了一声。
因为她吐在他身上的不满,尽数消失。
哼,跟个小醉鬼有什么好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