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堂回到自己的院落,打个响指,一道身影就闪现出来。
要说叶一最近也着实很忙,送信找他,打架找他,打探消息找他,现在傅南堂要开店,也把他找来了。
没办法,这就是心腹啊,谁让叶一办事儿利落,多才多艺,还从不抱怨呢!
“主人有何吩咐?”叶一还是一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样子。
傅南堂看了十分舒心,也没让叶一起来,他自己蹲下身,看着叶一道,“叶一啊,你跟我也有差不多十年了吧?你现在每个月多少银子?”
十年前的事儿,傅南堂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可叶一不一样,每个月,他都会在账房报一下这个数字。
“十两银子!”叶一老实回答道。
“哦,”傅南堂摇了摇头,拍拍叶一的肩膀道闪电“真是委屈你了,从今以后,你每月的薪水是一百两了。”
一百两,整整翻了十倍啊,叶一都快哭出来了,十年了,十年,他终于等到涨薪水的时候了。
“谢主人!”叶一激动不已,颤抖着,向傅南堂伸出手,“这个月的银子,先支一部分吧,我的那两套夜行衣,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这样下去,我早晚会暴露的,我暴露了没关系,就怕影响到…”
“停停停,”傅南堂摆了摆手,道,“你随我进来。”
说着,两人就进了傅南堂的屋子,傅南堂提笔润墨,笔走龙蛇,开出了一张五千两的单据,道,“那,拿着这个,去账房领银子去吧!”
叶一一看,下巴都快惊掉了,“小人从此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傅南堂瞥了他一眼道,“银子不完全都是给你的,我跟你说,这次我找你,是要交给你一个很有油水的任务!”
叶一道,“主人尽管吩咐。”
“嗯,”傅南堂点了点头,“你先去京城的繁华处,就凤云楼那一块地方,买下一块地,然后找京城最好的泥瓦木匠,到那里为思思盖一所商铺,你亲自监工,钱花完了再来找我,我给你取,记住,不要怕花钱,要的就是豪华气派,盖的如果不入思思的眼,我要你半个月没肉吃!”
叶一点点头道,“花不完,花不完。”
傅南堂更不放心了,想了想叶一,两套夜行衣穿烂了都不肯跟自己说的实诚样,又是笔走龙蛇写了一张单据,这次写的是上一张的两倍,一万两,对于叶一这样多给钱他还会精打细算给你节省下来还给你的人,银子一定要多给,才能督促他把花钱输气派的事儿办好。
“要是银子剩下的超过两千两,你也就不必回来了。”傅南堂凶巴巴的道。
“是是是,”叶一拿着银子,抖动着身子去了,这一次,他没有闪身而行,毕竟手里拿着一万五千两契据,压的他飞不起来了。
打发了叶一之后,傅南堂又写了封书信,把盖商铺的事儿跟秦思说了,当然,其中并没有提到傅南翼那边要开香水店的事。
不久,秦思的回信就来了,果然,她对傅南堂突然要开香水店的事情有些疑惑。
傅南堂回信在回信中以增加聘礼的理由掩盖了这件事,聘礼,香水店,这两件事合在一起,秦思就不怀疑了,心里只是念叨着夫君有心,体贴入微。
一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成亲典礼这边也忙的差不多了,傅南堂又去叶一找好的那边看了一下,那边也进行的非常顺利,总的来说,省钱和执行命令中间,叶一还是以服从命令为本,这样一来,傅南堂也就放心了。
没了这两件事占心,那股原来的思念之情就疯狂蔓延,从商铺那边回来,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傅南堂满脑子都是秦思的身影。
想去见她,可又怕自己留宿那里,坏了秦思的名声,于是,熬到天黑之后,傅南堂才乘着马车向青竹小筑赶去。
来到青竹小筑后,秦思正对着月亮自饮自酌,饮一杯,敬月一杯,不用说,秦思也必定是在思念着自己了。
可是…
在暗中见到了秦思之后,傅南堂心中原本的煎熬顿时就消失了,就这样,他在暗处陪着秦思坐了整整一个时辰。
老天也是给力,风不断的从秦思那边吹到傅南堂这边,闻着香气,傅南堂感觉就像是佳人入怀一般,倒是可怜了秦思那边,不见人,不闻香,苦苦思念。
终于,月上中天的时候,秦思熬不住,趴在竹林中的石桌旁睡着了。
月色正好笼罩在秦思的身上,像是给她披了一件月色的外衣,清风吹动着她乌云般的秀发,长丝偏偏,格外的美。
傅南堂瞅了下四周,没人,他才敢从暗处走出来,来到石桌旁。
心爱的人啊!我不在的时候,你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若是降了晨露,岂不是要着凉吗?
这样想着,傅南堂忍不住轻轻抱住秦思,他本想就这样看着怀里的可人看上一夜的,可是,风着实太温柔了,暖暖的,似佳人拂面,渐渐的,傅南堂也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凉了,不过还好,秦思还睡的很熟。
该回去了,傅南堂不舍的在秦思脸上留下深情一吻,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另一边,傅南翼正提着木舀子,看着眼前的花,发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不同意我做香水生意的事!”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傅南堂的媳妇儿就能做香料生意,而自己就不能,难道仅仅就因为自己是个男人?
既然怕男人开香水店降了身份,那就…
自己没媳妇儿,他只好去凑傅南堂的媳妇儿,也就是秦思,无奈,他和秦思也不是很熟,只有先去找自己的兄弟——傅南堂探探口风了。
“你六我四!”
“不行!”
“你七我三!”
“不行!”
“你九我一!”
傅南堂还是摇了摇头,“大哥,你说的这个价,你自己信吗?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赚钱吗?你把自己那份压的那么低,搞的好像我在欺负你似的。”
平心而论,九一分,还真不行,傅南翼看傅南堂态度坚决,气的拂着袖子离开了。